我不止一次听说她在找我,黄玉文说过,缸子也说过。
可是我不明白她这么一个资金充裕背景雄厚的人,为什么找我需要花这么长的时间。
她那么有钱,想弄到我的手机号按道理应该没有什么难度才对。
但是我对她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好的印象,正好这会儿联系上,我就想顺嘴问问是怎么回事。
“据说你之前一直在找我?”我问道。
电话那头一愣,紧接着就是孟安清略显疑惑的语气,“我没有啊,我要是有事找你,直接给你打电话不就得了。”
这番话把我给说的一头雾水。
难道说我之前的猜测都是错的,去黄玉文家找我的不是她?
可是她后来也去找缸子的啊,她们俩可是见过面的,缸子总不可能认错人了吧?
但是想着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儿,我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那好吧,应该是我听错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就是想着你能帮我一个忙。”孟安清说道。
我就知道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就是典型的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听着我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了。
“你拿我当打工的了吧?有事儿就找我,没事当我是空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窘迫。
以我对她的认识,窘迫这种情绪是绝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的,他是那么的稳重、高高在上,几乎是女王一般的存在。
我正想着怎么回答,孟安清接着说道:“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你老家附近的县城里,刚才我手下的人告诉我,好像在一辆出租车上看到了你们,所以想问问你他有没有看错,你们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她还真是会说话,刚刚还说想找我帮忙,现在就改口变成了想来帮助我们。
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和她也没有什么过节,所以也没必要咄咄逼人,“我和我朋友最近遇到了一点事儿,他脸上受了很重的伤,我们准备来医院看一看。”
“我可以帮你啊。”
电话里孟安清说的非常干脆,我心里也在盘算着也许我可以稍加“利用”一下她手里的资源。
“我朋友脸上挨了一刀,砍得很深很重,现在倒是没什么大碍,不会死人。但是我们需要一个非常厉害的整形医生,如果他的脸不得到及时的处理,以后肯定是没法见人了。”
听完孟安清立马就说道,“我可以带他去瑞士,我认识一个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整形医生。只要他的脸没有断成两半就没问题,我不敢说能和之前整的一模一样,但是绝对不会留下太过明显的痕迹。”
由于我电话开的免提,身边的吴言也听到了这一切。
我用手捂住话筒对他说道:“你信任孟安清吗?”
吴言思考了一下,“我相信她,之前在万古游轮的事情之后,她给我的印象确实很不错,我相信他应该不是一个坏人。”
“行,我听你的。”
我松开听筒,对孟安清说道:“好,不管你找我办什么事儿,我可以答应你尽力而为。也希望你能够帮一帮我的这位朋友,这件事关乎他的下半辈子。矫情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今后你要是有什么能用上我的,一句话我绝不推辞。”
孟安清被我这一番肺腑之言说的有些不自在,赶忙回答道:“哎呀,不用说的这么严重。这个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事儿,只是我不敢保证结果是怎么样,毕竟我还不知道他究竟伤到哪种程度了。”
之后又简单的聊了几句,我们三个人约在了一个酒吧见面。
我和吴言打车来到了酒吧,发现这里早就已经被肃清了,这会儿大半夜的正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时候,那我们面前的这家就跟灵堂一样空空荡荡,还带着那么一点诡异。
我们刚走进门,胖嘟嘟的老板笑脸迎着就走了过来,“是吴先生和他的朋友吧,这里被孟女士包场了,你们随我来,一会儿就到。”
我不禁暗自咋舌,这有钱人的办事风格就是洒脱。
聊事情就是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没有安静的地方花点钱也能创造出一个安静的地方,这种资本主义大锤抡的真是舒坦。
胖老板把我们带到了整间酒吧唯一的包厢里,我和吴言坐在软的像是气球一样的沙发里,看着面前茶几上琳琅满目花花绿绿的各色酒瓶,枯燥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我们隐约的听见外面的胖老板笑着和什么人在说话,不一会儿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了。
孟安清是一个人来的,不过像她这样的人出门肯定要多多少少带着一些帮手,他那些人估计都在门口等着,总之孟安清是一个人进包厢的。
他穿着一件T恤,下身是一条高腰的修身牛仔裤,明明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包装却被他的身材给撑的青春靓丽,好看的要命。
孟安新看到吴言的第一眼就愣住了,毕竟后者的脸中间宽宽的缠着整圈绷带,是个人看到估计都会被吓一跳。
“这是你的朋友吧…他伤的好像很重…”
看见如此漂亮的女人被吓得有些畏畏缩缩的,我心里的豪迈之气也就莫名其妙的蹦了出来。
“没什么,就是一把柴刀横着砍了一刀而已,鼻腔都砍开了。”
我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一件平平无奇的小事儿,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炫耀个什么劲儿,就像是一个十岁的男孩在向他的女同学诉说自己手上伤痕里的英勇故事一样。
我扭头看了一眼吴言,很显然他心里和我冒起了同样的想法,这会儿正腰板做的笔直的脑袋微微的向上昂着,简直就是一副活脱脱的帝王之姿。
孟安清拧着眉毛看着吴言,一个劲儿的点头,“是是是,你的朋友当然都跟你一样本事大的很,要是换做别人恐怕半条命都没有了。”
这话明明是在夸他,结果我自己也听得爽的不得了,男人还真是一种简单的动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