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孤金銮殿,国孤新皇庆功皇帝坐在金灿灿的金銮殿上,穿着金龙蟒的超奢华袍服,戴着金龙珍珠冠,殿下站着身着黑色锦缎袍服的国师,刚刚散朝,偌大的金銮殿只有庆功新皇和国师。
国师躬身哈腰对着庆功禀报:“皇上,我昨晚观察了七星北斗天象,并未一丝一毫见动,可以皇上的江山稳得很啊。”国师笑颜媚态。
庆功皇上似乎并未所动,道:“你不是说可能出现小幺蛾子吗?”
国师马上道:“那小幺蛾子虽然蠢蠢欲动,但是迹象微弱,想来难成气候。”
庆功皇上的脸色立时一遍清灰密布,眼睛里是灼灼的烟火。国师马上知道皇上的不满,忙躬身道:“皇上请放心,我一定谨小慎微,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我都会小心剔除,以永保皇上江山大业。”
庆功皇上的脸色才渐趋缓和:“那厚潶怎样了?”
“禀报皇上,那厚潶关在天牢大狱,大刑之后,气数将尽。”
庆功皇上一遍阴沉喜色:“哼,厚潶之后,朕再无对手。”
国师马上赔笑:“皇上,厚潶也不敢称是您的对手。”
“太皇后怎样了?”庆功皇上走下金銮殿,头微微高昂,国师无法判断他的颜色,只得道:“太皇后身体安康,过得也很舒心。”
庆功皇上眼里闪过一丝阴冷之色,只是太快,国师没有捕捉到。
“走,去太皇后那里看看。”
太皇后盐裕在几十个宫女族拥下,正在后花园里嗮太阳,四月季节,牡丹王、芍药都开了,花园里装扮得花团锦簇,盐裕太后心情也是极好。
庆功没有走上前去,只是远远看着,国师也不敢随便出声,只是低头颔首跟在后面。
站了一会儿,庆功回返,走到一树阴深沉处,庆功问:“国师,知道朕身世者还有何人?”
“除了盐裕太皇后,再无其他。”
“你不知道吗?”庆功眼光灼烈,箭一般刺向国师。
国师吓了一跳,低头弓腰垂手:“在下有罪。”
庆功收了凌厉如剑的目光,淡淡道:“赐酒太皇后,愿她永久安康。”庆功说完此话,头也不回去了。
国师震的木人一般,好半天才低头颤声回答:“是,皇上。”
在阴沉滞重的月光下,一群黑衣蒙面人带刀进入了盐裕太后的寝宫,盐裕太后盛装坐在金灿的椅子上,声音低沉淡定:“你们来了!”
黑衣人静静看着并无慌乱的太后,一声不吭,其中一个黑衣人从腰腹里取出一小瓶用红布包着的酒瓶,递给盐裕太后。盐裕太后安静接过去,举着酒瓶看了看叹声道:“十年了,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庆功还算是有良心的,让我多活了十年。”盐裕说完,打开酒瓶红色布塞,一饮而尽。
盐裕太后嘴角流出鲜血,那递酒瓶的黑衣人用黑巾擦去血迹,然后带人悄无声息离开。
处理好盐裕太后,庆功招来国师:“太后被你侍候得不错!”
国师低着头:“臣不敢。”
庆功哈哈大笑:“你有什么不敢的,你连我都敢骗!”
国师听此言,吓得倒地跪下:“皇上饶命,臣有苦衷。”
庆功厉喝:“说。”
“既然皇上什么都知道,臣不敢再用隐瞒,据二十八星宿与地上各州相关联,紫微宫并未动,说明皇上江山固若金汤,只是在太微垣这里稍有波动,可能这里会有异人出现,将来影响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三垣的气场变动……”
“太微垣即是东南方御河县?”
国师道:“皇上其实不必过于忧虑,这里波动极其微小,说不定就是出个文魁星什么的,不足为惧。”
“大胆,朕上的江山要的风平浪静固若金汤,岂能容微小出现。”庆功脸上极其不悦:“这件事你为何隐瞒不说?”
国师怔了怔,道:“请皇上恕罪,在下无能,因为太微垣波动太小,看不清楚具体有什么变动,所以没报。”
庆功紧锁的眉头稍稍松散:“朕今晚要去御河县,你去准备一下。”
“是!”国师听到庆功皇上这句话,身子一紧,但是不敢多言,低身退下去。
这国孤国师是一个道人,修到筑基的修为,一个修道人修到筑基的层面,那是天大的本事,庆功对他信任中保持着警惕,他自己是靠着宫廷政变夺得皇位,因此很防范身边的人起异心。
到了深夜,庆功和国师换了一身便装,国师拔出护身剑念了一个行风诀,御剑飞行,一个时辰就到了御河县张大户的庭院内,悄声落下。
皇上突然驾凌庭院内,张大户吓得从床上起来,因为紧张,鞋都穿反了,一蹦一跳的出来迎驾,他这惊慌失措的样子很失礼仪,,要不是他是皇上的亲哥哥,必定惹怒皇上。庆功皇上暗里想,看来这个微动的太微绝对不是他哥哥张施巴。
庆功皇上走近张施巴,扶起地上跪着的他,道:“爱卿莫慌,我今日便服出行,不讲那么多礼仪,快快迎我进去就是。”
“是皇上。”
庆功皇上这是上位以来第三次来出生地御河县了自己家了。
庆功皇上这次来主要是因为国师说东南方御河县,且具体到了张大户家的位置,因此动了疑心,便亲自来观看情形。
“张大户,朕记得三年前来你家,你仅仅有一小儿张风索,九岁,现在应该十二岁了吧。”
“是,皇上,小儿已经十二岁了。”
庆功又问:“府里可否新添小儿?”
“除了张风索,没有另外新添小儿。”
“你把他唤来,朕想看看。”
皇上召见臣民小儿,那是莫大的虚荣,张大户忙答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