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极裁好了布条准备给洛洛包扎。他包得很仔细,动作也很娴熟,手势既干净利落,又专业到位,熟练得就像以前干过这些一样。花洛洛好奇地问:“熊极,你以前学过包扎?”
“恩,没到重山之前,有段时间经常受伤,都是自己包扎的。”熊极说得很平淡。简短的一句话,花洛洛却听出了背后的故事。
像熊极这样娴熟的包扎动作,一定是长期反复包扎练出来的。雄兽一般受了普通的伤,根本不会给自己包扎,让伤口自行恢复就好了。
能让熊极不得不包扎的伤,一定是重伤。
也就是说,熊极曾经很长时间内,都受着重伤,而且还没人照顾,只能自己给自己包扎。花洛洛看着低头认真包扎着的熊极,眼神中透出了些许的怜惜。
没一会儿熊极就把花洛洛涂了药的地方都包起来了。即使她动作大一些,绷带都不会散开或者掉落。
“包得真好。”花洛洛笑着夸了熊极一句。熊极嘿嘿地憨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花洛洛又让熊极给狐欢和鹭勤也包扎了一下,然后就让鹭勤回去了。
小灰鸡一个人在亭子里,即使看到鹭勤离开,心情也怎么都好不起来。
小花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也没答应让他住进屋子里,只是说之后会再去和雄兽们说说。这样敷衍他的话,小灰鸡怎么会听不出来。
要是雄兽们能同意他住进去,之前他早就住进去了,哪还用住在亭子里。
他已经和小花说了想要名分的事,小花不会还不明白他的心意吧?为什么即便他都这样说了,小花还是对让他住进石屋这件事遮遮掩掩,避而不谈呢?
甚至他俩还没把话说清楚,小花就不和他用心声对话了,直接逃避地和雄兽们说话去了。
难道,我对小花,是一厢情愿吗?
小灰鸡默默地闭上眼睛,整个兽都颓废许多。他知道他心里所想,小花都能听到,可即便如此,小花都没有再回应他,这让小灰鸡更加沮丧。
花洛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灰鸡的话,尤其是此刻,她刚从火场逃出来,身心疲惫。从生死线上下来,还来不及抚慰伤痛,就要面对之后接踵而来的麻烦,她根本没有空隙去想那些若有似无的情感纠葛。
她甚至连害怕和恐惧都来不及拿出来‘品味’,就得把自己放进‘理智思考、冷静应对’中去。时间过得快得不留余地,根本容不得她去想些别的。
晚一步做出判断和决定,就有可能早一步归西。
在这样的重压下,已经伤痕累累的花洛洛,还能对小灰鸡说些什么?即使她想说,她愿意把他接进石屋,又如何呢?她自己都不确定,她还会在石屋待多久?
她都不清楚下一刻是生是死,不清楚还有多少危险正在扑向她的路上,她又能给小灰鸡怎样的答复呢?
在鹭勤走后,花洛洛和家里的雄兽们又把整件事从头到尾复盘了一下。几个雄兽一件不落地将各自经历的情况都互相交换了一下信息。
期间,狼战的驰狼队友们来园子找他说了会儿话。
花洛洛他们这才知道,原来是獾兽事先引开了狮兽,这才让狐欢和豹利只用和那2个跟随狮兽的雄兽对战,从而艰难地支撑到了狼战的到来,并最终制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