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战争从来不是什么值得怀念的过去。
那时的仙人随时都会死去,仙兽仅仅只是魔兽的食物。
就连魔神也有殒命的可能性。
留云借风真君时常对人说甘雨小时候的事情。
时常会说甘雨小时候会咕噜噜地滚下山。
但是...留云借风真君从来不会说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鸣海栖霞战死,那个魔神也在蒙德竖起了屏障,成为了人们口中所说的高塔孤王。
自那时候起,甘雨开始参与战争...
也开始感受到战争的残酷。
噎死魔兽...
无论是对留云借风真君还是其他人来说,那或许只是一个笑料。
但那时的感觉感觉到的是只有慢慢等待死亡的绝望。
直到现在,甘雨都还记得当时粘稠的液体和蠕动的红色...
所以甘雨才要努力工作,努力让璃月回不到当初的时候。
梦境中的对话依旧在持续着,但甘雨知道那是自己最后一面见到那个魔神。
鸣海栖霞真君的葬礼上,他靠在石阶边缘上面,那张和木玄先生很像的脸看着自己。
“留云借风她很喜欢小孩子的...”
“跟着她的话...至少比跟着我要安全。”
话音伴随着梦境的消失而消失,惊醒的甘雨突然间睁开眼睛。
梦中奥藏山时的那种感觉出现在甘雨心中,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朝着四周望去,空荡荡的冰窖没有半个人影。
消失的木闲让甘雨慌乱的一下,随即听见不远处传来的踢门声。
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发现木闲正站在那个位置,抱着芭芭拉的动作变成了背着...
木闲尝试性踢了踢面前的铁门,纹丝未动的铁门让木闲皱起眉毛。
普通地窖的门自然不可能那么坚固,这有被岩元素加固的痕迹。
但是,即使被岩元素加固,持续的时间也不可能会那么久。
而且这种程度的加固,可不是普通的神之眼能够做到的。
不知道为什么,木闲想起自己曾经从璃月监狱逃出来的时候。
当初木闲还记得,那颗神之眼也是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手中的。
而且...
“哥哥,蛋糕很好吃吧...”
背上芭芭拉的呢喃声打断了木闲的思绪。
看了眼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芭芭拉,这丫头还是那副昏迷不醒的样子。
也不知道肯特对她下了多重的手,要是木闲早一点发现的话,或许就不会空着手过来了。
“木玄先生。”
甘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着面前的入口,开口问道:“现在能不能打开这个门呀?”
木闲摇了摇头,转而将背上的芭芭拉再度抱在怀中。
这小姑娘就像感觉到什么一样,伸手就将木闲的脖子搂住。
这样亲昵的动作让甘雨看向木闲。
而木闲的脸色倒没有太多变化,就像是习惯了芭芭拉这个样子。
“木玄先生,我之前好像听见她叫你哥哥来着。”
“所以说,你们...”
这是甘雨第二次询问这个问题。
和之前相比,甘雨的语气明显奇怪了很多。
毕竟,面前两个人给自己的感觉真的很像记忆中那两个人的样子。
不过木闲并没有在意,只是将那双抱着自己脖子的手给放到了怀里。
“是兄妹吗?”
说着,木闲抬起头。
“如果你认识古恩希尔德的这个贵族小姐,你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甘雨当然知道木闲的意思。
身为七星的秘书,甘雨对各国的其他成员都有所了解。
蒙德的古恩希尔德家族中,这一代只有一对姐妹。
“但是...”鸣海栖霞真君不也...
甘雨着急得想要说出什么,但想到留云借风真君的嘱托,又闭上了嘴巴。
“抱歉,我问得有些多了。”
突然的变化让木闲不由得看向甘雨。
直到这个时候,木闲这才发现甘雨的不对劲。
原本长在头上的那对暗红色双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红得发亮。
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情况,但木闲不由得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你没事吧?”
“诶?”
甘雨眨了眨眼睛,对木闲的话感觉到有些奇怪。
木闲也不犹豫,抬手指了指甘雨头上的双角。
“那东西变得有些奇怪。”
看着木闲伸手的动作,甘雨下意识就要伸手摸向自己的双角。
但伸手的动作刚刚做出,眼前木闲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
模糊的视线让甘雨感觉到有些奇怪,不由得往前走了一步。
但这一步并没有站稳,就要摔在了地上...
...
宽大的手掌让这颗神之眼显得格外渺小。
但上面散发着的光芒却还是照出了肯特的那张脸。
手掌握成拳头,将神之眼捏在手心,肯特看向面前这个眯着眼睛的男人。
“怎么样,给你的东西有用吧。”
“只是一个小工具而已,最重要的...”
肯特将手里的神之眼收好,抬起头看向富人。
“璃月港这鬼地方我一定待得够久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将我送出去。”
“别急,如今璃月的局势可适合有太大的动作,至少得等到海灯节过后吧。”
说着,富人走到肯特面前。
看着远比自己要高上一个个头,充满压迫力的家伙,他并没有过多紧张。
“那位天权大人应该找过你了吧。”
富人微笑着开口:“怎么样,说一说她了问你什么问题吧?”
看似和蔼的笑容只是得到了肯特的一声冷哼。
“都已经早就知道那婆娘问了什么问题,久没必要问我了。”
“从别人嘴中听出的情报可能让我想到一些什么。”
富人只是含笑着摇摇头,慢慢开口。
“比如让我想通...那位眼里只有摩拉的天权大人,怎么会突然调查一个不知底细的男人。”
“哼,可能发疯了吧。”
肯特在一旁插着嘴,却发现富人却突然睁开眼睛看向自己。
“这倒是一个值得高兴的可能呢。”
“不过倒是有另外一个更大可能。”
“在她眼中...你是鱼饵,我是咬中鱼饵的那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