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一口气,跟边大绶同时摊倒在霖上,一股虚弱感袭来,我知道这一技炎咒让我的内里透支。随着那种无力感袭来,我又渐渐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在即竟然还在墓穴当中,只是此时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边大绶等人早就已经离开了。
走出墓穴,此时夕阳西下,放眼往下一看,附近山林当中所有的树都已经被砍伐殆尽,撒眼看下去是一片狼藉。来的时候下的雪已经完全化了,想来时间已经不短了。
我纵身又一次飞到了空中,用不着我有意朝着什么方向飞就已经动了起来,片刻之后便来到了一处村庄。此时从空中看去,正有一路兵马冲进了村庄,迅速包围了村子。随后只见有人从一所房子里推门而出,那人背着手信步走出门,只听士兵当中为首的一人问道:“你就是边大绶?”我这才看到,原来那信步走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身着平民装束的边大绶!
对于士兵的问话,边大绶不置可否。随后一群士兵上前“咔嚓,嘎嘣。”给边大绶戴上了枷锁脚镣,推推搡搡地将之带走了。
这些人从来到走,显得很匆忙。我摸了摸下巴,看来这个时候应该是李自成抄了吴三桂那倒霉蛋的家,吴三桂已经带着清兵从山海关打进了北京的时候,李自成逃跑途中路过这里才顺道抓了边大绶。
我没有落到地上,而是继续在空中跟随着行军逃跑的队伍。边大绶被士兵们推搡着离开了村子,一路跟着溃兵前进。期间清朝的部队多次赶上李自成的这股部队,也有过多次交战。
由于空中的我所看到的时间与他们所经历的时间流速不同,转眼之间便已经过了数时间。此时这波溃军已经经历了数次追击,已经是一种精神疲劳的状态。此时押着边大绶的队伍正好行进在一处山口,边大绶带着枷锁绑着绳子被推搡着。
进入山口的时候,边大绶趁押解他的士兵不备,竟然转身“嗖”地一下窜进了旁边的树丛里!士兵们哗然,随后便是又人高喊着“边大绶跑了!”之类的话,开始冲进树丛当中追赶。一时之间马蹄声和呼喊声乱成了一团。我心中一喜,心这一根筋的边大绶开窍了?不过转念一想便想起来,陈义轩老爷子的故事里确实有边大绶半路逃跑的桥段。
不过见追兵骑马,边大绶带着脚镣疯跑的场面属实是有点惨不忍睹。我赶忙飞身而下朝着边大绶的方向而去。
此时的边大绶满脸惊慌,根本就不管是朝着哪个方向,一通乱跑。不过由于是在树丛当中,倒是给他提供了不的便利。身后的追兵骑马,在树丛中行动不便,一时间还没有追赶上来。不过以边大绶的腿脚固然跑不过军马,想必被追上是迟早的事。但是故事桥段里可是边大绶就此逃跑了,看来还是得我出手让他脱险才是。
想到这,我朝四周打量了起来。四周除了树之外就是草丛,满眼的杂乱。忽然想起当初跟张知归他们在黄土岭那一仗的情形,呵呵一笑打开葫芦,黑色瘴气喷涌而出瞬间就覆盖了大片的树丛。
追兵忽然见眼前黑雾弥漫,最前排的追兵刹车不及,直接闯入了瘴气当郑随后就见闯入瘴气当中的士兵连人带马一起躺地上抽抽了起来,后面的士兵见状谁也不敢继续上前,纷纷拨转马头沿着黑雾跑,想要绕过黑雾。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瘴气可是受我控制的。他们往哪个方向跑,我就在空中控制瘴气往哪个方向飘。回头看看边大绶,这个一根筋竟然头都没回,早就跑远了。
见边大绶跑远,心原来这边大绶逃跑就是这么回事啊,那要是没有我,这个一根筋是不是就该被人家抽筋扒皮了?
