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优渥退了二步:“你快走,不然我喊人了。”
狐裘如梦的情绪似乎被悲催的摧毁了,脸色发暗:“你这贱人,还是这样对我。……看来这些惩罚对你还不够。”
“什么惩罚?”是的,一定是自己受到了什么惩罚,不然不会有这么多无来由的仇人。
“就是让你三世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哈哈哈……”男子在笑声中消散了。
优渥身子猛然一颤,刚才一切恍然如梦。
前世纠缠太多了,一个个找来,却无法知道他们是谁,更不知道前世的自己是谁?一种疼沿着经络血脉袭涌上来,如尖锐的利器击得她头痛疼如裂。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狐裘回到青丘,老狐狸旖农对太子狐裘的行踪记挂在心,狐裘和天君之妹缀衡公主联络神秘……缀衡在天君面前的刁钻蛮横,越来越无法无天,这四海八荒的仙族都有目共睹,旖农不免担忧,一旦哪一天天君控制不住发作起来,狐裘与缀衡来往过密的话,难免缠绵其中,脱不去干系……那时被牵连的就是整个青丘。
狐裘在大殿门口被一仙侍拦住:“太子,帝君要你去大殿内室见他。”
狐裘十有八九的猜中父王深意。来到殿内内室,狐裘一言看见了坐在金銮椅上眉头紧皱的父亲。
“父王,找孩儿何事?”
“逆子,你还知道回来。”旖农面色暴怒:“你这样一趟趟暗里往天界跑,却是为何?”
狐裘知道就是自己想掩也掩不住,就直接回道:“缀衡公主约臣去神光仙境喝酒。”
“去神光仙境喝酒,神光仙境是什么地方?那是天君之妹缀衡公主的府邸,这要在四海八荒传开,得惹来多大误会和流言?”
“父王误会了,孩儿不是单独和缀衡公主喝酒,还有驸马爷考盘。”
“驸马爷考盘?四海八荒谁不知道驸马爷和公主不和,你这样跑来抛去,会让外界揣测不已,更会让那些心机叵测的人找到机会。”
狐裘有几分不耐烦了:“父王,你胆子也太小了,你那时不也怕终南山青鸾吗,在孩儿操控下,青鸾族不是被我们青丘如意毁灭的一干二净了吗?……孩儿和缀衡公主交往这件事情父王就不要再管了,孩儿自有自己的道理。”
被狐裘这般硬性顶撞回来,旖农气得颤声道:“狐裘,你干的好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缀衡之间那些事情……用青丘最神奇的乌龙草制了迷魂散给迷倒了考盘,然后制造了考盘和缀衡在一起的情景,让考盘不得不迎娶了天君之妹缀衡……”
“父王,你怎知道……”狐裘自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老帝君旖农竟然知道如此清晰:“是不是史缭乱那贼臣说出来的?”
“你就少妄自揣测了……”旖农接着道:“逆子,你如此作乱,一旦天君犯怒缀衡,你也休想脱掉干系。”旖农越说越怒:“你狐裘把柄已经落在缀衡之手,想要摆脱缀衡也不是那么容易,以后她会更加肆无顾忌。”
狐裘才感觉事情没有他写的那么简单,赶紧道:“父王有什么好办法?”
旖农叹一口气:“虽然说你把柄落在缀衡之手,反过来,缀衡之把柄又如何不是落在你之手。”
狐裘想了想,道:“父王,知道孩儿这一次被缀衡唤去神光仙境作何?”
“作何?”狐裘神秘的颜色还是让老帝君微微心惊。
“看朱雀剑?”
“朱雀剑?”旖农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缀衡用制衡朱雀做材料,让五灵圣给她炼制了一把朱雀剑。”
旖农跌坐椅中,半天没作声。
“父王。”
狐裘也有几分不安,作为青丘第一太子,他如何不知道这朱雀为四大仙兽之一,天界是禁止制衡九重天仙界空间的四大仙兽为材料炼制灵器的。
旖农“缀衡竟然让你看她的朱雀剑,这是暗示你归于她旌下,听从她调配,你是青丘将来的帝君,你的归属就是青丘将来的归属,你懂不懂。”
“父王,我懂。”
“你懂,你还去,你这不置青丘将来不顾。”
“父王,不是孩儿糊涂,是缀衡只是以酒宴相邀,并没有说明是看朱雀剑。”
旖农摇头叹息:“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哎,事情已经至此,只能慢慢想办法逆转了。”
“父王,事情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缀衡公主天性使然,只是好玩,说不到很厉害的制衡关系吧?”
“缀衡表面刁钻霸道,做事不过后果,是她不明事理,实质上这一切后果直接毁掉的都是天君在四海八荒仙界的信誉啊。”
如果往深层想,老帝王分析的确实句句在理,狐裘不觉背脊发凉:“父王,难道缀衡真的有野心?”
“有没有野心不知道,但是防患未燃是对的。”
老帝君自然想把话说得浅一点,但是深层含义就在那里,狐裘不得不郑重思考了。
“狐裘,……你为了一个青鸾优渥,做这么多糊涂事,就不觉得自己办事真的太欠周全了。”旖农扔下这句话就拂袖走了,老帝君把一切症结落在青鸾优渥身上,优渥成了青丘最大的罪魁祸首,狐裘也同意父王的这一句话,确实所有的事因皆由优渥而起,狐裘想起自己刚刚见过优渥……不由得咬了咬下唇。
“太子。”外面有人唤。
“谁?”
“太子,奴婢是诱施妃子的丫头,受主子驱遣,前来请太子去妃子殿内,妃子准备好了太子最喜欢的酒食,恭候太子。”
诱施这妖娆的贱人——还真会抓人心窝,知道自己被父王叫到内室,必定被训斥,他一定心烦,定然想找到泄愤的口子,淡然道:“下去吧,告诉你们主子,本太子会去的。”
狐裘随之来到诱施的明秀宫,诱施果然准备了丰足的酒食水果和糕点,满满的摆了一桌子,狐裘一进去,七八个小仙侍便争着迎过来,前呼后拥的送到宴桌旁,诱施端坐着中央,等着狐裘。
狐裘在诱施光滑的脸蛋上捏一下:“你这贱人,巴巴地叫本太子来了,你却又懒得动身迎接。”
“太子,七八个仙侍还少啊,都是妾身为你精心挑选的新人。”
狐裘才回头去看那些小仙侍,果然一张张新面孔,都鲜艳得像晨开的花,娇艳欲滴。
狐裘立即哈哈大笑:“还是你这媚人心骨的女子最懂本太子的心。”狐裘隐晦的心情顿觉明媚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