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开始一个半小时了。
此时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
除了赵卿影,剩余四人在茶馆集合,将各自得到的任务开始共享。
“王家嫁女,需要嫁妆一百两。”
“孙家娶妻,需要聘礼一百两。”
“成家生娃难产,请大夫需要十两。”
“白家办丧事,需要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材,八十两。”
云空行:“咱们现在挣了多少钱?”
“一共二百二十文。”西宁道,“都在这儿了……”
“连个棺材板都买不起。”云空行看着钱道,“现在也只能指望赵卿影了。”
“也不知道赵卿影什么时候回来,咱们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西宁道。
言小莫此时眼睛一亮,说道:“咱们可以先搞定嫁妆和聘礼的事儿啊!”
“你在开玩笑吗?嫁妆聘礼加起来一共两百,我们哪来的这么多钱?”云空行道。
“哎!”言小莫道,“空哥你想吧,一个娶老婆要一百两,一个出嫁要一百两!那这两家合在一起不就行了?双方她给他一百两,他给她一百两,这么一结不就双方都不用给钱了?”
“这能行吗?”西宁道,“小莫,你这个馊主意靠谱不?”
“为了完成任务,咱们总得去试一试,这么干等着也没用呀!”
“小莫说的对。”云空行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西宁和小莫分别过去那两家说劝吧,我和方黎在这儿等着卿影过来集合。”
西宁:“行!”
言小莫:“等咱们两个的好消息吧!”
这俩人前脚刚走,赵卿影后脚就进来了。
“各位,我可算回来了!”赵卿影被青楼的人追得气喘吁吁,“一万两黄金到手,咱们可以放开了做任务了!”
“卿影!你牛逼!”云空行冲着她竖起了大拇指,“一万两你怎么办到的?!我们历届最高纪录也才五千两!”
“这个……”她能说她直接抢的吗?
“她在那儿!快抓住她!”
此时茶馆外突然冲进来一群打手装扮的人,赵卿影知道那是青楼的人来追她了!
“赶紧跑!”她撂下这三个字就冲到窗前,翻窗跑了。
随行摄像老师扛着机器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追上的,又丢了……
……
太危险了……
赵卿影跑到一个角落躲好,这群人也太敬业了,阴魂不散啊……
她摸了摸藏在胸口的银票,松了口气,还好还在,没有丢……
看来她还是先把大夫找了,给那位络腮胡的大姑娘看病。
“医馆好像在河对岸。”赵卿影提着裙子小跑上了桥。
由于桥上没有遮挡的建筑物,视野开阔,赵卿影走在那儿犹如一个活靶子,被那些追她的人一眼认了出来。
“她在那儿!”
妈个鸡的!又来?!
少女火速开跑,跑进河对岸的巷子里,七拐八绕地总算把他们甩开了。
“呼……终于能喘口气了……”
赵卿影靠在墙上,喘着粗气。
录个综艺而已,大家用不着这么认真吧?
“卿影。”
此时突然有个男声叫了她的名字。
赵卿影被吓得蹦了起来:“谁?!”
“是我。”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她定睛一看,居然是方黎!
“吓到你了吗?”他有些不知所措。
“呼……还好是你……”她拍了拍胸口,定了定神。
“哎?”赵卿影看了看方黎的身后,“你的随行摄像呢?”
“和你一样,丢了……”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个节目组摄像的奔跑能力太差,要好好训练一下,动不动就跟丢玩家。
“你现在有什么任务?”赵卿影问道。
方黎伸出一根食指:“我就一个,找大夫去救治难产的产妇。”
“巧了,我也是找大夫……咱们先去医馆吧。”赵卿影拢了拢寇封给她的外套,“我有一种这个镇子上只有一个大夫的预感。”
“嗯,我和你一样。”方黎走在她身后,右手插进口袋。
“哎……刚才那些人家就是来抓我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一万两黄金的银票是我抢过来的!哈哈哈哈……”
赵卿影笑着回过头,发现原本在身后的方黎不见了。
“嗯?方黎?”她心中一凌,四处看了看,“你别和我捉迷藏!方黎!”
“咔。”
“这是什么?”
赵卿影的鞋底踩到了一根针管,她抬起脚,针管已经碎了里边的液体流了出来。
“啧。”她蹲下来检查,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连忙捏住鼻子,皱着眉头走开了。
不知道方黎去那儿了,不管了自己先去找大夫完成任务吧。
“她走了。”方黎被掐住脖子,艰难地说道,“你该放手了吧?”
“小黎,我没想到你居然加入了杀手组织!”寇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满地失望与痛心!
“你想怎么样?再用皮带抽我吗?哥哥?”方黎看着他,淡漠地没有丝毫情感。
方黎与寇封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不过在他们母亲怀上方黎的时候就与他们的父亲离婚了。
两个完全不同环境长大的兄弟,性格变得完全不同。
虽然只有一岁多的差距,但是在军营长大的寇封一板一眼,正直刚烈,而娱乐圈的方黎则善于伪装成单纯无害的模样。
寇封松开手,道:“别动她,知道吗?”
“这是我的任务。”
“你的任务?”寇封气道,“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被监控了!你以为你能轻松地杀了她?”
“监控?”他什么时候被怀疑的?
“你最好老实点!”寇封甩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对于自己的亲弟弟,他自然还有有些私心护短,现在也不是教训和“家暴”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做。
赵卿影此时已经找到了大夫,并嘱咐他先去成家救产妇,再去青楼给一个络腮胡子的姑娘看病,她现在被青楼追捕,肯定是露不了面的。
就在赵卿影坐在医馆内,等着大夫将线索带回来时,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走了进来。
那男人穿着普通的群演服饰,进门就问:“这儿就你一人?”
她看着这个男人的脸,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卧槽!是你!”她激动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