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阳光透过窗户洒了下来。
楚云逸昨晚又熬夜了,今天上午打算索性直接睡过去。
“咚,咚咚,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剧烈的拍门声。
楚云逸现在听敲门的节奏就知道门外是谁,这咋咋呼呼的节奏,问都不用问肯定是赵嗣。
“进!”楚云逸懒得爬起来开门。
“哇,别睡了!找上门来了!”赵嗣直接把楚云逸拉了起来。
“谁找上门来了?”楚云逸的脑袋发闷,根本没有听进去。
“张祁那个老头子的找过来了,还带了一大彪人!对了,还有那个什么叫……张大昕也来了!”赵嗣催促道。
“你说谁?张大昕!”楚云逸瞬间精神了。
“嗯嗯嗯。”赵嗣拼命点头:“花语已经扛着剑守在门口,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听到这里,楚云逸胡乱穿起衣服就往楼下跑。
非也然那些人的实力楚云逸是清楚的,解花语单挑或许可以不落下风,但在群殴之下一定会落败。
“小姑娘,我们见过的,你先让我们进去吧。”张祁在门口苦口婆心的劝着。
“不行,没有楚云逸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解花语把巨剑横在胸前。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我们这些人等一等就算了,张老这么大年纪了,万一昏了过去算谁的?”一个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带着蛤蟆镜,意气风发的中年人打趣着,正是张大昕。
“那我不管,在获得楚云逸允许之前,谁敢进门我就劈谁。”解花语毫不退步。
“那我要是硬闯呢?”张大昕右手捏起蛤蟆镜,冷冷的盯着解花语。
“你可以试试。”楚云逸从解花语身后走了出来。
张大昕仔细打量着楚云逸,突然笑了起来:“像,太像了。”
“云逸,不让张伯伯进去坐坐?”张祁见楚云逸出来了才松了口气。
“请进。”楚云逸让开一条路。
陪同张祁来的还有武悦溪和文海兴。
“你们在外面等着。”张大昕安排好其他人,只带着非也然跟了进去。
众人落座,赵嗣给每个人都上了一杯茶,给张大昕和非也然的那两杯加的满满的,送客的意思不言而喻。
张大昕说掏出一支雪茄,动作娴熟地从怀中摸出一把精致的雪茄剪,那剪子的刃口闪烁着冷光,在昏暗的房间里划过一道银亮的弧线。
他微微眯起眼,将雪茄置于两指之间,手指轻轻转动,精准地在雪茄头部找到合适位置。
非也然马上把手伸到雪茄下方,张大昕手起剪落,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那截断头掉在了非也然手里。
紧接着,张大昕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抽出一根,在火柴盒侧面用力一擦,“嘶啦”一声,火柴头燃起明亮的火焰,火苗在空气中摇曳,带出一丝淡淡的硫磺味。
张大昕将雪茄凑向火焰,匀速转动,让火苗均匀地舔舐着雪茄的周身,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一股浓郁醇厚的烟草香气。
“看来你们不是很欢迎我。”张大昕说着吐出一口带着焦香的烟雾:“这一点和你的父亲也像。”
“卧槽,这老小子好装逼啊!”赵嗣压低声音吐槽着。
“确实。”解花语点点头。
“……你们背后说人坏话就不能小声一点吗?”张大昕瞥了二人一眼。
“这抽烟呢,就要用火具;抽雪茄的话就要用火柴,火柴火焰相对柔和,能更均匀缓慢地加热雪茄头部,使雪茄充分预热,味道更醇厚,才能调出雪茄极致的口感。”
“……”
张大昕又悠然地吸了一口雪茄,准备继续讲话时,楚云逸动了。
他的动作快到几乎让人捕捉不到轨迹,只见寒光一闪,不知何时他手中已多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
“唰”的一声,空气仿佛被利刃撕开一道口子,那把匕首如闪电般划过。
等众人反应过来,张大昕手中的雪茄,有火星的那一小节已经无声无息地掉落在地。
“不好意思,这里不能抽。”楚云逸反手把匕首插在果盘里。
“应该的,客随主便嘛。”张大昕没有生气,顺势把雪茄递给非也然:“把地下的烟头捡起来。”
非也然没有丝毫犹豫,恭敬的跪在地上捏起了还冒着火星的那块雪茄。
“这位是上官安的女儿上官灵泽吧?长的和你的母亲一样漂亮。”张大昕又把目光投向上官灵泽。
上官灵泽知道当初就是张大昕和她的父亲作对,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话又说回来,你的父亲还真是自私啊。”张大昕笑着摇头:“看你的情况……这几天偶尔还是会咳血吧?红钩给你的那些药只是治标不治本罢了,就像风中残烛一样,说灭也就灭了。”
“怎么?你有办法治病?”楚云逸听张大昕这么说,主动放低了姿态。
“办法一直都有,只是上官安这个迂腐的家伙不愿意罢了。”张大昕回道。
“你的方法还是把上官变成和你们一样的人?”楚云逸皱着眉。
“对,难道变成和我们一样的人有什么不好吗?”张大昕靠在沙发上,伸出手仔细打量着:“像我们一样强壮,长寿,理性,健康有什么不好呢?”
没人回应,场面瞬间冷了下来。
“这个小姑娘是……叶家的二小姐叶银芯吧,不过我相信你更愿意让我称呼你楚云钰。”张大昕又盯上了楚云钰:“叶弼良真的是个废物,连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也保不住。”
这个实在没办法反驳,因为张大昕说的是事实。
“嗯……赵嗣,说起来我们还很有缘分。”张大昕笑咪咪的盯着赵嗣:“当初就是我主张把你踢出公司的。”
“原来是你这个王八蛋,老子早就想干你了!”赵嗣直接开喷。
这个是真忍不了,张大昕都打算要自己的命了。
“不要生气,上官安不是把你保下来了吗?”张大昕用欣赏的眼光盯着赵嗣:“再回来跟着我干怎么样?你想要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