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厅有一个还不错的吧台,咖啡壶里冒着热气的咖啡香味充盈在这间房子的每个角落里。
磨咖啡,煮咖啡,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一杯浓香的咖啡放在萧默面前。
“要不要加点奶或者糖?”
“不,我喜欢原味的。”
“你喜欢喝苦咖啡?”
“是的,从苦中品出甜来才是最珍贵的。”
“虽然我的见地和你不一样,但我也爱喝原味的。”
“你什么见地?”
“其实也不算什么见地,只是单纯地爱喝这个味道而已。”
云海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坐下来。
“开始吧,你想要了解我什么?你尽管问,不过话先说在前头,有一些问题我不一定会回答。”
“那我就百无禁忌地问,你可以选择回答。”
“好吧,开始。”
“第一个问题,谈过多少女朋友?是否有过不愉快的经历,或者让女方忌恨的经历。”
“我没有谈过女朋友,所以就谈不上忌恨。”
“第二个问题,和你妈妈的男友皮特的关系怎么样,还有你妈妈的女儿安妮,你们之间有矛盾吗?”
“这是两个问题。”
“你选择回答。”
“我和皮特的关系吧,介于父亲和朋友之间,他很开明。外国人,你知道的,与其说是开明,不如说是没心没肺。”
“安妮呢?”
“她是一个漂亮的girl,今年20岁,她跟我不同,是一个爱情至上的女孩。她喜欢你这一类型的,稍微有一些年代感,并且闷骚的类型。改天我介绍给你认识,相对于那个心理医生苏米,我觉得她更适合你一些。说真的,萧默,你身边适合单纯的女孩。”
“别扯远了好吗?我是问她和你的关系怎么样?另外,我有意见,苏米她就复杂了吗?”
“苏米?不,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你驾驭不了她,在苏米与朱苗苗之间,我还是觉得朱苗苗更适合你一些。”
“云海,别拉开话题。”
“好吧,你问我和安妮的关系嘛,尽管小的时候,她经常是我欺负的对象,但她对于我有一种变态的崇拜感。谁让我这么优秀呢?”
“别自恋了好吗?我是问你和她现在的关系怎么样?”
“现在啊,和小时候相反。换她欺负我了,不是我心甘情愿受她欺负,是我良心发现小的时候我太过分了,现在给她一点补偿而已。”
“好吧!谈谈你母亲好吗?”
“我不太想谈她。”
“为什么?”
“我说了,有些问题我不想回答。”
“好吧!”
“你父亲呢?”
“怎么说呢,他在我的印象中有些模糊了。”
“一点记忆都没有吗?”
“我妈妈带着我离开他的时候,我差不多6岁。那个年纪应该是有记忆了。在我的记忆中,他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似乎从来没有生过气。我唯一深刻的记忆就是他到幼儿园来接我,然后让我骑在他脖子上的经历。”
“那之后,你去了国外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吗?”
“是的。”
“为什么?”
“他不在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毕竟我和他之间的故事并不多。”
“能说一说你父母为什么分开吗?”
“我不知道。”
“好吧,说一说你的朋友们。”
“我没有朋友。”
“同学呢?在成长经历中,同学情谊是一生中最大的财富。甚至影响着你一生的选择,就没有什么难忘的初恋,或者一个很铁的哥们吗?”
“说实话,真没有,上学的时候,我性格内向,成天几乎不说话,同学们在背地里给我起了一个外号叫怪胎。”
“为什么不说话?”
“没有原因,就是不想说话,不想说废话。”
“人的一生当中,大部分说的不都是废话吗?”
“我不那么认为。”
“好吧,同事关系呢?”
“我说了我不太爱说话,同事关系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
“会不会因为高冷而竖了敌而不自知呢?”
“我想应该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我是研究犯罪心理的,这是个专业的问题。”
“邻里关系怎么样?楼上楼下,还有对门。”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他们。”
“听亚男说起过的蓝北,蓝师兄,你跟他的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
“能说具体一点吗?”
“这是一个讨厌的家伙,成天话多不说,还是一个八卦男。我不太喜欢八卦男。”
“他都八卦一些什么?”
“他就是学校的娱乐中心。”
“这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他打着我的旗号骗小姑娘的感情。”
“那就是你和他的交情不怎么样咯。”
“也不能那么说,他是唯一一个让我又矛盾又纠结的人物。”
“怎么说?”
“他这个人吧虽然贱了一些,但长得不赖,在专业方面十分严谨,勉强算得上是一个人才吧!在遇到你之前,他勉强算得上我的朋友,无聊之时能吃一顿饭的朋友。”
“比起你在专业领域方面的建树来,他怎么样?”
“当然,比起我来,他还差远了。”
“领导呢?你和他们关系处的怎么样?毕竟他们是你的领导,和你的工作有很大的关系?”
“萧默,你太不了解我了,我是那一种留须拍马的人吗?我靠的是实力。”
“我是说,在工作中有没有受到过不公平的待遇,与领导起过争执什么的。”
“没有,他们认为我是一个人才,人才他们一般都很牵就,尽管有的时候我是有一些过分,但他们没有跟我计较过。”
“你的学生们呢?我知道一定有很多学生十分崇拜你,有没有因为和小女生耍暧昧的事情与男生们起过纠纷?”
云海一张不可思义脸。
“萧默,你为什么会提出这么一个问题?他们是学生啊,我有那么变态吗,残害祖国的花朵?那种缺德的事情我干不来。”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
“你有固定的伴侣吗?还是频繁更换?”
“这是一个什么问题,与我们的案情有关吗?”
“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还问。”
“作为你的朋友,我在关心你的健康。”
“滚。”
“你不接受我的关心?”
“兄弟,你不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