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被豁免了罪行,卡迪一手抱着猩亚,一手抱着鹿青,放声大哭,喜极而泣。3人都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不用死了!他们以后再也不用因为担心身份被揭穿而惴惴不安了!
猩亚不住地亲吻着卡迪的脸,紧紧地和她贴在一起。鹿青也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卡迪的脖颈里。
几只鹰兽从天而降,壮实的鹰爪将爱罗莎和她的伴侣们吊起,巨大的黑色翅膀在空中扑打了几下,便调转方向往崖狱飞去。
索菲亚的兽母被蛇放搀扶起来,她哭得肝肠寸断,嘴里不住地咒骂着爱罗莎:“这个贼心贼肺的雌性,竟然杀雌!她该受死!首领啊!你千万不能放过她!一定要让她给索菲亚偿命啊~!首领,你要替我做主啊!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雌崽!”
蛇放将索菲亚的兽母交给了她的伴侣们,简单地回了一个字:“好。”
从花洛洛的农田到中央地带,蛇放早将众兽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看在眼里:猴一对花洛洛步步紧逼,爱罗莎公开反水,玛雅的维护和鳄冬的仗义执言。
蛇放很清楚,除掉爱罗莎后,就只剩下猴一了。
如果部落对花洛洛没有了危险,她就不会想着离开重山。蛇放最担心的莫过于再也见不到她。
他来到几位领袖中间,几人纷纷向首领致意。蛇放平淡又别有深意地说:“猴一领袖今日似乎与往常不同。竟然与其他几位领袖的意见分歧如此之大。
到底是一时失误,还是另有内情?”
被首领这么一问,猴一后脖子一凉。他一直隐藏得很好,不曾暴露过自己的野心和目的。今日这么一出,正是考虑到首领不在,他才敢大胆冒进的。没想到首领竟然还在部落里,他之前的行为一定引起了首领的注意。
猴一赶紧给自己找补,解释道:“首领容禀,您不在,我们都不敢擅自做决定,即便是对本已认罪的卡迪他们,也都只能通过公断的方法来决议量刑。
更何况,爱罗莎死不认罪,还事涉杀雌杀兽这样的重罪,她本身又是雌性。未免误判,这才想着要等您来决断的。
我对爱罗莎绝无包庇之意,我同几位领袖都说了,之后要是查明爱罗莎果真杀雌杀兽,该怎么判刑就怎么判刑。绝不姑息。”
蛇放冷哼一声,笑得极为阴森恐怖,拍了拍猴一的肩膀说:“说得不错,照猴一领袖的说法,不能给爱罗莎定罪倒是我的错了?是我不能及时出现,才导致你做不了判断?
我看鳄冬领袖和玛雅领袖都有自己的想法,也都告诉你了,你还判定不了?猴一,你这个领袖做得越来越倒退回去了。”
猴一身体一震,他听出了首领对自己今日言行的不满和怀疑,眼神慌乱,低着头连连认错:“不不不,是我办事不力,没能当机立断,请首领责罚。”
蛇放没有答复猴一,只是把他晾在了一边,对着塔曼说:“今天的事,你没有过多表态,这样不对。
虽然你只是代管南门,但也应当承担起南门领袖应尽的责任,该说的还得说。”
塔曼尴尬地低头不语。
她不是不想说,也尝试过帮花洛洛说了两句,但她一直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矮兽一截,不敢多言。现下听见首领如此说,她也觉得今天自己表现不佳,关键时候没有帮上花洛洛的忙,惭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