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对她似乎不同寻常。如果和她无关,那么现在,你已经不爱你曾经的伴侣了吗?”巫医的确想救人,但他也想弄明白,这场救赎中,到底谁才是应该被救的那个。
“我从来没有爱过那个人!”鹫常突然放下了手上的东西,整个人陷入一阵痛苦的回忆,寒冷的气息围在他的周身,几乎是用哀嚎的低吼来喊出这句话。
巫医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10年前,我是我们部落最年轻的3级兽,许多雌性因此爱慕我。可我只把心思放在提升战力上,并不想太早结侣。”鹫常似乎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个他曾经意气风发的年纪。
“部落里有个贵族雌性,她想和我结侣,可是她当时已经有了10几个伴侣了,她只是想让部落所有高等级的雄兽都成为她的伴侣而已。
我拒绝了她,但没想到这竟成了我噩梦的开始。”鹫常转头看了看躺在茅屋里的花洛洛,又转回头,叹了口气。
“她竟然让她的伴侣抓住我,逼我和她的奴婢交配!”
巫医被鹫常的话惊了一下: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恶毒的雌性?!
“我眼睁睁看着她的那个奴婢霸占了我的第一次,夺走了我唯一一次结侣的机会。看见她面目丑陋地冲着我放肆大笑。
事后,我因为和奴隶交配,玷污了血统被部落赶了出去。她又让那个奴婢当着我的面解除了结侣契约。”说到这里,鹫常双手扶着额头,眼中全是憎恨!
“她就这么把我给毁了!把我的一生给毁了!”
巫医陷入了沉默,他对这个弃兽有些同情,却也对这样的兽世法则无可奈何。
“她知道吗?”巫医向茅屋转头看了一眼,轻声地问,脸上露出一丝恻隐。
鹫常摇头:“你不必同情我,那个雌性毁了我,我也报复了很多雌性。
在我看来,这世上的雌性都既恶心,又无耻。不断地和不同的雄兽交配,却禁锢着雄兽的自由。我一点也不后悔自己成了弃兽之后做过的那些事。”
在鹫常看来,那些雌性虽然因他而死,但他根本不算滥杀无辜。雌性,有几个是无辜的?
那些被杀的雌性就和当初那个贵族雌性一样,贪婪、自私、丑陋、下贱、不择手段、毫无廉耻。
她们全都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说一些让人恶心的违背真心的话,可以躺在任意一个雄兽的身下娇喘呻吟,她们甚至可以拿自己伴侣的性命来做交换,根本不把雄兽当回事。
他见过太多这样的雌性了,所以她们都死了,死得像草芥一样。
“可她不是,对吗?”巫医温和地对鹫常笑了笑。这只秃鹫身上的戾气太重,却还是把温柔留给了里面那个雌性。
“我也想知道她是不是。”鹫常还没想明白自己的心意。又或许,他发现了,却不敢面对。
他是弃兽,他的心意,对她,算什么呢?他害怕的,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吧。
巫医没有再多说,他知道:感情是双方面的,不是我有多惨,你有多苦,她就要接受你们的。但愿,这个弃兽和里面的雌性,不会互相折磨,不要做出令自己后悔,令对方痛苦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