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的真人在朝歌大乱的时候出现在了摘星楼上,怎么办?
道门诸位老祖眼下最重要的是将自己给摘出去,决不能给子辛找借口的机会。
只要熬到圣人的时代降临,区区子辛不成气候,到时候还不是想怎么捶巴就怎么捶巴?
十二魔神再厉害又能如何?
能扛得住圣人之力?还是扛得住天道的捶巴。
“此事纯属大云真人私人行为,与我道门毫无瓜葛。即日起,大土师弟远走莽荒,天帝封印不曾破开,就一日不得回返回。”
大成道人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斩钉截铁的语气。
道门会惧怕大商吗?
当年又不是没被灭过,一旦道门祖庭被灭了,道门的实力隐藏在暗处,到时候大商反而更麻烦。
“至于说复仇……寻个机会,诛杀闻仲!断了大商脊梁,为我道门真人复仇。我道门真人,决不能白死。”大成道人的声音里充满了肃然。
至于说子辛问罪怎么办?
现在道门已经复苏,大不了弃了祖庭,大家散入九州,只要虞七这一支在,道门就永远都是天下间最大的教会。
重阳宫内
虞七抚摸着袖子里九龙神火罩,眉毛一挑,露出一抹严肃:“大云死了。”
站在封神祭台前,他总觉得手中的九龙神火罩有些烫手,他虽然想要将十二真人送上封神榜,但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
“道门已经折了两位真人,怕不是要疯了。”吕纯阳面露感慨。
虞七不说话,只是双手差插入袖子里,不多时只见背后人影晃动,一道身形远去。
这九龙神火罩虽然好,虽然有些玄妙,但是不能留。
悄无声息间将九龙神火罩送出去了事,这麻烦不能留在身边。
摘星楼上
子辛盘坐在楼阁之上,头顶一朵黑色的莲花与十二道颜色各异的身形不断对抗,双方你来我往不断厮杀,就像是两团黑气一样,都是拼了命的想要渗透对方。
“大王!”
一阵脚步声响,将镇压心魔的子辛惊醒,刹那间头顶异象收敛一空。
“进来叙话”子辛整理情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此时心中的憋屈、窝火,可想而知。
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竟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他计算到了所有强敌,并且为此做了足够准备,使得自己足够强大,但千算万算,绝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魔祖竟然趁虚而入,这绝对是他在前世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最关键的是,这种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解决的办法。魔祖已经在其心中扎根,并且与其同源而生,想要诛除魔祖,谈何容易?
“大王,道门那边该如何处理?要不要将道门……?”鹿台老祖‘椿’眼神里露出一抹冷厉的杀机。
听闻此言,子辛转头看向了搭在不远处架子上的巨阙,眼神里露出一抹冷厉,沉吟许久后才道:“现在乃是多事之秋,道门底蕴深不可测,此事暂且作罢。听闻活佛已经证道,传孤王旨意,加封活佛为我大商国师,赦封佛门为国教。加封草原长生天教,赦封其为我人族正教。允许其随意传道。”
子辛的反应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想想也是,现在子辛遭受了魔祖的偷袭,他连魔祖都顾不过来,哪里还有时间去招惹道门。
虽然不知道大云与大土道人来到这朝歌城为了什么,但自己顺手杀了大云道人,将其送上封神榜,毁了其千年修为,不亏!
“大王,此风不可长啊……”椿有些犹豫,显然是对子辛的处理手段不太满意。
“孤王的修行出现问题了,日后或许还要道门圣人相助。”子辛没有解释,只是道了句。
一句话,说明所有。
椿闻言立即知趣,然后也不再多说,转身退了出去。
不错,魔祖又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一旦魔祖出世,大家谁都别想好过,都一起去送死吧。
魔祖那令人恼怒的手段,谁都不想尝试。
实在是镇压不来魔祖,他也只能叫圣人出手相助了。
一场风波,就此消散无形。
“今日,索性孤王将所有事情都一并处理了。”只见子辛登临高台,一双眼睛扫视着左右侍卫:“来人,传翼洲侯。”
不多时,身带镣铐,衣衫狼狈白色囚服的翼洲侯,此时自门外走了进来。
“罪臣叩见大王。”
看着端坐上方的子辛,翼洲侯瞬间秒怂,不敢嘴硬,而是温顺的行了一礼。
“翼洲侯,此事孤王也有些错,可你起兵造反,勾结前朝余孽,致使我大商朝局动荡不安,实在是罪大莫及。你说,孤王该如何惩罚你?”子辛俯视着翼洲侯。
“臣但求一死,只求大王放了我那两个孩儿,看在臣先祖曾经为大商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饶过臣的家中老少。”翼洲侯跪倒在地,额头触碰地面,眼神中露出一抹忐忑。
子辛没有说话,只是端坐上首,一双眼睛静静的俯视着翼洲侯,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
许久过后,才见子辛摇头一叹:“来人,为翼洲侯松绑。”
有侍卫上前,相助翼洲侯松开镣铐。然后就听子辛道:“你回去吧。”
“什么?”翼洲侯闻言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哪里来,回哪里去。”子辛不紧不慢的道。
“这……臣……臣……”翼洲侯有些激动、不解,声音里充满了不安。
“自哪里来,回哪里去。回去之后,替孤王好生牧守一方,镇压一地运数。此事是孤王对不住你再先,你且回去吧。”子辛摆摆手。
“臣谢国大王!臣惭愧,还请大王责罚微臣。否则臣心中难安,臣有罪啊。”翼洲侯额头抢地,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
子辛摆摆手,只见大商国师温政像是幽灵一般自角落里走出:“翼洲侯,人王大度,饶恕了你得罪过,咱们赶紧走吧。”
“臣谢国大王!臣谢国大王!”
