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岂不是现在南门的守卫队里,还有流浪兽?”花洛洛自始至终都在偷偷观察着虎优的表情。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么秘密的事情,虎优如果没参与过,怎么会那么清楚?
“肯定有。前阵子,南门有个雄兽,无缘无故死在南门广场,一清早被兽人发现他尸体的时候,浑身血肉模糊,四肢骨头都断了,却还连着肉。牙齿都咬出血,满口都是血的那种。眼珠子瞪出,很恐怖。”
塔曼描述起当时的场景,不禁自己也浑身汗毛竖起,颤了一下身体。
“那一看,就不是正常死亡,也不像是决斗留下的伤,更像是被人折磨死的。你猜怎么着?”塔曼看了看豹和,见他还在认真烤肉,就继续说到:“那个雄兽死之前,刚输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东西,还问领袖预支过今年部落要分派的东西。”
“那个时候正好是刚过了小祭,很多兽人猜他是欠了南门外的地下赌坊的钱,被活活折磨死的,”塔曼看花洛洛听得很认真,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便接着说:
“可是我看未必,欠了钱,弄死他,钱不是更要不回来了吗?
我倒是觉得可能是赌场要他办什么事来抵债,他办砸了,或者不愿意办,又或者是知道了什么秘密,被兽灭口了。”
花洛洛看着塔曼,觉得她分析的很有道理。随即陷入了沉思:这个雄兽死在了南门广场,说明要么是在南门外被杀,然后被人拖进了部落;要么就是在部落里被杀,抛尸在南门广场。
在外被杀直接在外处理掉岂不是更方便?没有理由再特意拖进部落里,凶兽万一被人撞见,岂不是更麻烦。所以相比之下,在部落里被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但是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说明,那个杀兽抛尸的凶兽,一定可以进入南门。
最近,和死掉的那个雄兽有关联的,就是南门外的地下赌坊,那么杀他的兽,可能也与地下赌坊有关系。
可是这和哈尼儿,还有守卫队里的流浪兽,似乎没什么直接关系吧?
“这件事,你觉得和哈尼儿有关?”花洛洛疑惑地问向塔曼。难道她还知道些什么吗?
“这说不好,但是那个雄兽就死在南门广场,那里可是有守卫队看管的呀。
那雄兽死得那么惨,守卫队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发现呢?之后又查了很久,也查不出结果,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塔曼并没有直接点明两者的关系,但她分析的也不无道理。
哈尼儿和守卫队到底和这事有没有关系?他们在其中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是始作俑者,还是帮凶?又或者真的是毫不知情?
他们和地下赌坊又会有什么关系?没关系还好,如果有关系,哈尼儿和赌坊、赌坊和总铺、总铺又和那个弃兽…
‘如果让哈尼儿知道抓我的弃兽就是赌坊总铺的老大,那我岂不是危险?’花洛洛心下一连串联想后,不由担心起来。
到底是谁杀了那个雄兽?又为什么要这样把他折磨至死?
就算像塔曼分析的那样,他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或者办砸了什么事,不管什么情况,直接杀了他就可以了,何必要这样折磨他?
就像是和这个雄兽有深仇大恨一样。
他的死,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