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安莉为什么会遇到弃兽吗?”花洛洛缓缓地说,“王族暗使封了鸡山,说令丘山火山爆发,我们因此猜测豹青部落被灭和王族暗使有关。
既然是王族暗使所为,那会来破坏祭悼仪式的也只可能是他们。也就是说,虽然还不清楚獾兽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敲响水钟的,但狮兽、白貂,肯定就是王族暗使了。
王族暗使混入重山部落,一定有他们的目的,如果我们贸然抓了他们,一来,怕打草惊蛇,我们不确定是否还有别的王族暗使混在部落里。要不是今天豹青说的,我们也不知道鸢启可能也有问题。
如果我们过早地抓了他们,可能就查不到其他暗桩了。
二来,怕他们会破罐子破摔,万一抓了这2个,却带来王族暗使的报复,将重山引致令丘山部落那样的下场,那岂不是害了部落。
三来,王族暗使岂会轻易被严刑拷打就撬开嘴的?与其抓了他们,最后可能什么情况都问不出来,还不如监视着,看他们来重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蛇放默不作声:原来他们已经确定这些兽是王族暗使了。
“我有个疑惑,你们也分析分析,”熊极并不是想帮鸢启说话,只是觉得中间似乎有哪个环节不对:“鸢启看到过洛洛跳舞,应该能猜到她和祭祀的事有关。
如果鸢启和狮兽是一伙儿的,那他们应该早在被赶出部落前,就对洛洛进行报复了,可洛洛一直都没事。鸢启刚才还大摇大摆地来找洛洛,这又怎么解释啊?”
蛇放突然想起了一个细节,然后看着豹青说:“曾有兽看到过一个鸟兽飞进北东门驿所,可也有兽证明,当时鸢启正在北门广场参加‘洛花’摊位的招聘。
所以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你看到的,是鸢启的兄弟?”
熊极猛地紧张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北东门驿所里,还有一只长得和鸢启一模一样的鸟兽?!”
他管理北东门驿所那么长时间,从来没发现驿所里还有别的鸟兽!那个鸟兽竟然能躲在驿所那么长时间?!这太惊悚了!
“这也有可能,鸟兽都是一胎多卵的,兄弟长得像也不足为奇。
如果那个和狮兽一伙儿的不是鸢启,而是鸢启的兄弟,那就能解释为什么鸢启明明知道小洛洛和祭祀有关,而那些王族暗使却一直没有对她下手了。”狐欢知道,小洛洛还有另一层身份。
那层身份,一旦被王族暗使知道,是绝对不会对她心慈手软的,所以现在,小洛洛并没有遭到毒手,很大可能是他们根本不知道。
蛇放皱起眉头,阴沉地说:“鸢启只有一个兄弟,叫鸢迪。
但是兽人们都知道,鸢迪在他们外出游历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如果现在这里有一只和鸢启一模一样的鸟兽,那只能说明,鸢迪没有死!”
“难道他被王族救了,成为了暗使,然后又混了回来?”狐欢猜测道。
“也有可能根本就没有死掉一说,一切都是2只鸟兽编出来的。
鸢启可能早就知道鸢迪在部落里了,否则鸢迪为什么哪儿都不躲,非要躲在鸢启在的北东门驿所里呢?很明显,他是想让鸢启给他打掩护。”狼战从反侦察的角度分析了一下他的观点。
有些话蛇放犹豫着要不要说,直到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只是敷衍地说了一句:“鸢启和鸢迪这件事还不能下定论。”
豹青并不想过多地把注意力放在2只鸟兽身上,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那几个害死他们族人的凶兽。
于是他焦急地看向花洛洛问道:“狮兽他们已经进了泥洞,那就是说,他们已经在部落里了。主人,我们是抓,还是继续跟?”
“你说,当初混进令丘山部落的一共有3个雄兽,那么,除了狮兽、白貂,还有1个雄兽,至今没有出现过。
现在还不能抓,只能跟着。
紧紧盯着狮兽,还有那个鸢迪和鸢启,他们的情况要摸清楚了。地下赌坊最好也要派兽去看着。一定要把最后那个雄兽找出来!
他们几个兽都是靠中间人安排进的南门,我有种预感,找出最后那个兽,就能找出中间人。”花洛洛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蛇放,见他若有所思,花洛洛突然觉得,或许蛇放也有些事瞒着其他兽。
就比如,蛇放早就发现了有鸟兽躲在北东门驿所,却从来也没有和大家提过,只是一直派人监视着。
谁都有自己的秘密,只是看愿意对谁揭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