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仙会的那位老祖吗?
曹悬婴等人眼中都露出一抹好奇与期待。
毕竟以前仅仅是关蓉蓉这种小杂鱼,都能让青帝仙门向她低头。
现如今要见到升仙会幕后最强的存在,他们多少激动。
关蓉蓉的手心已经不自觉开始流汗,神情也变得愈发紧张起来。
她加入升仙会多年,早就听闻那老祖是能一剑开天门的存在。
虽比不上此界的散仙,但至少已有资格真正的打开仙门,成为真仙!
“晏青岁,你现在的本事不太行了啊,哈哈哈哈!”
忽然,一道雄浑的声音自天际响起。
紧接着两道纠缠在一起的光华瞬间分开。
一道光华落在晏青龄身旁,显现出晏青岁的身影。
他面色苍白,明显是受了些伤。
晏国的满朝文武见状,心中暗暗震惊。
晏青龄低声道:
“大哥,那老东西属实不好对付?”
晏青岁微微点头。
这时,一名老者也出现在不远处。
他的身材略微矮小,看起来有点獐头鼠目的意味,根本不像是得道之士。
曹悬婴他们见升仙会老祖是这般模样,也有些惊讶。
“敢问,荒院的弟子在何处?老朽这次也是得了此通知,才与晏青岁停下手中斗法之事,特来此拜见,嘿嘿。”
老者目光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
晏青岁也看了晏青龄一眼。
晏青龄当即冲叶修抱拳道:
“叶道友,那位就是升仙会的老杂毛。”
老者闻言,眯眼看了晏青龄一眼,却是没有恼怒,而是望向叶修,眼中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
“阁下就是荒院弟子?我手底下的修士传讯来报,说阁下要我来此间给你一个交代,但具体之事,老朽好像不甚清楚,能否请阁下再说一说?”
“关蓉蓉,你来说吧。”
叶修淡淡道。
关蓉蓉心中咯噔一声,连连苦笑,只好壮着胆子上前一步,略显恭谨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当说到昆仑界那边发生的事情时,老者的神情还算正常,可听到左悬河他们已经死在叶修手中后,脸上的笑意就已经淡去了。
“青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晏青岁有些惊疑不定,连连看向叶修,只觉得这位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是在何处见过。
“大哥,星月国,荒院战部。”
晏青龄提醒道。
晏青岁细细一想,眼中顿时露出惊愕之色。
“所以……阁下已经帮我教训了两位升仙会的尊者,堂堂渡劫期,就这样死在阁下手中了?”
老者若有所思的道:
“如此一来,即便阁下是荒院修士,恐怕也说不过去吧?
这件事,理当是阁下,以及阁下背后的荒院给老朽一个交代。
而非老朽要给你们交代,阁下以为如何?”
“……”
晏青龄兄弟俩面面相觑。
升仙会这老杂毛,什么时候如此硬气了?
要荒院给交代?
这是怎么回事?
叶修也有些讶异。
正常来说荒院的名号,放在上界里应该是通吃的。
可眼下这小小升仙会的渡劫期,就敢无视荒院?
“左悬河的脾气是不太好,但要说他会想着打杀荒院弟子,用来嫁祸晏国,老朽也是不信的。
毕竟晏国在老朽手中,也支撑不了几年了。
阁下一个活口没留下,便要以此借口问罪,老朽自然是不服的。”
老者笑眯眯的看着叶修:
“虽说荒院名气极大,被各方尊为第一,但我升仙会,也不是无名无姓之辈,只是先前不曾显露而已。”
在场修士互相对视了一眼,看向老者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疯子。
“你升仙会不是无名无姓之辈?老杂毛,说出这种话,不是徒惹人笑而?”
晏青龄冷笑道:
“在我们晏国伺机而动的鼠辈,如今连荒院也不放在眼中了?我就不信你见到荒院的先生,还能如此硬气。”
“荒院的先生啊……”
老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的确是不得了的人物,修为要比老朽要高,毕竟是散仙么。”
“不过么……”
他话锋一转,笑吟吟道:
“荒院有先生,难道我升仙会就没有先生吗?”
“……”
“你此言何意?”
晏青岁脸色一下变得无比肃然。
叶修此刻也有了几分好奇。
对方不像是色厉内荏,反而老神在在胸有成竹,如此来看,似乎还真有点靠山?
“此言何意?”
老者看向晏青岁,淡笑道:
“本来你们不让荒院掺和进来,老朽还陪你们玩一玩,可既然你们让荒院下了场,那老朽自然也要请升仙会上面的大人物下场了。”
升仙会背后,还有大人物?
晏青岁的神情一下变得无比肃然。
晏青龄亦是惊疑不定。
晏国的满朝文武,心中本不愿相信对方的话,可看对方的神态,又不似作假。
“这是你们晏国,非要让荒院介入此事,所以之后,还请你们不要后悔啊。”
老者嘴角微微上扬,忽然双手抱拳,身上似有璀璨光华流转,随后化作一道金芒,直入天际。
“晚辈段珩,恭请上仙!”
浩浩荡荡的声音,响彻方圆万里。
晏青岁他们一听到上仙这两个字,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难看,心中满是惊疑不定。
“叶修,此事……”
曹悬婴他们面面相觑,面色凝重的看向叶修。
“无妨,我们且看看什么情况。”
叶修笑着安慰了一声。
见他如此淡定,曹悬婴他们顿时也淡定了下来。
关蓉蓉则瞪大了双眼,心头升起一个巨大的问号。
他们升仙会,也有散仙坐镇吗?
约莫几息时间,天际仿佛裂开了一道缝隙,里面似乎有一道身影若隐若现。
看见这一幕,段珩顿时大喜:
“段珩拜见上仙!”
缝隙里,开始有一丝淡淡的气息溢散而出。
仅仅是这么一丝气息,却仿佛一座巨山一般,压在了在场修士的心头。
“这是散仙还是真仙!?”
晏青岁兄弟俩骇然对视。
而那道身影,此刻也从缝隙里走了出来。
其身着道袍,神情淡漠的看着段珩:
“你只有一次唤我的机会,是遇到什么摆不平的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