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狐浅走的时候,她什么话都没有说,所有的痛都憋在了心里。她以为过了那么久,自己都好了,原来只是自欺欺人,她一直都还在介意那段被骗的经历。
她一直都在恨着狐浅的不告而别,恨着那一整片秋海棠。恨到不愿提起,不愿想起,恨到让自己时刻都忙碌着去忘记那些过去。
可狐欢的举动,却又让她把这一切都想了起来,她不得不面对自己还没放下狐浅的窘迫,狐欢的行为逼她承认了自己的懦弱。
蛇放又把她带到了那个她与狐浅定情的瀑布边,所有的过往在她以为淡忘了的时候,又被无情地揭开。
当初没有发泄出来的愤怒、悲痛、怨恨,现在犹如潮水一般扑向了狐欢。她把所有的这些,都算在了狐欢头上,然后把他当作了狐浅,去拒绝、去回避。
就好像在拒绝、回避自己的内心一样。
直到狐欢紧紧地抱住她。
“我没有要走啊!小洛洛~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走啊?!小洛洛~!”狐欢被花洛洛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到底是谁和小洛洛说我要走的?!
听到狐欢的话,花洛洛似乎恢复了一些理智,感受着滴落在自己肩膀上的狐欢的眼泪,花洛洛终于也坚持不住地哭了。她把头埋进了狐欢的怀里,双手缓缓抱住了他的背。
“阿欢,你为什么要骗我?”她输了,她还是开口揭穿他了。
花洛洛想,她和狐欢怕是也要分开了吧,她还是留不住他了。眼泪带着花洛洛心里的痛,灼伤着狐欢的胸膛。
“我骗你?小洛洛!你在说什么呀?我骗你什么呀?小洛洛~你告诉我,到底什么事呀?!”狐欢知道,小洛洛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误会自己了,他得把这个心结解了。
花洛洛抽泣了一下,嗅了嗅鼻子,低着头。狐欢双手抓着她的肩膀,弯腰低头去看小洛洛的眼睛,急切地想从她的脸上找答案。
“你这些天,离开摊位,都去哪儿了?”花洛洛垂着眼睛,语气低沉。
“我,我去,我去给摊位培训售卖员呀!”原本还想瞒着的狐欢,想了想,相比让小洛洛继续误会下去,那些所谓的惊喜也好,对鹭勤的防备也罢,都算不得什么,还是告诉小洛洛吧。
不能让她再误解他了。
“售卖员?”花洛洛猛地抬头,不可思议地张大眼睛看向狐欢:不是去和雌性约会吗?
“是啊,我看摊位排队的兽人越来越多,旱季越往后,求购的兽人还会增加,担心店里到时候兽手不够,就想着提早培训起来,届时就不会手忙脚乱了。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呢~”狐欢委屈地看着洛洛。
“你是说,你这些天都是去偷偷培训售卖员了?没干别的吗?”花洛洛仍有怀疑地问道。
“当然啦!要不是为了培训他们,我怎么舍得离开你身边啊!你以为我干嘛去了?你怎么会说我骗你呀?”狐欢赶忙把小洛洛再次搂进怀里,他可委屈死了,又心疼坏了。
“我几次问蛇放,他都说你去加工点办事了,狼战和豹利又都说没见过你。我以为你骗我出去鬼混了。所以。”
“所以,你以为我像狐浅那样,和别的雌性鬼混,所以,你以为我要离开你了,所以,你就不睬我,把我赶出房间,所以,你决定不要我了,甚至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是不是!”
狐欢提高了音量,故意表现得很生气的样子,冲着花洛洛微怒地训着话,手却始终紧紧地抱着她没有松开。
花洛洛没反驳,狐欢猜得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