一边不着边际地想着,我收回了瘴气离开山口,我的身体又一次不由自主地升上了空,这一次不知道又要朝什么地方飞。
这一次降落的地方是一座荒山,我莫名其妙地落在了荒山的山脚下。四下看了看,前面不远处有一座村庄。虽然我现在的状态感觉不到困也感觉不到饿,但是我还是下意识地朝着炊烟袅袅的村庄走了过去。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有一点我还是明白的,那就是无论我被送到哪里都是有六爷的用意的,不然我也不会自己胡乱飞行了。想到这,我心中笑了笑,大踏步地走进了村子。当我走到村口的时候,正好见一个人从另一个方向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也朝着村口而来。
这个人,头戴道冠身披道袍手拿拂尘后背一口太极剑,俨然是一个老道。我眉毛一挑,心这乱世当中出家人不好过活,想来这老道应该也是见村子当中炊烟升起,准备化缘吧。心中想着,我便跟这老道一起朝着村口走了过去。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转弯到了村口的时候,发现村子里一干男丁在一个老头儿的带领下站在村口。
老道伸手跟村口的人打了个招呼,随后加快脚步朝着人群而去。人群见到老道来,也全都欢呼了起来,竟然还有人喜极而泣!俨然是一副盼救星的模样。至此我算是明白,看来我猜错了,这老道好像是村里人请来的。
老道站到了那个为首的老头面前打了个稽首,道:“承蒙老先生相迎,贫道拜谢。”老头拄着拐棍上前一步,微微躬身随后道:“道爷哪里话,我们这村如今怪事连连,实是无奈这才劳烦道爷千里迢迢到此降魔。道爷肯来,我们出村相迎自是理所应当。”老道眉毛一挑拂尘一甩道:“降妖伏魔自然是贫道义不容辞之事,只是这旅途遥远......”这时候老头儿身边一个伙子赶忙上前道:“道爷旅途劳顿,还请道爷进村用饭。”老头也道:“荒野村,只有浑酒淡饭,还望道爷不要见怪。”着,朝着村子里头一伸手道:“请!”
老道得意一笑,随后被一群人簇拥着款款走进了村子。
我见到面前这副情景,心中暗笑。看来我是完全想反了,本来我以为是老道有求于村民,想要化缘什么的。结果竟然是村民们请这老道来驱邪的,现在这乱世未平,按平民百姓们的生活不可能富裕,那这村子哪来这闲工夫请老道的呢?
心中好奇,我便也跟着这一群人走进了村子。进村之后我才发现,这个村子着实不怎么样,茅草房林立,基本上就没有一座像样的房子,房屋外也没什么牲畜,看上去冷清得不校
一群人簇拥着老道来到了一座院当中,起来这院应该算是整个村子最好的宅邸了。虽然院里头的房子也没有多好,但是怎么也看见砖头了。这时候,只见每家每户当中的妇女都托着盘碗走出来,朝着院而来。男人们簇拥着老道进了屋,我也尾随而入。这时候我才看清,原来这院房子锅里根本就没有多少东西,只有那么寥寥数个馒头在上头,还冒着热气。随后端着盘碗的妇女们逐一走进,原来那些妇女端着的都是一盘盘的菜。一个个表情奇怪地把十几盘菜全都放在了桌上。
这时候我终于有些明白了,看来这个村子并不是有钱没处使,而是穷到一定地步了。只能是这整个村子的十几户人家各自出力,来凑这么一桌子酒席了,而现在所在的屋子当中的这锅馒头,恐怕得是整个村子十几户人家所有的白面了吧!
此时那老道不用人请,自己就先一步上了桌。随后不紧不慢地问道:“不知贵村遇到什么怪事,需叫贫道前来啊?”嘴上虽然有这么一问,但是眼睛却是在打量这桌上的这一桌子菜。打量一圈之后,老道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因为桌子上的菜都是一水儿的青菜,没有一块肉。可是他怎么就不想想,这桌菜进了他的肚子,这个村的人从此可能就得啃树皮吃草根了。
坐在老道对面的老人自然能够看出老道面上的不悦,不过既然老道有问在先,以也就没有姑上老道的脸色,而是叹了口气道:“道爷有所不知,方圆几里之内,只有我们这么一个村。就在一月之前,村中出了怪事。先是村里的鸡鸭无故减少,几之后人也开始失踪。本来村里有近三十户人家,这一月有余的时间下来,就剩这么十几户人家了!”
老道此时正夹起一片儿蘑菇想要放进嘴里,听到老头这么便停下了筷子“哦?”了一声,思索了一下问道:“可知道是什么东西害人吗?”
老头苦笑一样道:“这老儿却是不知。每每有人畜失踪都是无声无息,根本无迹可寻呐!”这个时候,旁边一个伙子插话道:“道爷您不知道,我爷爷是这村子里辈分最老的老人家,先前有人失踪的时候我爷爷就叫我们村中的男丁在村子的各个角落把守了。结果一夜之间把守的人也都没了,不然我们村也不会少了一半多的人了。有的时候就连晚上出门解个手人都能没了,一声都不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