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劳伦斯家族的后裔,你凭什么觉得能和我做朋友?!”
“你这个家伙,明明什么都不懂!!”
“都说了,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够靠近我?!”
“给我滚远一点。”
...
“这是什么故事,野猪公主?小艾咪这不是你的书吧。”
“不是,是...是那个哥哥的。”
“我就说嘛,就算是小艾咪,也怎么可能会去看这本幼稚的故事书。”
“我看也只有这个家伙才喜欢这种东西,小艾咪,你说是不是。”
“嗯...”
...
记忆像是噩梦一般让做梦的人惊醒了过来。
惨白的脸上还延伸着些许黑紫色的脉络。
少女大口大口呼吸着,梦中的一切让她抓住了一旁的楠木板。
几秒钟之后,金黄色的光芒慢慢笼罩了少女,少女也逐渐平缓了过来。
“没事吧?”
暗处传来男人的声音,角落的钟离睁开了眼睛。
胡桃并没有回答,强撑着对钟离露出一丝笑意,视线很快落在自己的右手上面。
握住楠木的右手手背没有往日的光洁,整个手背像是被火灼烧一样乌黑狰狞。
胡桃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手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放心吧。”
钟离猜到了胡桃的心思,开口说道:“他不会有事的。”
“而且这种程度的小伤也很快就会恢复过来的。”
说着,钟离看向自己手中的某件东西。
这是一个木制的琉璃百合,其中的最后一片花瓣凋落在了地上。
这是故友送给钟离的一对双生机关,分子母一对。
无论相隔多远,子机关每盛开一片花瓣,母机关便凋落一片花瓣。
直至子机关完全盛开,母机关完全凋落。
“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钟离将手中的机关收起。
“堂主,看样子我得先回璃月了。”
...
木闲又看见了璃月码头上的那个酒馆。
和前几天相比酒馆旁边多出一个木板。
木板上面张贴了各种商铺的广告。
虽然往生堂并不需要什么广告,但木闲还在其中看见了一行大字。
【敬请期待,半价火葬】
而往生堂旁边则是万民堂的广告。
【卯氏掌勺,入口即化】
和各种引用典故的广告词相比,几个大字显得通俗易懂。
但也正是通俗易懂,让广告词起了一些反效果。
看了眼旁边万民堂的广告,木闲将【半价火葬】撕下。
“臭小子,回来都回来了,不过来陪我喝几杯吗?”
木闲果断拒绝了北斗的邀请,捏着手中的广告朝着往生堂走去。
木闲的脚步要比平时的要快,没多久就走到了往生堂。
往生堂的大门还是和以前一样紧紧关着。
木闲只是轻轻扫了眼大门,并没有看见那位仪倌小妹后就移开了视线,很快从大门处走过。
往生堂平日要是没有什么必要的事的话大门是不会完全敞开的。
一般从往生堂出入,大部分都是走往生堂的后门。
后门距离大门并不算远,只是几步的功夫木闲就走入了往生堂。
但不知道是不是木闲错觉,总感觉往生堂比印象中冷清了不少。
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间,木闲很快推门而入。
房间中空无一人,推门而入的动作还让木闲看见飘起的灰尘。
就好像...几天没有人打扫一样。
木闲紧锁眉头,他感觉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回来了?”
古井无波的声音从木闲身后传出。
转身,发现是钟离那个家伙。
“胡堂主呢?”
木闲开口,眼睛一直盯着钟离。
这一次的对视木闲并没有移开视线。
“堂主最近接了一单大生意。”
钟离说着,看向木闲手中捏着的纸张。
不着痕迹地从那张纸张上移开视线,钟离接着开口:“这一次稻妻之行不错吧?”
钟离并没有得到回答,反倒是看见木闲扔来一个小盒。
接过小盒的钟离并没有把小盒子打开,而是转过头继续看向木闲。
只见木闲从自己旁边走了过去,看样子似乎是要离开往生堂。
看着木闲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当中,本就冷清的往生堂好像变得更加冷清。
没有再度望着离开的木闲,钟离低头看向手边的木盒。
打开木盒,盒中静静放在一朵盛开的木制琉璃百合...
“刻晴小姐?”
“刻晴小姐!”
声音让刻晴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只差一步就掉下石阶。
默默地收回脚步,这位行事果决的玉衡星看向手里的工作汇报。
不过甘雨注意到了刻晴的不对劲,拦在了刻晴的面前。
“最近是没有睡好吗?”
甘雨开口说道:“这些工作就交给我吧,刻晴小姐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
此时的刻晴还在恍惚之中,甘雨的话完全没有听清楚。
直到甘雨将自己手中的工作汇报抽出,刻晴才茫然地抬头看向甘雨。
只见甘雨一脸认真地看着刻晴,开口说道。
“毕竟犯困的滋味还是很糟糕的,会连平时一些轻松的工作都变得困难起来。”
“可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听见甘雨那么一说,刻晴总算回过神来。
—犯困吗?好像是有一些...
—但是,明明还有那么多工作。
“我没事的。”
说着,刻晴就要一把抢过甘雨手中东西,却被甘雨转身躲开。
“都说了刻晴小姐还是快一点去休息。”
或许是温和习惯了,即使甘雨是故作严厉的表情,但在其他人眼中却没有半点威胁。
甘雨也知道这样是不可能让刻晴就这样放下工作的,干脆就把手中的工作汇报放下,把刻晴推出了办公处。
“我好歹也是璃月七星的秘书,你们手里的工作我或多或少都可以帮一下忙的。”
“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
刻晴就这样被甘雨莫名奇妙地推了出来,耳边还回荡着甘雨休息的话。
—休息吗?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刻晴能感觉到的只是有些无聊。
这种无聊折磨着刻晴,逼迫着她找些事情去做。
—但做些什么呢?
刻晴想着,慢慢就走到了往生堂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