翼洲侯千恩万谢,然后转身离去。
“将那三人带上来吧。”子辛揉了揉额头,眼睛里一朵黑莲在闪烁。
温政退下,不多时伴随着镣铐声响,只见黄氏、殷郊,以及殷寿走了上来。
兄弟、母亲造反,殷寿这个兄弟,终归是没跑掉,受到了牵连。
“孩儿(臣妾),叩见大王。”
“呵呵,孤王可担不起尔等叩拜。”子辛阴阳怪气的一笑,然后目光看向黄氏:“你我夫妻恩爱几十年,想不到也有一朝反目的时候,孤王待你不薄,虽然冷落了你,但锦衣玉食从未短缺,孤王想不到你造反的理由。”
“你有眼无珠,将那女人带入王城,就是我造反的理由。”黄氏面色平静,没有哀嚎、没有求饶,只是死一般的平静。
“这就是你的解释?”子辛打量着黄氏。
黄氏冷然道:“是。”
“爱妃,你觉得该如何炮制他?”子辛看向了坐在帷幕内的妲己。
此时此刻,隔着帷幕,那跨越了时空的仇恨,骤然爆发出来。
妲己双手攥紧,在帷幕内许久不语,过了一会才猛然攥紧双拳,然后缓缓的走出帷幕:“此等欺君造反之辈,不以酷法镇压,难以威慑天下。试问,就连枕边人都造反,这天下可还有可信之人?大王若不施展雷霆手段镇压,怕是天下百姓会失去敬畏之心。”
此言落下,子辛点点头,将妲己揽在怀中:“爱妃觉得该如何处置?”
“臣妾倒是发明了两种种刑罚,一者唤作:炮烙。二者唤作:虿盆。”妲己笑眯眯的看向黄氏,笑容甜美温柔,但落在黄氏眼中,却是前所未有的恐惧与阴森。
“炮烙是何物?”子辛好奇不解。
“炮烙者,用炭火烧热铜柱,将人绑于铜柱上烧死,即坠炭上烧死。后来泛指用烧红的铁烧烫犯人的刑具。”妲己笑眯眯的道,只是说出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
“恶妇,你敢!!!”黄氏听闻这刑罚,惊得身躯颤抖,忍不住颤栗起来,眼神中充满了凄惶之色,拼了命的挣扎。
可惜此时被左右的侍卫按住,纵使是黄氏拼了命的挣扎,也挣展不得分毫。
子辛此时眼神中一朵黑莲闪烁:“不错!不错!用来惩治这等造反的恶妇,刚刚好。只是不知那虿盆又是什么?”
“虿盆就是将光着脚,不穿鞋袜)剥干净,扔下坑中,喂毒蛇。”妲己笑的愈加甜美。
“好!好!好!”子辛连连拍手。
“依照妾身来看,黄氏身为当朝皇后,竟然敢率兵造反,造成的不良影响太大,致使大王英明受损,不炮烙不得已解大王之恨,不足以震慑天下。不如就将《女经》一书炮烙在王后的身上,以叫其日夜面对女经,偿还祈祷自己的错误。叫其日日夜夜悔恨!”妲己笑眯眯的道。
声音酥软弹绵,但落在下方三人耳中,却是一股寒气冻彻骨髓。
“妖妃,你这妖妃,竟然这般残忍,我与你没完。父王,母后与你同床共枕一场,万万不可如此!万万不可如此啊!”殷郊拼了命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