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春下定了决心要这个孩子,那所有的情绪都没有了,只一心一意等孩子降落了。既然婆婆说了孩子她带,那好,交给她吧,就算孩子日后不跟她这个娘贴心,那也无所谓,他跟奶奶贴心就行了,她全当给婆婆和丈夫生个孩子。
她重生一世,什么看不开呐!
魏丰年急着跟娘报喜,从苹果林里“徜徉”出来就急火火的带着媳妇回家了。
到了家,郭彩玲刚做好早饭,一家人正准备吃,看见儿子跟媳妇来了急着要给他们再加菜,忽然院子里传来一声腻腻的“婶子,我看见丰年兄弟跟兄弟媳妇来了”。
郭彩玲忙迎出去,笑呵呵的说:“呀,是素素呀,你眼还挺尖,你兄弟跟你兄弟媳妇刚来呵呵。”
王胜春随即看见一张俏脸,笑的桃花吐蕊般出现在了厨房门口。“丰年,弟妹,我刚做的粘面糕,还热乎着呢,就想着赶快送来让你们尝尝。”
王胜春见过这个邻居嫂子,忙跟她客气着说好话,也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小筐子。
郭彩玲在她后面喜滋滋的说着客套话:“哎呀素素,你这做点好东西自己留着吃吧,还端过来,婶子真是不知说啥好了……”
张素素眼滴溜溜瞅着王胜春,甜甜的笑着打趣:“这不是家里娶了新媳妇嘛,以后有啥好的都得先让弟妹尝尝,好赶快生个大胖小子呀呵呵呵。”
王胜春羞涩的低头笑笑。郭彩玲跟魏丰年都笑的开心极了。
这时郭彩跟王胜春介绍说:“胜春啊,这位是咱一个胡同里的邻居,你素素嫂子,跟咱走的可近了,以后没事了就找你嫂子玩去呵呵。”
王胜春笑着说:“娘,我见过素素嫂子。”
郭彩玲“哦哦”两声说:“我忘了我忘了,你们办喜事那天你嫂子来了。”
王胜春把黏面糕放到自家盘子里,把小筐子还给张素素,张素素甜腻腻的看着魏丰年说:“丰年兄弟,上次我说的事你可得上心呵呵呵……”
魏丰年一脸严肃的说:“我记着呢嫂子,需要人会通知你过去。”
“呵呵呵,丰年兄弟办事我放心,那我就走了,你们吃饭吧。”张素素一扭一扭的走了。
王胜倒吸一口冷气:真比后世的林志玲还嗲啊!
不过,她走的黏面糕还真挺好吃,又糯又软又向又甜,令王胜春胃口大开。
一家人吃着饭,婆婆就跟王胜春说起了张素素的情况。
“你这个素素嫂子啊可是个苦命人,真真是戏里唱的红颜薄命啊。她前年嫁到了咱庄里,嫁的是挺好,她公爹上面有关系,买了一辆车在县里给公家拉货,可是咱村里的万元户。可惜呀,才结婚一年多她男人就在拉货的路上出了车祸,人被撞死了……这素素呢刚生了小妮刚满月,这不,一年多了她还没嫁人,跟公公婆婆住在一起养着操持着孩子。”
她说完叹息一声说:“哎呀,真是苦命啊,就是以后再找个人家吧,带着个孩子也是麻烦呢,可惜了啊,长这么好个人,心眼又好,又会说话又会为人……”
郭彩玲夸起了她。
可是王胜春对这个张素素早有耳闻,她名声可不太好。而且,她有从红燕那得来第一手资料:她对丰年有意思。
王胜春想:他既然想勾引你儿子,当然会先讨好你了。
不过王胜春猜到,她勾引丈夫也不是想当“正宫娘娘”,估计只想当个小三聊慰平生罢了,抑或是想从他身上得些好处。
等等,她刚才托丈夫办什么事呢?她随即问:“丰年,刚才素素嫂子托你办什么事?”
魏丰年说:“她想让我帮她在养鸡场安排个活干,养鸡场最近又不缺人,我准备再上一茬鸡苗再让他过去。”
王胜春眉头一皱:她想起之前的秋娥,她就是为了接近丈夫去了养鸡场打工,结果闹出不少幺儿子。她可不想再次引狼入室。
但是,眼下她什么也没有说,淡淡的“哦”了一声。她沉住气,故作无意的问婆婆:“娘,她长这么好看,这么年轻总不能这么熬到老吧?”
郭彩玲说:“可是不能这么熬着,她才27呢,这生的又是个闺女,到老了谁管她呀是不是,肯定得再找。不过她也觉着这家的条件好,她男人出了事公家给了一大笔补偿款,又承诺抚养孩子到十八岁,这不,她月月去乡里领钱呢。”
王胜春就说:“这么年轻也不能为了这几个钱耽误青春呀,改天我帮她介绍一个。”
魏丰年这个直男哪懂媳妇心里的小九九,他嘴里嚼着馍笑媳妇:“看你能的,你哪给他找人家去。”
都当她说着玩,大家继续吃饭。
郭彩玲猛地想起,跟小夫妻俩说:“后天你堂姐要回门了,你们俩都得过去吃个饭,你大娘早就跟我说了,说你俩都是场面人,去了她家有面子。”
说罢这话叹息一声,抱怨说:“人啊就是个个狗眼看人低,前两年咱日子过得艰难,谁看咱算回事了,你亲大爷也躲着咱走,怕咱借他钱,沾他光……这两年眼看你生意做大了,个个都是亲人了,看看如今你大爷大娘都把你当宝贝看,一句一个俺丰年俺丰年的,好像以前他们也这么稀罕你……”
“娘,看看你,说起来没完了,不都是穷嘛,想帮也帮不了啊,都得咬牙过自己的日子。”魏丰年呵斥娘。
郭彩玲不说话了,嘟囔一句:“我这不说说嘛,我要真跟他们置气也不会让你们踩他家的门了。”
晚上,小两口靠在床头,魏丰年给他的新媳妇讲起了自己家的事。
魏丰年的爹其实弟兄三个,魏丰年爹排行老二,上边一个哥哥下面一个弟弟,如今魏丰年爹跟叔叔都不在了。
仅剩的这位大爷之所以这两年也没帮过魏丰年家一点忙,是因为前些年他大儿子因为一件丑事做了几年牢,家里为他的事奔波花钱,弄的一家子七零八散的,个个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谁还顾得了谁呀。
这位大堂哥呢,年前才放回来,所以,交流不多,王胜春对丈夫一大家子的人并不了解。
王胜春忽然好奇的问:“丰年,你说大堂哥因为一件丑事做了牢,什么丑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