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内,花洛洛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自己被人放在了床上,又觉得有东西啄了她一口,然后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安顿好花洛洛,狐欢让豹青将生肉都放在了石火堆边。“你还有什么事要禀报?”狐欢看着豹青,表情严肃,不苟言笑。
“我有件事,不知道应不应该说,也不知道这当中有没有什么联系,本来也没什么,只不过听见那个雌性提到了爱罗莎,我,”豹青也不敢确定这件事和花洛洛现在的情况有没有什么联系,但他总觉得有些怪异。
“你说你的,剩下的小洛洛自会判断。”事情总是从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中,抽丝剥茧,找到源头的。
豹青思索了一下,说道:“因为那个雌性,我今天比往常都要早回驿所。正好在驿所外的丛林里,看到爱罗莎在呕吐,很痛苦的样子。
还看到狮拉,也就是爱罗莎的首兽,从驿所外的灌木丛中爬进了一个坑洞里,拖出来一头剥了皮的猎物,好像是猪或者是牛崽。”
豹青也说不上来这事和花洛洛有什么联系,只是觉得那头猎物,有点问题。
狐欢一开始没明白豹青想表达什么,直到看到豹青不由自主地看向石火堆边包好的生肉。
狐欢猛地眉头一紧,眼睛一震,像是也想到了什么一样,赶忙捡起地上的包裹,打开后仔细闻了闻。
并没有什么异样呀。
“狐欢大翁,爱罗莎既然能用一碗汤药就让索菲亚疯得亲手杀了自己的伴侣还自杀,她会不会…”豹青不敢多说,毕竟爱罗莎算是花洛洛最为信任的雌性了。
况且,虽然爱罗莎杀了那些兽人,但似乎出发点是为花洛洛出头。而且花洛洛家的肉,爱罗莎也让人极为精心地准备,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害花洛洛的样子。
狐欢陷入了沉思,他在回忆小洛洛生病以来发生的种种情况。当中可能的漏洞,他都一一在回顾、排查。
“这些肉,我们4个也都吃啊,如果有问题,为什么我们没有事,只有小洛洛有事呢?”狐欢轻声地嘀咕了一句。
豹青也很疑惑,他觉得狮拉的那头猎物肯定有问题,但也不确定那头猎物是不是就是送来给花洛洛的这些。因此也不敢肯定花洛洛的病和那些食物或者和爱罗莎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今天晚上,你们几个趁守夜,把那个坑洞探一探,看看里面还有些什么,无论发现什么,不要留下痕迹让人怀疑。
还有爱罗莎,就像小洛洛说的,盯紧一点。小洛洛不喜杀生,如果再发现她有这样的倾向,及时来报。
如果在石屋找不到我们,就去加工点或者北东门驿所。”狐欢拍了拍豹青的肩膀,“照顾好那个雌性。”
豹青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跑回驿所。
豹青走后,狐欢一个人坐在石火堆前,看着那几包大大小小的生肉:小洛洛明明已经好很多了,一整天都好好的,到了爱罗莎那里之后,突然又犯病了。
自始至终她就只吃了一块爱罗莎给的肉干。
但当时爱罗莎也吃了,照理要是有事,爱罗莎也会有事。因而,当花洛洛突然犯困起病,狐欢根本没往那块肉上想,只以为是病情又反复了。
可如果照豹青所说的,爱罗莎在驿所外把吃的都吐了呢?
‘但是这也解释不通之前小洛洛犯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们和小洛洛吃的都是一样的肉,爱罗莎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知道我们谁会吃哪一包肉,而提前在特定的肉里加药吧。就算偶尔猜中一次,也不可能次次都猜中吧!
况且,爱罗莎有什么理由要害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