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并非如此,人体神秘至极,很脆弱的同时却也非常的坚韧。
生命体的彻底死亡,需要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
从心跳停止,呼吸停止,脉搏停止,再到心脉停止,这里就要将近两三个小时。
而在心脉停止之后,肌肉的活性依旧存在,而只要肌肉的活性存在,那隐心脉就不会死亡。
这个过程,大概可以持续半个多小时,之后随着体温下降,肌肉活性丧失,才会逐渐消散。
在这个时间段,如果可以激活隐心脉,是有可能起死回生。
只是以如今的医学技术,在人体心脏停止跳动,呼吸停止以后,就再也没有拯救之法。
所以关于隐心脉的记录,也渐渐的就没有了。
但这并不代表,真的没有办法。
在李阳得到的医术传承当中,就有将近四五种针灸之法,可以激活隐心脉。
只是,大多数病人死亡,要么因为疾病,要么因为重伤,就算激活隐心脉,让病人暂时还阳。
可只要疾病或者重伤治不好,依旧还是会死。
所以,这种针灸治法,在古时候也被称为“回光返照之术”。
但李阳不一样,他体内有灵力,灵力充满了生命力,只要他舍得灵力,那即便是再重的病,再重的伤,也能够暂时保住性命。
当然,能保多久就不一定了。
不过,庄欣婷的命他还是有把握的,她的问题,主要就是肾脏被捅碎,以及失血过多。
只要能够解决失血过多的问题,那完全可以做肾脏移植手术,保住命根本不是问题。
而李阳的自信落在庞运恒父子俩眼中,就显得格外刺眼,忍不住冷笑道:
“李阳,你别那么自信,在医学史上,被医院医生宣布死亡的人,可少有活过来的。”
“我都说了,人没死,假死而已。”李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沉声道:
“你医术不精,看不出假死真死我不怪你,但你能不能别这么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巴不得死人呢!”
众人听到这话,也不由将目光投在庞志贤脸上,看着他那目光中满满的恶意,全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特别是潘炳贵,此时对庞志贤越发的有意见,沉声呵斥道:
“年轻人做人还是要善良一点,哪能盼着别人死的?何况还是当着人家父亲的面。”
“要是哪天你躺在这里,我们也这样盼着你死,我看你好不好受!”
“一点道德都没有,真不知道你身上的白大褂,到底是怎么穿上的。”
……
而庞志贤这个时候也意识到,自己外露的情绪太过明显了。
当然,要是换个别人敢这么说他,他非得回一嘴不可。
但这个人是潘炳贵,这倒是让他不敢造次,连忙低下头来,尴尬的补救道:
“潘叔叔您误会了,我并不是盼着人死,那庄欣婷还是我的学妹呢!我哪能不盼着她好啊!”
“我只是觉得李阳的说法太过天方夜谭,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而老校长年纪大了,经受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打击。”
“所以就想着能够提前预防一点,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庄文豪冷哼一声,满脸不耐烦道:
“但是,你现在闭嘴就是对我的最大诚意了,别再耽搁李阳救人行吗?”
又被怼一脸,庞志贤的脸色是真的有点挂不住了,只好满脸僵硬道:
“算了算了,既然老校长也不愿意领情,那我不多嘴就是了。”
“倒也不是天方夜谭。”这个时候,站在一旁沉思许久的洪伟林,突然开口道:
“我家祖上一直行医,往前追溯可以到唐朝,只是因为战乱,家传的医典都被销毁了,只传下来一些零星的医术和一些见闻。”
“关于心脉断绝之后,人究竟是不是立即死亡的问题,刚好我就在家传的见闻录里看到过,确实有隐心脉之说。”
“而且据说,神医华佗就曾创造出一种针灸之法,可以在人心脉断绝之后,让人重新活过来,但只能持续一炷香的时间。”
“在古代,医学技术落后,有些病或伤就算是神医也没办法,所以这么点时间也就交代一句遗言而已,显得有些鸡肋,就没这么传承下来。”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着李阳,探究的问道:“你是会这种针灸之法吗?”
李阳挑了挑眉,神色惊讶道:“没想到如今竟然还有人知道这种针灸之法,没错,我恰好就学了这个,所以多少还是有点把握的。”
“你当真会?”洪伟林瞪着眼睛,满脸激动的上前好几步。
李阳正想回答,一旁的庄文豪等不住了,急忙说道:
“哎呀,李阳究竟会不会,你们等一会儿不就知道了吗?别再耽搁时间了,救人要紧啊!”
说着便冲着李阳问道:“现在要怎么做?是在这里就治疗,还是先离开医院?”
可以的话,当然是立即治疗最合适。
只不过,李阳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刚刚被怼了一顿的庞志贤,就立马又开口道:
“当然不能在这里弄啊!刚才不是都说好了吗?你们若真想让李阳折腾,那就得离开医院,要不然我们医院可负不起责任。”
“什么责任?”正等着李阳出手的洪伟林,听到这话顿时皱起眉头。
宋安宁也是个有眼色的,立马将李阳和庞志贤父子俩之前的争吵,给快速讲述一遍。
本就对庞志林父子俩不满的洪伟林,这下更加不满了。
同时,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庞运恒刚刚要跟他打赌,说闹出事情来就让他辞职。
这是明摆着知道李阳会搞事情,等着他跳坑里啊!
这让洪伟林的火气越来越大,咬牙切齿道:
“什么破规定?我怎么不知道医院有这规定?什么时候定下的?谁定下的?”
“我定下的。”已经打定主意,要把洪伟林逼到辞职的庞运恒,冷声说道:
“我作为医院的副院长,我有资格在为医院着想的情况下,定下合理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