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可如果这个人和其他人有契约的话,比如有一种奴蛊,其主受到伤害的话,奴蛊会代替主蛊受到大部分的伤害。”
前世,她曾经见过后宫一个妃子,是萧长綦孙子的妃嫔,为了能顺利分娩,而找了一个宫女服下了奴蛊,代替她承受生子之痛。结果很顺利,她几乎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就生下一个小公主,而那个宫女活活大出血而死。
她知道后,就下令灭了这种奴蛊,实在太过惨无人道。
“那这种伤害能再恢复吗?”
“不能。但是天理昭昭因果循环,这种欺骗天听的做法,会遭到天谴的。”那个用奴蛊生子的妃子,活了不到三十就死了。死的时候,也是莫名其妙的大出血,明明没有生孩子,更没有怀孕,简直离奇。
……
慧剑院内又来了几个人。
只是这几个人,显然不吃万剑山庄那一套,就是不给一百两银子。不光不给,还要求要被褥面巾水盆等一应用具。
叶清晏和萧长綦从山崖顶上回来,就看到了吵闹的一幕。
其中有一个还拦住了萧长綦。
“这位兄台,请问你掏了一百五十两银子的吗?”
“一百五十两?”萧长綦问叶清晏,“夫人?”
叶清晏瞥了他一眼,夫人?
萧长綦牵住了她戴收纳镯的手,取下镯子,“为夫先回房间准备茶点。”
“……哦。”叶清晏想着自己空有宝镯而不能用,也挺郁闷的。
“你有掏银子吗?”那个人继续问叶清晏。
其实叶清晏也挺吃惊的,才一晚上,就已经又涨了五十两。这买卖真是好做啊!
“那个……实话实说,我掏了。”叶清晏回道。
“你掏了?掏了多少?”
叶清晏看向万剑山庄的弟子,“我掏了多少来着?我这人有点健忘。”
挡人财路杀人父母,就算知道万剑山庄黑,可是这是人家的地盘儿,要怎么定价也是人家的事。你可以选择不住。而住了的,也别拆人台,毕竟万盟大会在即,如果还想参加的话,更不能得罪地头虫了。
“也是一百五十两的。”万剑山庄的弟子回道。
叶清晏点头,“没错没错。对了,我可能还需要一床被子,因为我男人来了,我们住一个屋里。”
“这没问题,女侠随我来。”万剑山庄的弟子对叶清晏的识趣,很是赞赏,立刻又给了叶清晏一套被褥和面巾牙具。
那几个人眼瞅着叶清晏抱着被子走了,却也没有半点法子。
万剑山庄的弟子,亦很无奈道:“上头的命令,咱们也只是遵命行事。要不这样,你们住一间房,我可以跟刚才那位女侠一样,多给你们两套被褥。这样大家挤一挤,暖和也省银子不是?”
无法,那几个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万剑山庄这是明着黑,如果不想掏钱可以,自然有其他掏钱的要住。昨夜他们已经在荒野地里待了一天,今天好容易上来了,说什么也不能下去了。而且,这两天上山的人更多了,到时候可能连房间也没了。
几个人凑了凑,凑了一百五十两,然后每人要了一套被褥。
叶清晏偷偷扒着窗户看外面。
萧长綦,“看什么呢?”
“我在想,任然如果和你走了,他那房间留给我好了。我当个二房东,说不定能把住在这里的花销赚出来。”
“呵呵,你跟你那个丫鬟一样,都是钱眼儿里蹦出来的。”
“是春雨跟我一样好不好?她可是我一手调教的优秀婢女,你可别欺负她。”
“不敢,现在整个坤元宫都她天下了。你不考虑把她嫁出去吗?”
“嗯……你觉得任然怎么样?”叶清晏想着任然的模样不错,武功高而且还是丞相,主要是可以让春雨帮她盯着任然,不用太费心警惕这小子了。
“你可别乱牵红线。”萧长綦失笑,拉着她在床上坐下。然后把床帘拉上了,门也反锁好。
叶清晏看着他的动作,忽然喉咙有些紧张,“你,你要干嘛?”
“你以为我要干嘛?”萧长綦蹲身把她的鞋脱了。
叶清晏眨眨眼,“你不会是现在就要……”
却见萧长綦把她脚上的袜子脱下,再把裙内裤脚向上挽起,露出一道半尺长的划伤,已经结了血痂。
叶清晏见他是看伤口,不在意道:“没什么事儿,昨夜寒潭里的石头划到的。”
萧长綦扭开一瓶药膏,“寒潭的水,并非纯粹的是水。里面的寒气太浓,恐会落疤。”
“落就落,反正也没人看。”
“我会看到。”萧长綦把药膏小心翼翼的给她抹上。
叶清晏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好像生怕把她弄疼了,心头忽然有什么东西化开,丝丝缕缕的甜盈满心房。
“正好,这是证据!你虐待我的实证!”
“……”
……
叶清晏把收纳镯戴在了萧长綦的左手上,她戴着松垮垮的,他戴着便卡的满满当当的了。
她意识海不复,念力就不能使用,而收纳镯她拿着也就没有用,不如给萧长綦戴着。而且颜色很黯淡,并不起眼。虽然男人戴镯子不多,但如果是有用处的东西,就算是奇怪也无所谓了。
萧长綦自然是不要,本来这东西就是给她用着方便的,而且里面有很多宝贝,更是有些就是连他也不禁为之心动的。
这女人就这么给他了,也是心大。
只是叶清晏决定的事,是不容拒绝的,就让他戴着。只道,等她念力恢复了,她自然会拿回来的。
任然看到萧长綦手腕上的收纳镯,却是旁观者清,笑而不语。
一个人,只有心里有了另一个人,才会把自己珍贵的东西,毫不犹豫的托付给对方。叶清晏显然是喜欢且信任他,才会把东西给他。
只是有的事,旁人再清楚也不宜说,等他自己领会到的时候,才会格外珍惜,格外欢喜。
“离华,就是邵青,好像情况不太好。”任然趁叶清晏去洗碗的时候,和萧长綦说话。
萧长綦神色淡漠,显然对这个人的话题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