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到云家别墅云时谙扶着云沐森下了车,“多谢。”
“下次见。”喻瑾言看着云时谙柔声说道。
云沐森一下子就爬了起来一脸警惕的看着喻瑾言,“谁要和你下次见啊,要不是这次情况特殊有你什么事。”
喻瑾言仍是挂着礼貌的微笑,云时谙点点头就将云沐森带着了,等看不到云时谙的背影了他才让手下开车。
“老大你喜欢云姑娘啊?”
“对啊,怎么了,不可以吗?”
手下使劲地摇着头,他哪敢说不可以,“没,只是我觉得云姑娘很不简单。”
“我喜欢的人当然不简单。”喻瑾言一脸自豪。
“切,骄傲什么,现在不还是单相思吗?”开车的手下小声嘀咕道。
“嗯?你说什么?”喻瑾言的声音充满的胁迫感。
“我说您和云小姐真是太配了!都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还算有点眼光,这个月给你加工资。”
云时谙和云沐森刚走进客厅就被云景闫叫住了,“你们俩去哪了?怎么这么晚回来。”
坐在客厅看文件的云景闫皱着眉看向云时谙扶着的云沐森,“你咋搞成这个样子?”
“大哥,刚刚我和三哥出了点意外,先不跟你说了,三哥受伤了我先带他去上药。”
听到弟弟受伤云景闫有些心疼,“叫你不要做这么没危险的任务,赶紧和云儿上楼上药,要不要把家庭医生叫来?”
“不用了,有云儿就够了。”现在的云沐森对云时谙就是无条件的信任。
云时谙带云沐森进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很干净也很温馨和他的冷到极致的房间完全不同。
“坐吧。”云时谙在房间里的一个书架上找到一支药膏,她将云沐森的衣服拉起来挤了点药膏涂在伤口上。
药膏是浅绿色的,涂在伤口上清清凉凉的非常舒服,“云儿,你喜不喜欢喻瑾言?”
云时谙有些疑惑,“喻瑾言?不喜欢啊。怎么了?”
“不喜欢就好,我感觉喻瑾言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听到云时谙的回答云沐森松了口气。
“那是因为他拉我成为他的属下。”
“这样吗?”云沐森回味着刚刚喻瑾言看云儿的眼神,“那你也不要去当他的属下,不要和你五哥一样,整天跟在他后面办事,也没见他帮大哥干什么事。”
“放心吧,我不会答应的。”
云时谙站起身将药膏递给云沐森,“这药膏专治 刀伤和枪伤,你留着以防万一。”
云沐森将药膏推回去,“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我不需要,我要的话可以自己再配一支,而且”云时谙看了眼云沐森顿了顿才说道,“我比你厉害。”
云沐森沉默了,今晚云时谙一人制服了一屋子的人可以见得她的武功在他之上,而且不止一点。
他最后还是接过了这支药膏,“你今天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在蓝调的时候我看见了,之后跟踪你去了酒店,我送你的匕首和枪我之前为了以防万一就在上面装了定位。”
云时谙把胸针递给云沐森,“这里面应该就是你要的东西了。”
“他还挺聪明的,竟然知道把机密放在这么隐秘的地方。”
“你拿去给相关机构破解就行了,不过可能得小心点说不定里面植入了一些病毒。”
“好,我知道了,这次多亏你了。”
“下次小心点,凡事都警惕一些。”
云沐森自知理亏,这次要不是云时谙他真的就交代在那了,离开她房间前云沐森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你这身本事是在哪学的?你不想说也没事。”
云时谙手指顿了顿,“没什么不能说的,以前在杀手训练营待过。”
云沐森猛的转头看向云时谙,再开口他的声音都有点沙哑,“是不是很苦。”
“苦?当然苦。”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苦不苦,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有谁会关心别人苦不苦累不累,所有人都费尽心机的想着杀掉别人以获取组织给他们的所谓的自由。
云沐森拿着药膏和胸针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着那支包装纯白没有任何牌子的药膏想起了刚刚云时谙说的话。
他将药膏的外面看了一圈看到药膏盖子上印着UN两个字母。
“UN”这个名字在他们这个圈子没人不知道,毫不夸张的说在暗网上每天有几百个人下单就为了找到这个性别年龄都是秘密的神医。
没想到大家都在找的神医是自己的妹妹,想到云时谙在杀手训练营待过他的心就和针扎了一样。
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个妹妹已经成功的走进了他的心里得到了他的认可。
杀手训练营作为杀手的他也知道是什么样的地方,更何况云儿一直是待在国外。
他虽然没进去过,但也知道国外的训练营是直接将他们关在一个笼子里自相残杀,到最后活下来的人才能离开。
在这一直他们会被丢进无人生活的森林,里面蛇虫猛兽不计其数,还会有性格古怪暴躁吃人的野人,或者丢进一望无边的沙漠,没有水没有食物在沙漠上生活三天三夜。
要么就是被丢在极寒之地,不管哪里都不是人能承受过来的,可想而知云时谙她经历了多少。
云沐森的话让云时谙回忆起了在训练营里的日子,她从自己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根红绳穿着的戒指。
她看着这条项链眉眼柔和了许多。
特训营的所有人都是冷酷无情的,除了阮秋。
阮秋从小失去了母亲她是被亲戚带大的,虽然亲戚对她不是很好但也还是将她拉扯到了十九岁。
十九岁一到她就自己出门打工了,时不时给亲戚家打点钱,有一天亲戚叫阮秋回家说是有重要的事。
然而亲戚说的重要的事就是将她打晕卖给了杀手组织。
那个杀手组织就是举办特训营的人,他们将十九岁的阮秋扔进了特训营,她一待就是三年。
三年后云时谙的师傅给云时谙安排了一项任务,她在出了意外醒来已经在特训营了。
她睁开眼迎来的就是一片血海,好在她的师傅教了她很多,她在看到这个画面也没有感到恐惧,她很快就适应了。
但让她杀人她还下不去手,师傅只教了她功夫却从未让她杀过人,她是在特训营才学会杀人的。
她既救人也杀人,在她心里她从不是一个合格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