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云躺在病床上,医生刚给他做全面检查,有两根肋骨骨裂了,除了这个,还有不同程度的软组织挫伤。
虽然夜总会歇业一个月,他的工作少了不少,但帮派老大挂彩实在是不够体面的事,这个事情当然不能让他的手下知道。
裴青云悄悄住进了地下诊所。平时他只肯让二把手来医院,力求将负面影响放到最小。
二把手站在床边汇报着例行工作,裴青云打断了一句:“宋柯是今天下葬?”
“明天。”二把手说,“要派两个弟兄去悼念一下吗?”
裴青云思索了一下,说:“不要派人去,免得宋爷情绪激动,就送两个花圈。份子钱我会让别人带去。”
话音刚落,这个“别人”就敲了敲房门,裴青云喊了一声“请进”。
阮飒提着一篮高档水果,放到茶几上,走到裴青云床边。
“怎么样了?今天这里还疼吗?”阮飒指了指自己肋骨的位置。
“好多了。”裴青云笑了笑,但笑到一半,他皱了皱眉头。
“阮飒,你过来。”裴青云朝二把手看一眼,二把手立刻跑去床尾将床头摇得高一些,他背靠床板,有些吃力地说,“你明天帮我跑一趟。”
“去哪儿?”
“宋柯的葬礼,你帮我带份随礼过去。”裴青云说。
“好。”阮飒也觉得凭自己和宋爷以及宋柯的交情,应该要跑一趟,不能怠慢了的。
但他即刻又想到齐寓,表情有些严肃。裴青云看穿他的心思,说:“你别担心,明天这场合,齐寓有分寸的。”
阮飒点头:“我知道。”
聊完这些,阮飒帮裴青云削起了苹果,裴青云看着他的右手又灵活了些,又想到洛桐。
“洛桐怎样了?”
问到这个,阮飒手上一停,一条漂亮的苹果皮削断了,阮飒说:“洛桐好多了。劳烦裴总关心了。”
“能走了吗?”
“还不能。”阮飒将苹果切好盛在盘子里递给裴青云。
裴青云只吃了一块,便将盘子放到了床头柜上。
“那没事了。你先去忙吧。”裴青云转了个身,“肋骨痛,我先歇会儿。”
……
回到家,洛桐踮着脚朝阮飒扑上来,今天是周末,不用工作,洛桐才上了一天班就被宣布跑外勤时出了工伤,秘书知道洛桐和阮飒的关系,只笑了笑就把工作又接了过去做。
阮飒索性在写字楼附近租了套精装公寓,走路就能到,如此往来能节约很多时间,而且精装公寓的安保也做的比较好。
阮飒托着洛桐的臀部抱起她,洛桐像个小树袋熊似的勾着阮飒的腰和脖子。
阮飒拍了拍她的屁股,问:“脚还疼吗?”
洛桐晃了晃脚丫子:“好多了。除了走路有点瘸,已经不怎么痛了。”
阮飒将她抱到吧台上,低下头拎起洛桐的脚丫子:“让我看看。”
阮飒眼睛凑的很近看得很仔细,洛桐故意道:“我没洗脚。”
阮飒立即腾出一只手掐她腰上的痒痒肉。
洛桐躲了两下,人要往后仰去,阮飒立即将手一收,让这个小不倒翁坐稳了:“小心点,别另一只脚也摔得开花了。”
洛桐逗他:“你中文不好呀,我只听说过脑袋开花,屁股开花,脚哪里会开花。”
“脑袋和屁股开花都不行,手也不行,脚也不行。”阮飒把洛桐抱的紧紧的,“你全身上下都很金贵,以后有了我的孩子,那更金贵。”
“谁要跟你生孩子。”洛桐伸出另一只脚推开阮飒。
那一脚正踢到阮飒的小腹,阮飒一手接住洛桐的白嫩的脚丫:“别乱踢,踢坏了就真的生不了了。”
洛桐羞红了脸,脚丫像烫着似的往里一缩。
她并住两膝,阮飒又打开两膝,他把头埋在洛桐怀里,呼吸沉沉吐在洛桐的脖子里,洛桐在家里还穿着天鹅绒的睡衣,阮飒出门时她正睡着午觉。
阮飒灵活地解开她睡袍的带子,滚烫的掌心覆了上去,洛桐被刺激得嘤咛了一声,分开的两膝夹住了阮飒的腰。
阮飒突然不说话了,他用那种眼光看她了,他低下头含住洛桐的唇,解开皮带,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脚上的伤口好痒,刺刺麻麻的,洛桐轻呼了一声:“好痒。”
“哪里痒。”阮飒停下片刻。
洛桐勾了勾右脚:“这里啊。”
“现在就让你不痒啊。”阮飒咬着洛桐的耳垂更加猛烈。
洛桐抱紧阮飒,确实不痒了,她觉得浑身都是八十度了,滚烫滚烫,右脚的脚踝是一百度的开水,烧开了。
阮飒扶着洛桐的腰:“喜欢跟我生孩子吗?”
洛桐捶着他的肩:“不要,不喜欢。”
阮飒沉着嗓子笑了笑,往回退了半步,说:“我看你挺喜欢的。”
“哼!”洛桐难堪死了,匆匆系上睡袍腰带,把浑身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似的身体藏进睡衣里。
阮飒笑着卸掉套子,忽然他一低头看了一眼说:“不好,现在真要生孩子了。”
洛桐“啊”了一声,阮飒扔掉手上的东西,一把抱起洛桐到床上,安抚她:“洛桐。”
洛桐慌慌张张看阮飒:“怎么办?”
“今天好像不是安全期。”洛桐沮丧的想。
阮飒摸着洛桐的小腹,说:“你不想和我生孩子?”
洛桐抿了抿唇:“我还没准备好。”
阮飒说:“我也没准备好。”
“那要不然吃事后药吧。”洛桐无奈的看着阮飒。
阮飒说:“我们之前试了这么多次都没成功,这事也没有那么容易。”
“可万一……”
“那你愿意和我生孩子吗?”
“我……愿意啊。”洛桐不想说假话。
“那万一有了,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差别?”
洛桐懵懵看着阮飒。阮飒亲吻着洛桐,小心翼翼的,他小声说:“洛桐,有时候我会觉得,假如我们真的有个孩子,是不是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呢?”
阮飒抱着洛桐,洛桐贴着他的胸膛,不知是紧张还是有一点点期待。
人生根本就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经历这么多事,洛桐和阮飒逐渐学会了对未来的一切可能性都有一种包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