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战帮花洛洛擦好了脸,两人便回到了屋后,继续做第二个窑炉。中途,狼战趁花洛洛不备,偷偷亲了她好几次,一逮到机会就亲,亲得花洛洛突然怀疑人生了。
这还是我认识的狼战吗?他怎么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发不可收拾了呢?
被亲得不好意思起来,花洛洛娇嗔地躲开狼战,笑着往屋前园子跑去。刚跑到亭子边上,豹利就把木头和竹子抱回来了。
于是狼战在屋后做窑炉,和锅炉。豹利在屋前做木架子,还有一些需要的器皿、工具。花洛洛则躺在亭子竹椅上,开始想着要设计一些实用又特别的陶器了。
远处,蛇放在他的石房子里,将花洛洛和豹利、狼战的举动都看得清清楚楚。之前在选石房子位置,设计房子朝向的时候,他就把视线全部放在了花洛洛的石屋上。
从他石房子的窗口处,直接能看到花洛洛的亭子以及整个屋后的景致。稍许换一个角度,还能看到另一边的河道河岸。
他把豹利对花洛洛的动情尽收眼底,更把狼战对花洛洛的告白听得一清二楚。他在石房子里,前所未有地暴躁和狂怒着。几次差点就想冲过去和豹利或者狼战决斗。
对雌性的占有欲在不知不觉中,让蛇放开始对花洛洛身边所有的雄兽产生了嫉妒和厌恶。那天在花洛洛家里,他明显感觉到了雌性对自己故意的疏离。这让蛇放更加不安和嫉恨。
蛇兽和龙兽一样,都是习惯了独居的兽人,也因此对于伴侣有极霸道的占有欲。
甚至在交配权上更是偏执到极点。
他们很难喜欢上哪个雌性,所以往往很晚才结侣。但对性的洁癖和偏执,又让他们很难接受雌性其他的伴侣。
因此蛇兽和龙兽,互相交配或者同类交配的比较多,选择其他雌性做伴侣的兽比较少。
龙兽的偏执来源于龙族与生俱来骄傲的自尊心,加上龙兽天生“性淫”,他们会极尽所能地满足自己的雌性,以各种方式让雌性离不开自己。但同时也会因雌性与其他雄兽的亲昵而狂躁、暴怒。
不同于龙兽的那份骄傲,蛇兽的妒忌心更强。一旦喜欢上某个雌性之后,行为也会变得更乖张。他们在感情上的霸道,更多了一份报复和决绝。
蛇兽中,部分选择了其他种群雌性的雄兽,可能因为妒忌而将雌性的其他伴侣杀害或者吃掉。更有甚者,因为几近变态的占有欲,导致他们会因为深爱而把自己的雌性也吃掉。
在他们看来,这样,雌性就永远只能和自己在一起了。这种例子比比皆是。
蛇放一开始追求花洛洛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来源于基因记忆的这种阴暗的本能反应。他以为他可以一如既往,平淡而理智地追求她,直到她爱上自己。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对情感的控制力,又低估了花洛洛对他的影响力。
他想用一次次的接触让她爱上他,却在一次次的接触中让自己越陷越深。
直到她被秃鹫抓走,他对花洛洛的占有欲被彻底激发。蛇放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认定了花洛洛就是自己喜欢的雌性。而这份确认,也直接使得蛇放失去了原有的理智和克制。
当雌性再次疏离并拒绝他的时候,他对她的波动以不可控制的态势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把所有的怒火都怪罪到了她那些伴友的身上。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些雄兽的存在,花洛洛就不用因为顾忌他们的感受而避开他了。
他想杀光她身边所有的雄兽,所有觊觎那张面纱之下绝美脸庞的雄兽。
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改变,蛇放也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些惊惧。他是部落的首领,他不能对部落的人下手,他要克制!
他不能重蹈他兽父的覆辙,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两种不同的想法在他的脑中纠缠着,互相攻击着。蛇放闭上双眼,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刚才那些画面。努力让自己不要太靠近花洛洛,不要再加深对她的欲望了。
“或许过段时间就会好了,等她慢慢放下被弃兽掳走的那件事,应该就不会那么排斥我了吧。”蛇放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
终于,这一次,理智暂时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