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洛这次例假的时间,和部落里大部分雌性发情的时间比较吻合。
所以当她带着发情的味道走出园子院门的时候,只觉得身边总是会莫名其妙围上来不同的雄兽,在他周围情不自禁地闻一闻、嗅一嗅。
好在每次出门,狐欢、狼战、熊极和豹利都会轮流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一旦有雄兽稍微靠近一些,他们就会发出低吼警告。
狐欢更是好几次直接扑咬,赶走那些盯着花洛洛的雄兽。
交配,是兽人最大的事情,比天都大。
所以在交配旺季,兽人们都没有什么心思做别的事情。有伴侣的就缠着伴侣,没结侣的就到处找雌性交配,那些为了争夺交配权而大打出手的事情,比比皆是。
领袖们不是不管,只是对于这样稀松平常的事已经见惯不怪了,所以只要没闹出性命,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花洛洛的石屋靠近西门两栖兽人的区域,两栖兽人以冷血着称,平时性情寡淡,不喜热闹,不喜群居,不易冲动,同样也不易热情。
因而花洛洛住的地方总是冷冷清清的,不过这正合了她的意,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然而,最近这段时间,不仅其他兽人进入了交配期,就连西门两栖兽人也进入了一年一度最躁动的时候。
虽然他们离花洛洛这里还有不短的距离,但雌性发情的味道却能让雄兽隔着半个森林都寻找过来。
之前花洛洛的石屋一直是空着的,当两栖雄兽闻着雌性的味道找到石屋的时候,大多都很意外。他们没想到这个原本毫无生气,空空荡荡的区域,竟然转眼之间,满是鲜花围绕。
园子里的小竹林下,深红色柱子、深青色屋檐的亭子里,一个穿着淡黄色麻布连衣长裙的雌性,正悠哉地躺在一张竹椅上。
这画面好不惬意。连两栖兽人看了也不禁为之动容。怎么突然就有了一个那么漂亮的屋子?
河边一棵大树上,一条巨大的蟒蛇慢悠悠地从树上游了下来,又慢悠悠地爬到那个盯着石屋看的两栖兽人的身边。
“看什么呢?”
“啊!首领!我,”两栖兽人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大蟒蛇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回答,“那个石屋好像有人住了。”
“告诉西门所有的兽人,以此为界,不得再向前半步。”蛇放拖着插在泥土里的尾巴,在地上滑过一段距离,然后转了个方向又爬回刚才那棵树上。
地上它滑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又深又粗的直线。
那个两栖兽人眼睛一缩,明白了首领的警告,立刻趴着脚跑进了河里,不见踪影了。
远处那个优哉悠哉躺在竹椅上睡午觉的雌性,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石屋早就被一条巨大的蟒蛇牢牢地看护起来了。
就这样在家休息了6天,每天除了浇浇花,吃吃饭,睡睡觉,花洛洛没有别的事可做。难道这里的雌性平时也都是这么无聊地待在家里的吗?花洛洛心想。
“花洛洛!”突然,亚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花洛洛睁开眼睛,从竹椅上坐起,见亚纱和爱罗莎正从主干道上往园子院门走来。
亚纱边走边喊:“哇!你这儿也太漂亮了吧!”她左顾右盼地打量着花洛洛的园子,又朝爱罗莎看去,“没想到这地方空置了那么久,平时连人影都看不到,现在竟然那么好看了!”
爱罗莎笑着点头:“是啊,你看她还做了个镂空透风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