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綦抱着元二,见他大大的眼睛瞅着他,道:“皇儿不怕,父皇会保护你的。”至于叶清晏,他不太担心,凭她的念力修为,没人能靠近她。而且有天干地支的人跟着她,京城内外皆是他的眼线,有任何动向都会最快的速度送来他这里。
叶清晏边跟着那个假春雨,边用念力给自己幻化了另一个模样,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庞。
元二挣扎着叫嚷,要离开假春雨的怀抱,最后被一巴掌拍昏迷了过去,然后被扛着走了。路上有禁卫拦她,她便从腹部的假肚子里,掏暗器射杀那些禁卫。同时还有其他的同伙,接应她。
有天干地支要上前抓捕,被叶清晏用念力制止,对方既然化成了春雨的模样,那么春雨很可能已经出事了,她要跟着她,看她的目的。
至于那个扮成元二的小孩子,她也心疼不已。
但是只能让他暂时忍忍了,怎么说也是燕朝储君,对方不管是怎么利用他,活的才更有价值。所以短时间内,这个孩子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她更担心春雨,都已经怀胎九个月了,稍微一个闪失,很大可能就要生了。
还有,对方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闯进宫里绑架燕朝的储君,这可是与一个朝廷为敌。
难道对方不惧燕朝朝廷?或者是早就已经得罪了,不怕再得罪一些。
青冥宗?!
也只有青冥宗了,因为干涉燕朝朝廷内斗,而被驱逐出了燕朝。
还有京城里的武林人士,青冥宗的人居多。
叶清晏边想着,边跟着那个假春雨出了皇宫。
对方的同伙准备了马,假春雨骑着马抱着元二的替身跑了,并在街巷间流窜。也是叶清晏的念力一直跟着她,才能发现她抱着元二的替身,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后,便没有再出来。
同时那个小院子里,又有一个假春雨抱着一个孩子,继续跑了,而且朝出城的方向跑去。
叶清晏让天干地支的人,其中一个跟着后来的假春雨走了,她则潜进了小院子里。
那个女人把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一张叶清晏认识的脸庞——万芸芸!
万芸芸拜了青冥宗的宗主为师,果然是青冥宗的人!
就在叶清晏要进屋里,抓万芸芸的时候,又猛然停下脚步,看向门口的方向。
另有一个女人的进来了,足下无声,显然是有不俗的轻身功夫。
叶清晏看着这个女人,眼中闪过意外。
来人是青花楼的头牌姑娘雨燕,曾经她带着元二在上元节乘楼船游护城河的时候,看到过她和那个嫖客章朔在一起。
雨燕进了房间,看到万芸芸正在给一个孩子换衣服,“万姑娘,好久不见了。”
万芸芸眸含冷意的看着她,“雨燕堂主,有何指教。”
“少宗主很不高兴万姑娘的擅自行动。”
“少宗主在京城?”万芸芸眼中闪过一抹忌惮之色。
“是。少宗主命万姑娘带着这个孩子去明宅见他。”56
“明宅?什么明宅?”
“万姑娘跟着我走就行了。”话落,雨燕转身就走了。
万芸芸却不为所动,“我如果不去呢。”
“呵呵,那……万姑娘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抓住,下场凄惨!当今的燕帝,可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废太子、华菀大公主、还有三皇子、十四皇子……亲兄弟姐妹啊,说杀就杀了。你这抢了他唯一的儿子的,还不定会怎么样。”
“我既然敢绑架这个孩子,自然已经做好了豁出去一切的准备。他燕帝,杀父灭派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天不报此仇,内心就如同生活在地狱里,活活煎熬。”
“万姑娘和燕帝之间的血海深仇,我也了解一些,但是燕帝当初为什么要灭了万剑山庄,我倒是不明白。”
“很快就知道了!”万芸芸的眼中闪过一抹恨意,死死的盯着昏迷不醒的孩子。
叶清晏听到这里……暗叹了口气,这件事倒是和她有关。她坠入了冰宫之中,还死了一回,碎了玉髓珠,萧长綦迁怒了万剑山庄。只是万剑山庄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开万盟大会,大赚黑心银子不说,还想要利用去参加大会的武林人士,破除冰宫内的重重机关,坐收渔翁之利。
“反正我的话已经带到了,万姑娘要不要去明宅,则是你自己的事了。”雨燕转身就走。
万芸芸皱了皱眉,“明宅在哪儿?”
雨燕笑了,把明宅的地址告诉万芸芸。
叶清晏听着雨燕所说的明宅,那不是她送给春雨的嫁妆吗?怎么会被青冥宗的人用。
等一下,春雨好像跟她说过,明宅在修整好后,一个月二百两银子租出去了,一个姓林的商人……莫不是这个林商人就是青冥宗的少宗主?
雨燕先一步离开,万芸芸抱着孩子后脚跟上。
叶清晏则是跟着她们,她要看看他们这些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
话说两头,春雨扮成了孙婆子的模样。九个月大的肚子,扮成孙婆子竟然没有什么违和的感觉。只是脸因为没有面具,她就用灰土擦黑了脸,又蒙了一块绢帕。
骂骂咧咧的离开了柴房。
看院的,正倚着门打盹儿,只看身形是孙婆子后,就没有再细看,让春雨离开了。
春雨想了想,并没有去找老鸨子,她现在大肚子不方便,万一老鸨子身边有几个护卫,她不就又身陷囹圄了,还是先离开这里吧,直接去皇宫找娘娘去。
“孙婆子,把我屋里的床铺拿出去洗了。”有一个姑娘正好来了后院,看到‘孙婆子’,便吩咐她干活儿,自己则朝老鸨子的小楼走去。
春雨看向那个小楼,门口有两个目露精光的男人守着,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护卫,是身怀武功的。
越发肯定了先离开这里的想法。
春雨低着头,朝后门走了,院墙根儿靠着一把扫帚,还过去捡起了扫把,装作自己要干活儿,继续往前走。
然,那个吩咐她收拾床铺的姑娘,很快就从老鸨的屋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