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曼和虎优到石屋的时候,花洛洛正在研究着造纸术。
之前和豹青他们签血契的时候,花洛洛就对熊极找来刻血契的那种树皮很感兴趣,对那种树流出的白色汁液更是好奇。
现在正好有时间,在家无所事事,她就准备搞点纸张。
虽然可以用叶经来记录文字,但叶子大小有限,只能记录简单的信息,略长一些的内容和图画就很难完整地保留下来了。
竹简又太过‘笨重’,不方便携带。
因而花洛洛想,还是试试造纸吧,以后给雄兽们留什么口信,提笔就能写,比竹简一笔一笔地刻要节省时间多了。
塔曼和虎优被狐欢领进了石屋。
塔曼先向水桶里盘着的首领鞠了一躬,接着坐到了花洛洛的对面石火堆边,原本豹利坐的位置。虎优则坐在塔曼的身后。狼战和狐欢也各自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这次来,是想把虎优这两天探到的一些消息和你沟通一下,想请你也帮忙参详一下其中的关窍。”塔曼看了看花洛洛,然后对虎优说道:“还是你来说吧。”
“是这样的,我在流浪兽的地下赌坊,遇到了一个赌鬼雄兽,据他所说,当初部落里有位大人,曾经给了他和一个兔兽荷官很多的玉石,让他们俩合伙在赌场里给一个雄兽做局下套,赢光他所有的钱。
他们按照那个大人的指示,连续几天,输输赢赢地把那个雄兽一点点套上钩,然后把他身上的钱全都赢光了。原本他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没想到又过了几天,那个输光的雄兽竟然带着一串蜻蜓眼琉璃珠手串来了赌场,指明要和那赌鬼再赌最后一把。
那个雄兽要用那串琉璃珠,和赌鬼对赌之前输掉的所有财物。”虎优话还没说完,一旁的蛇放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蜻蜓眼琉璃珠?什么样的蜻蜓眼?”
“蓝色的底纹,绿色的眼圈,黄色的眼珠,颗颗都很大很饱满。”虎优描述了一下那串手串的样子。见蛇放若有所思没有说话,他又继续说道:
“有那个兔兽荷官在,最后那个雄兽当然还是输了。那串蜻蜓眼琉璃珠就到了这次我遇上的那个赌鬼手中。赌鬼后来就将那串琉璃珠以30颗白玉石的价格,转让给了部落里的那位大人。
这之后,那位大人就没有再和他们联系过了,那个输光了身家的雄兽也没有再去过地下赌坊。
赌鬼和兔兽荷官之后又串谋做了几次局,去骗其他的兽人,被赌场抓住后,他们骗得的财物全都被赌场充公了,赌场派兽把他们一顿乱打给赶了出去。
赌鬼带着之前的钱,去过其他好几个中大型部落外的地下赌坊,一开始凭着那位大人当初给他们犒劳的报酬和那30颗白玉石,加之一路赌运不错,他一度混得风生水起。
可没多久就又输得连兽皮裙都不剩了。
今年旱季,外面的食物紧缺,好多部落都死了许多兽人,那些原本中大型的部落,一时间兽口锐减,规模也小了很多。
他看着混不下去了,就带着最后一些财物回重山,想找之前那位大人再碰碰运气。
其实就是想再来敲一笔。没想到,重山现在守卫比以前森严许多,他进不了部落,只能又混到赌坊里,用身上的钱试着再翻点本。
没想到又被逮住轰了出去,巧的是,他就这样被我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