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布木哈撤兵抚顺,途中遇逃窜的林丹汗一众。
知晓科尔沁出兵攻打,数千儿郎没了,极为气愤。
意举兵攻打科尔沁,以报血仇,被林丹汗所阻。
并贵英恰汇合后,举兵往土默特部,他要卜失免臣服。
科尔沁部,奥巴知皇太极远遁,不由陷入沉思。
命人招来吴克善,问道:“与金撕破脸皮,又攻林丹汗,下步该当如何?”
吴克善道:“依附明国,收拾残局!”
奥巴皱眉,言道:“以何为系?”
吴克善回道:“海兰珠!”
奥巴惊道:“你要与明国联姻?”
吴克善笑道:“理应如此,海兰珠的嫁妆便是科尔沁部的友谊。”
奥巴思索道:“若海兰珠不可,便布木布泰吧!”
“好!”
瞅一眼辽阳城,崇祯笑道:“卫国,若辽阳下,下步攻哪?”
李岩笑道:“辽阳下,先剪羽翼,再围攻沈阳。”
崇祯道:“战争,一口吃不下一个大胖子,打得就是国力,打得就是人口。
步步为营,慢慢蚕食,女真算个毛线,更大的敌人还在远洋。
用袁崇焕所言,五年平辽,朕要用五年犁了女真。
腾出手再收拾安南、高丽、倭国,将目标放的长远点。
卫国,明年殿试朕要见你身影,朕要你大发光彩。”
李岩身子一激灵,跪道:“臣,遵旨!”
心道:“陛下要出手了,青史留名,光宗耀祖之机来了。”
崇祯八卦道:“红娘子,这几日没找你?”
红娘子?
李岩面容苦涩,说不出话来,那个彪悍的娘们,恨不得吃了自己。
见李岩皱成八字眉,知红娘子对他使了手段,看来颇有成效啊!
几声大笑后,便道:“红娘子虽不是大家闺秀,但能力出众,定是贤内助。
舅父收她为女,乃为外戚,若日后你功成名就,配你足矣!”
对于崇祯乱点鸳鸯谱,李岩颇为无奈,但这红娘子的确与众不同。
心中竟有些激荡,竟想见她又害怕他。
将李岩表情收进眼中,再道:“朕那表姐,姓刘字凝香,唤作刘秀宁。”
刘秀宁?三个大字狠狠撞进李岩心房。
见李岩竟有些失魂落魄!
看来注定是一对鸳鸯,一对夫妻。
再看一眼辽阳,两千白虎卫护着崇祯折返锦州。
路遇大宁堡,两个小兵装扮的人死死盯着白虎卫。
短黄须之人言道:“那才是真正的白虎卫,身背燧发,马上神臂,长枪林立,腰刀在右。”
内衬白衣之人道:“雄军无疑,每个士兵以一挡十不在话下!
其统领以一挡百,定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
黄须道:“这人唤作曹鼎蛟,是那人的哥哥。深受崇祯喜爱,一家独掌白虎卫。”
白衣道:“若想歼灭之,非五万铁骑不可,还须两败俱伤。”
黄须道:“那狗东西,谈什么复国,尽说些笑话,就这一支血海翻滚的悍军,他拿什么去拼。”
白衣不言语。
后面把总李二牛喊道:“别瞅了,那玩意咱可进不去。
张国忠,高国相你二人赶紧过来,千总找你二人。”
张国忠短黄须,高国相内衬白。
张国忠便问道:“将军,千总找我二人何事?”
李二牛连连摆手道:“可千万别喊将军,去就知晓了。”
却是满脸笑容,十分得意。
高国相与张国忠跟着李二牛离去,这人正是入军黄虎张献忠,白莲高迎祥。
辽东之地三里一小堡,五里一大堡,十里一小城,正是制定国策!
小碉堡不小,容纳两小旗,共二十二人,满强弓,布满甲。
来敌之时,以堡拒守,人便在口上点燃烽火,以作示警。
离广宁三十里的一处小堡,乃是进广宁必经之路。
小堡内,两个总旗,一大一小,一黑一白,总被调侃是黑白无常。
黑壮年纪大叫个刘二壮,白瘦年纪小叫个张小白。
但无人不佩服,皆是实打实杀军功,每个斩首十级。
本应升到总旗,被人穿了小鞋。
扔在鸟不拉屎的前沿阵地,时刻提防金军来袭。
入夜,二人正在堡中闲聊,忽听到几声惨叫。
刘二壮持刀靠在墙上,张小白拿弩对准屋门。
又是几声惨叫,刘二壮低声道:“小白,点子很硬,若有机会,能跑便跑,莫要回头。”
张小白摇摇头,细语道:“黑哥,走不了,刚才小二在惨叫。
你也知道小二与我不相上下,他遭害我岂能走脱!
就是不知烽火有无点起。”
刘二壮忧心忡忡,死何所畏惧,白死便是亏了。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大喊:“壮哥,小白,别出来。”
刘二壮与张小白震惊不已!
有田还活着?
刘二壮连忙问道:“小白,刚才是不是有田在喊?”
张小白点点头,听其声确实有田。
堡外王有田被一人踩在脚下,腹中已中一刀,不断流出血来。
极其虚弱,进的气不如出的气多。
方才便是他大呼,别让两人出来。
几个黑衣人凑到一块,其中一人道:“强杀吧!”
几人摸到堡门前,猛然一脚踹出。
屋门打开,为首之人胸口瞬中一箭,又被一刀斩下头颅。
鲜血喷溅而出,尽染身前甲。
刘二壮嘶吼一声,朝几人杀去。
张小白也不甘示弱,一把短刀在手,刀身冷气森森,扑上几人。
两人互相配合下,连连伤人!
空挡之下,张小白趁机一刀刺进脖颈之中,喷溅的鲜血模糊他的双眼。
另一人见状,袖中射出三枚钢针来,被刘二壮挥刀斩落!
两人不言语,配合默契竟将这数人斩杀殆尽!
气喘吁吁的两人,带着满身的伤口,躲在堡中。
王有田早就死透了!
刘二壮胸前的刀疤,血肉翻滚,血流不止!
张小白二话不说,取出一坛烈酒浇在伤口上。
用小刀在火堆前炙烤,待刀身发红。
对刘二壮道:“忍着!”
刘二壮咧嘴一笑,便道:“来吧,叫一声不算是爷们。”
滋啦一声,白烟冒起,翻起的肉皮瞬间被烫下去,血暂时止住!
刘二壮强忍疼痛,硬是一声没吭。
张小白道:“这几人并非金卒,乃明人亦或是辽东之民。”
刘二壮道:“无论何人,堡中你我二人不可久留,速速离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