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渥和风聆把厚潶定制在一个小小空间里,厚潶的疯狂和焦躁给定制造成许多不安定因素。
“风聆,不行,你受伤其间给的定制灵力不够,厚潶这样闹下去,定制法力很快就会被破除,还得想办法。”
风聆也很苦恼,她来盅鼎大狱里,已经碎骨两次,又要疗伤又要念诀定制,法力消耗太大,跟不上啊。
优渥盯着风聆,脑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风聆,办法有一个,你看行不行?”
“皇妃,你说。”
“你念诀变芙蕖,或许可以安定厚潶。”
变芙蕖,安定厚潶,这可能是厚潶疯癫其间最行之有效的疗法。
风聆满脸羞红和羞愧,低头想了一会儿,眼泪却吧嗒吧嗒大颗的滴下来:“优渥皇妃,奴婢一直守身如玉,被那熊妖侮辱,也是奴婢被妖迷了本性,可是,皇妃你不能因此就低看奴婢呀。”
优渥只求结果,没想其它,被风聆这一段哭诉,顿时尴尬了:“风聆,本宫不是刻意要提醒你什么,只是一时情急才想到这个主意,你不高兴,我们再想办法。”
“啊啊啊……妖女,敢杀我,我要杀了你们!”巨大的回音在大狱里响起,优渥风聆回头一看,大狱黑雾弥漫,是野猪兽的魂魄不散,又聚之不拢,眼看仇敌在眼前,却不能手刃仇敌,所以气急叫嚣。
“皇妃,是野猪兽的魂魄在这里,怎么办?”
“野猪兽化气而死,死时没有形体,且精血尽尽,所以死后也聚不拢来,但是,他魔力会随着戾气一点点增强,如果聚拢形体,其魔力将无穷无尽,本宫和你都很快会被他炮灰。”
优渥所言,并未虚妄,风聆如何不知。
“主子,奴婢愿意变身芙蕖,早日唤醒厚潶,逃出大狱。”
风聆说着念了一个变身诀,一眨眼间,优渥眼前便出现一个袅袅娜娜,风姿无限的妇人,便是芙蕖。
优渥从未见过芙蕖,但见其颜色,淡若水仙,芳香袅袅,千姿百态,卓越精彩。
“奴婢见过皇妃。”
优渥满意点点头:“去吧。”
芙蕖微微颔首,辗转身姿,去向厚潶定制里。
厚潶一阵大吼大叫之后,身疲力竭,眼圈里都是血丝,狠狠盯着优渥和风聆。
一道光晕在厚潶眼前闪过,面前的女子似曾相识,那浅浅的微笑,那梨花漩酒窝,那温柔抚慰的眼光,以及芙蕖身体极弱,病颤颤的模样都让厚潶心弦微颤。
“芙蕖皇后,你是朕的芙蕖皇后。”厚潶大喜,忽而大笑,忽而又大哭,忽而又变色大骂:“芙蕖,你这个贱女人,给朕跪下。”
风聆内心一颤,疯狂的人心智谁也无法预料,她这样前去,风险系数太大了点,她不觉顿了脚步,回头求救地看了优渥一眼。
优渥也是极其紧张盯着风聆,小声道:“风聆,别怕,他是因为极爱,所以才极怒。”
风聆点点头,移步上前。
厚潶等不及风聆到面前,伸手一拽,便狠狠把风聆拽进定制里,风聆没站稳,被他拉了一个大趔趄。因为其力道实在太大,接骨才不久的风聆不堪其疼而发出惊叫,痉挛缩成一团:“皇上饶命。”
“朕,弄疼了爱妃吗?”厚潶似乎清醒一点,心疼把风聆抱进怀里:“朕糊涂了,怎么能对爱妃下手呢。”说着又呜呜哭泣:“爱妃,你去了哪里,把朕一个人抛在这里,不见天日,整日和一只猪在一起。”
风聆在厚潶怀里一震,抬起头看了看披头散发的厚潶,他浑浊的眼光里闪现一丝清亮,她心中一喜,似乎看到某种希望——厚潶这断话语好清晰啊!虽然厚潶怀里气味很重,风聆还是极力忍着一阵阵胃里的不适应。
风聆想着即将可能到来的成果,她顿时也不觉着那么难受了,看了看向定制外的优渥,显然优渥也没想到效果这样明显,很满意点点头,鼓励风聆继续表现。
风聆于是轻轻抚摸着厚潶宽厚的胸膛,对他喃喃低语道:“皇上,臣妾没有跑多远,就是在院子里赏了半天牡丹。”
“赏了半天牡丹?”芙蕖爱牡丹,天下皆知,外号牡丹妃子,那血色的牡丹,在那一个五月开得最鲜艳。
风聆脑里都是那娇媚鲜艳的牡丹,而厚潶眼里却渐渐浮现满宫杀戮和流血,尸体堆成高山,血流染红每一座宫殿……他猛然一推,满眼惊慌和恐怖,往后退缩:“不,不,芙蕖死了,朕的爱妃死了,你是谁?为何冒充芙蕖!”
“皇上,你又做噩梦了,什么也没有发生,臣妾好好的。”
厚潶呆呆痴痴,满怀狐疑地问:“朕做噩梦了?”
“是的,做噩梦了。”风聆爱抚地握着厚潶厚厚的大手掌。
厚潶的情绪安静了一些,忽然,他又猛然一回头,指着优渥问:“那她是谁,为何一直在这里?”
风聆嫣然一笑:“她是新来的宫奴,所以皇上没见过。”
优渥欠了欠身,走上前:“奴婢见过皇上。”
厚潶呆呆傻傻点点头,问一句:“爱妃,你那最信任的风聆呢?”
“风聆……”风聆一时语塞。
优渥不失时机走上前,道:“天暗了,皇妃和皇上休息吧,奴婢退下了。”优渥对风聆眼光闪了闪,转身离去。
优渥这样一打断,厚潶本来就不衔接而断片的思维马上就忘记了要问的风聆……
定制里剩下风聆和厚潶,风聆念了一个豪华诀,厚潶只觉眼前一闪,他便置身豪华宫殿,他带着珠宝翡翠镶满的金冠,垂着长长的珠链,和他最心爱的女人芙蕖靠在一起,厚潶心神安逸,相拥他最心爱的女人疲惫睡去。
一觉安逸,醒来后的厚潶精神好了很多。
如果继续下去,厚潶治愈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风聆有了一些信心。
“爱妃,朕身上怎么这样脏,气味还这样大,朕要淋浴。”
风聆睁大眼睛,她以为厚潶只是好了一点,看来他好了很多很多,她一阵激动,大喊:“皇妃,厚……”
“你喊谁皇妃?”厚潶淡笑着好奇问。
风聆一震,随之莞尔一笑,道:“皇上,臣妾一觉醒来,是有点糊涂了。”
厚潶似乎为风聆丢了丑,因此特高兴,道:“哈哈,爱妃比朕还糊涂,好,好。”
优渥一直关注厚潶变化,随之出现:“见过皇上,皇妃,奴婢请安来了。”
风聆只得把戏继续演下去:“去给皇上端一盆水来。”
风聆这玩笑开大了,优渥在监牢里,哪里给厚潶端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