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青不是傻瓜,稍加分析就知道,这只是猴一哄骗他的幌子。
相反,如果他帮着花洛洛反咬猴一一口,以花洛洛的性格和为人处世的方式,反而更有可能,也更有能力在事后为他向首领求情。
两相一对比,鹿青这才开口,直接死死‘咬住’猴一不放。
鹿青看着猴一,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反问:“领袖,按照这些揭发我们的雄兽所说,他们是在救火的时候看见猩亚的印记才断定了我们的身份,那您当时也在场,难道就没有发现猩亚的印记吗?”
“我当时一直在指挥救火,到处奔走,根本没注意!”猴一立刻解释。
“那兽人们都走后,我们才走的,当时驿所里只剩下我们和您,那时,您也没注意吗?”鹿青继续反问。
这一下,玛雅看向猴一的表情开始变得复杂了。她想,如果真如鹿青所说,那猴一就一定是看到了猩亚的印记的,他当时为什么不说?
现在这些雄兽满部落的散布传言,难道是猴一在背后指使的?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要这么做总有理由吧!
‘难道是为了让我们东门蒙羞,让我难堪吗?’
“我,我,当时天已经很黑了,你那个印记又是青黑色的,还在腿上,我没看到很正常啊!”猴一继续狡辩,但他的这段说辞并没有说服力,因为兽人们都知道,雄兽的夜视能力都很好,这和天有多黑无关。夜再深,他们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猴一领袖既然有自己的一番说辞,花洛洛也有她的解释,我看我们还是就事论事吧。既然这2个雄兽身上都有奴隶印记,他们和奴隶结侣的事是确凿无疑了。
定罪吧,不必再攀扯其他人了。”鳄冬看了看猴一,像是在替他解围。
猴一听鳄冬这么一说,也不好再盯着花洛洛不放,否则他的用心也太过明显。况且当下,这个鹿青咬定了知情不报的人是他猴一,再纠缠下去,定不了花洛洛的罪是小,他自己惹上一身骚是大。
猴一打了一个响鼻,愤愤不平地坐了下来,没好气地说:“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个雌性故意隐瞒、谎报血统,应受火刑。那个猩兽,明知雌性奴隶身份,仍干出玷污血统之事,情节恶劣,应受剔骨断筋之刑!
至于这个满口扯谎、诡辩狡诈的雄兽,哼!断绝他与族群的关系,赶出部落。”猴一的处罚符合兽世的规则,也是兽人们认可的刑罚。
只是他全都按照最严苛的那档刑罚来判处卡迪他们的罪。
塔曼和鳄冬都没有附和,2人知道猴一这是故意在泄愤,罪责都往顶格的来判。
卡迪他们3个都是东门出去的兽人,玛雅没有发现卡迪奴隶的身份,也没有意识到猩亚和鹿青违背伦理做出了玷污血统的事,她这个领袖多少负有失察的过失。
即使看在花洛洛的面上,想为卡迪他们争取从轻处罚的机会,此刻也不方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