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极端的杀人做法,难怪查不出来死因!
不仅是柳凌接触尸体十年之久,就连师父周方都没有告诉过此种杀人手法。
简直亘古未闻,丧心病狂!
柳凌又接连检查了其余五具尸骨,都是同样的手法。
这时,沉思默想的柳凌,忽然听到了动静,眼神穿过一道道红绸,是一个人影……确切的说,就是那个披发的女子站在了门口。
柳凌笑了笑:“你终于来了,这几天,你不止一次引我入套,目的就是让我为你彻查出她们的死因。
现在我已经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务,至于什么,我们可不可以交换?只要你让我看一眼你的真容,我就会告诉你一切,否则……你懂的!”
女子仍旧一动不动,似乎对柳凌的话并没有做任何反应。
柳凌不甘心,抬起脚步走了过去,没想到女子竟然向门外退去,好像很排斥柳凌近距离接近她。
柳凌有种被耍弄的感觉,马上返回到棺材的旁边,吹灭了所有的蜡烛,整间屋子顿时黑了下来,只有门口映射过来的月光还算亮堂。
柳凌摸摸索索顺着墙壁,向门口一点点移动,直到快到门口时,方才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盯着门口的动向。
片刻,女子果真又走了进来。
赶紧屏住呼吸,让女子一点一点离的更近些。
当女子与柳凌近在咫尺的时候,顿感女子的个头比她高出一截,有种虎背熊腰的感觉,与女子的身形完全有天壤之别。
莫非她不是女子,而是……
等到女子抬脚继续往前走时,柳凌似乎已经找到了机会,一个箭步穿到女子的后面,紧紧拥住了女子的脖子,两条腿盘在女子的腰间,任凭女子如何挣扎,都无法让柳凌松开丝毫。
此时的柳凌,已经触摸到女子的脖颈,不仅有活人的气息,还竟然有喉结。
果如所料,此女子不是女子,实则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男人。
这时,男子反而安静了下来,不再想着挣脱柳凌,轻拍了一下柳凌的手,示意柳凌好商量。
柳凌诡笑了一声,一只手是松开了,但另一只胳膊,反而更是死死钩住男子的脖颈。
柳凌空闲下来的手,直接伸到了男子挺起的胸肌上……
男子似乎意识到危险的信号,抓住柳凌触摸在他胸肌上的手腕,轻轻一拧,却让柳凌哎哟大叫,全身无力,从男子的身上摇摇欲坠,马上就有掉下去的危险。
男子趁势掐住柳凌的腰,使劲转到他的前面,另一手却在柳凌的后脖颈……
柳凌顿觉眩晕,指着男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徐韵,你个王八蛋,你又欺负我……”
……
柳凌再一次醒来,发觉自己睡在了西厢房的床上,房间里的烛光,依旧忽闪忽闪,照亮着整个西厢房。
现在的柳凌对诸多的诡异,基本对自己有了解释,她确信所有的一切都是徐韵造成的,因为她对徐韵隆起的胸肌,太过于熟悉了。
而徐韵这么做,分明是在置疑他猝死的六个夫人,真正的死因。
徐韵早已怀疑了徐夫人,但不能完全确定,这才利用诡异,把柳凌引到他所设计的圈子里,无论是检查棺材里的尸骨,还是与自己在徐府,举行不像婚礼的婚礼。
这时,柳凌又想到了什么,赶紧跳下床走到了院子里,马车早已消失不见。
院门窄小,只是柳凌想象不出,徐韵是如何弄进来的?
不对!不对!
柳凌的脑子开始三百六十圈的转动……
咣当一声,一个人影跳进了院子。
柳凌不用仔细辨认,已然知道那是来杀自己灭口的徐夫人。
这时,柳凌反而不惧怕自己会死,直接迎了上去,呵呵一笑:“母亲,我终于等来你了。”
身穿夜行衣的徐夫人,一个愣神,转瞬也跟着哈哈大笑:“小凌子,我很佩服你不怕死的骨气,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在这里等着我?
你今天跟着韵儿跑出去,我派了那么多人,竟然没有把你追到,后来,却没想到你最相信的男人又把你带了回来。
这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
柳凌被徐夫人笑得脑仁疼,挥了挥手:“我知道我终究逃不出你的手心,既然是一死,你能不能让我死的更明白些,此刻,我很想知道徐韵地六个夫人是怎么死的?”
“你知道了又怎样,无非就是多了一种恐惧。”
“不,你错了,我好歹能知道我接下来该怎么死。”
“我没有跟你耗费口舌地闲情雅致,赶紧回到你的床上,我会尽量让你在受死地时候,不再痛苦。”徐夫人紧抓住匕首一点点逼近柳凌。
临危不乱地柳凌,摆手制止:“等等,徐夫人,再耽误你一刻钟的时间,我可不可以猜一下,看看是否我能够猜中?即便是猜不中,我心里也已无憾,马上乖乖遵照你的意思去死,可好?”
“噢?”徐夫人愣了一下,“好吧,我倒想听听你是否说的不差毫厘。”
柳凌一手托着胳膊肘子,一手敲着下巴,似有所思,整个脚步不停地摆动着,眼神也在游移。
因为这个时候,她想确定一下徐韵是否在房顶上偷窥,这样她心里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安全。
很令柳凌失望,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看来是死定了。
“喵——”突然一声猫叫,竟然是那个从毒蛇口里救下自己的黑猫,这一会却从西厢房的房顶上来回跑着,并不停的低头看着下面的柳凌与徐夫人。
柳凌一阵狂喜,黑猫在,徐韵也定然在,缩头缩尾不过就是担心徐夫人看见。
“母亲,我可不可以也猜一下,你杀人的原因?”
徐夫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只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无论你讲什么,最好快点。”
“母亲,你当初嫁进徐府,就只是为了贪图徐家的家产,我说的应该没错吧?”柳凌看了一眼徐夫人,徐夫人嘴里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多做分辩,“在进入徐府的时候,你想尽办法讨好父亲与夫君,无非就是为了掌管整个徐家的家产。
最后你如愿以偿,也有了自己的儿子,你便想到为你儿子谋得家产。如果直接杀了夫君,你担心你的武功会抵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