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3日,不出意外的话,也就是这一天,在梦之星上班的几百个女孩中间的一个又会失踪。华灯初上,夜开始登场。
梦之星华丽的霓虹灯渐次点亮,白天寂静无比的梦之星开始热闹起来。
夜总会上百号人都在做着开场前的准备,灯光,音响……
那位笑起来特别爽朗的现场经理点了一根烟,笑呵呵地在与门口的小保安调着情。
这样的一个夜晚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们陆陆续续进了大门,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一个星期的调查并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与三位女孩有过密切关联的男性,虽然都是一些好色之徒,但其成长过程中并没有经历过什么不可磨灭的创伤。
夜总会的工作人员上百号人,调查起来困难了一些,警方只得先从跟三位女孩认识的员工开始调查,也并没有找到值得怀疑的人。
夜场开始之前,经理将所有的女孩召集在一起开了一个会。
会议的中心思想大概是: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二者皆可抛。
意思是,为了尊重自己如花的生命,不管有钱的男人,还是没钱的男人,亦或是铁得不能再铁的姐们今天晚上要约,统统都得拒,拒不过也得拒。
如有可疑的人来约,一定要向警方报备。
这一场会议开得,倒让女孩们个个脸上的表情凝重得不能再凝重。
萧默非常满意,要的就是这一种效果。
晚上8点多,梦之星开始了它梦幻般的角色,属于夜的生活拉开了序幕。
一切都是那么随意,又是那么自然。
萧默坐在大堂的角落里,看着眼跟前的一切。
这是一个乌烟瘴气的场所,各色浮动的灯光滚动在各个角落,酒气飘散在空中,散发着各种暧昧的味道。
杂乱的舞台上,穿着极少的跳舞女郎们开始毫无灵魂的舞动着,那位年青DJ的嗓间浑然天成,极具魅力。
只要他吼这么一嗓子,大厅左边舞池里的人们就跟着啊啊叫两声附和。
萧默每天晚上都在这个角落里坐着,一个星期了。
台子上的人没什么变化,变化的只不过是底下那些来买醉买笑的人们。
而那个人到底有没有隐藏在这些有声有色的人群之中,没有人知道。
云海端着杯子坐到了萧默的旁边,躁动着的音乐震得人脑瓜子疼。
两人相视一笑,非常有默契地举了杯。
“萧队,这杯子里的矿泉水,你有没有喝出威士忌的味道?”
“也许吧,我对酒没有研究,也不好这一口。”
云海嘿嘿一笑:“我倒喝出了龙舌兰的味道,在这种场合之下,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看不出来,你还有如此雅兴。”
“雅兴倒谈不上,萧队大可不必这么紧张,放松一点,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萧默苦笑,放松?自打自己当上警察以来,什么时候有真正地放松过?
音乐有了短暂的停歇,下一首舞曲开始之时,舞台上的跳舞女郎又换了一批。
呵呵,高亚男。
这个假小子,化了浓妆,戴了假发,穿上了表演服,跟着同伴在舞台上,非常有节奏的舞动着腰枝。
别说,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每天早上的例会,齐大婶总要取笑一回高亚男。说她命里犯了桃花,每天给她送花的客人那是一茬又一茬,络绎不绝。
其中一个年过五旬的大叔,尤其地执着,最近几乎天天来看亚男表演,送花。
萧默怀疑过这位大叔,让亚男试探过几回。
亚男以她假小子的人格担保,说大叔纯粹只是想老牛吃嫩草。
大叔是还是不是?其实今天晚上就可以见分晓的。
谁知道被亚男给搞砸了。
就在昨天晚上,大叔与亚男喝酒的间隙,到底沉不住气伸了咸猪手,当场被亚男将大叔的爪爪给掰折了。
大叔耷拉着爪爪,临去医院之前,特别地冤。
给亚男留了一句话:“妹妹,至于嘛。大叔送了那么多花,连手都不让摸一下。不过,你这脾气对大叔的路子。你放心,等大叔手腕好了,还来给你捧场。”
场子开场之时起,萧默坐在这个位置,夜总会的大门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
开场不久,那位大叔又如期而来,他坐在老地方,左手被医用纱布给固定在了脖子上。
在场子里转悠的齐南来萧默跟前打了一个照面,朝大叔的位置呶了呶嘴。
“哥,瞧见没,大叔这是轻伤不下火线啊,看来亚男这个男人婆还真是魅力无限。”
“你小子嘴欠,迟早会被亚男给捶废了。不管大叔可不可疑,今儿个晚上还得盯紧了。”
齐南作害怕状:“哥,千万别跟男人婆说,我害怕她的拳头不长眼。”
这娃,典型的没事找打型。
这个时候,亚男上了场,大叔果然又开始骚操作,频频让服务员给送花。
云海这个时候也开起了玩笑:“高亚男还真是一个人才啊,这警察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如她在这一个星期挣得多,干脆转行得了,反正她身手了得,在男人面前也吃不了亏。”
台子上的DJ又吼了一嗓子,舞池里又引来了一个小高潮。
今天晚上,萧默总觉得台子上少了什么?一时又察觉不出。
这个时候,他终于醒过神来。
“云海,台上那个女孩今天没来。”
云海反应倒不慢:“你是说那个跳钢管舞的漂亮女孩?”
“是的,以往每天晚上她都在。可今天……”
这么一个晚上,突然缺席的那个漂亮女孩,让萧默脑瓜子嗡的一声响。
莫非,女孩就是下一个目标?
女孩叫白梅,时年20岁。
据现场经理说,白梅白天给她打了电话,说是感冒严重晚上来不了了。
让萧默一颗心揪起来的是,偏偏这个时候白梅的电话也提示关机。
好在,白梅的住处并不远,夜总会后面的一栋居民楼,她跟好几个姑娘合租的一套两居室。
事实上,只是虚惊一场。
白梅这个姑娘,倒让人好一阵忙活。
敲门半天也没有有人应答,那个防盗门也忒结实,撞是撞不开的。
所幸同住的女孩及时回来开了门,白梅真的只是感冒了,发着烧在床上昏睡。
烧得昏头昏脑的,手机没电也没有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