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质地奇特的黑金古刀和追风蹄。
勉强抵御住两名筑基的陈淮,终于松了口气。
相比苏二身边那名不知是敌是友的修士,还是这位周朝人更让他放心些。
总归是共过一次生死的人。
他就是在赌,赌狄弧没有在他昏迷的这三天出城。
赌在内西门闹出巨大动静,会将他吸引前来。
如今看来,他陈淮赌成功了。
青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笑意,“尚书令大人也不差。”
“那日你称自己是筑基,可面对六名同等级修士,还有后来袭击我的人,居然还能完好无损的逃出生天。”
“难道不更让我惊讶?”
相比陈淮的吃力非常,狄弧显得游刃有余。
他轻笑一声,道:“筑基跟筑基之间能相同?”
“太康王把狄某和这些人相提并论,岂不是折辱本官。”
说着,他双掌横推,两名乾朝筑基当即头冒冷汗,连忙同时伸手抵挡。
可哪里挡得住。
两声‘咔嚓’传出。
狄弧那轻飘飘递出的手掌,直直打在两名筑基的胸口。
随后,那两名分属他对付的筑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朝后倒飞数百米。
陈淮心中一惊。
对这名大周尚书令的实力估计再上一层楼。
恐怕除了皇室那名老祖和苏鹤,自己所见过的修士里,没人能胜过这家伙。
“陈兄破门的功夫,一如之前。”
“还得是你啊,这西门复杂的防守,就算是我也不敢硬闯。”
狄弧轻笑间,又反过来帮陈淮分担了一名。
陈淮压力骤减。
当下也懒得解释是苏二给的火药的缘故。
黑金古刀猛然高举,又悍然劈下。
气血灌注,一下比一下狠。
一下比一下重。
被他面对的乾朝筑基顿时方寸大乱。
心生绝望。
此等蛮力,加上此等坚不可摧的兵器,双方还是近战。
几乎是无解了。
陈淮眼中寒光闪过,金身发挥到极致,无视这名筑基刺来的一剑。
黑金古刀不管不顾的劈下。
“噗嗤”一声。
头颅落地。
而筑基刺来的长剑也贯穿了他的左肩,潺潺鲜血顺着剑身流出。
陈淮脸色霎时一白。
对方在惊骇下刺偏了,否则,要杀掉一名筑基。
就算是在近战的情况下,也没那么容易。
狄弧再次轻飘飘的解决掉他那名筑基,然后转头去看大喘气的陈淮,啧啧称奇。
陈淮不想理他,转头去看姗姗来迟的苏二和她的侍女。
二女也看向了他。
同时瞟了瞟战力强大无比的狄弧。
面色凝重。
“这位是?”身穿黑衣,脸戴黑色面巾的苏莀轻声问道。
“大周尚书令,狄弧。”
“二位小姐和陈兄是一道的?”
黑衣宰相笑眯眯的看向两女,拱拱手笑问道。
苏莀蓦地一愣,片刻后回过神来。
“原来是周朝宰执啊,小女子见过狄大人。”
说着她拉了拉身旁直直坐着的侍女,示意也弯下腰。
狄弧笑眯眯的摆摆手,“好说好说。”
“先离开此地吧,免得皇室的修士再来,可就不好了。”
说罢,他朝陈淮点了点头,然后站上自己的飞剑。
苏莀嘴里的话被噎住,索性不再说,走在前头带路前往秋水闸。
既然人都解决掉了,骑马反而省力。
陈淮跟着骑马狂奔。
……
到了外城,路肉眼可见的混乱了些。
街道窄小许多,拐七绕八。
追风蹄的速度确实快,只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陈淮就估摸着走了几十里了。
要知道这里可是城中。
前方带路的苏莀忽然停下。
并从马上跳了下来。
她回头对马上的陈淮和站在剑上的狄弧道:“可以弃马了。”
“等会儿,我们要通过放秋水的闸口过关,这两匹马过于高大,且过于显眼,已经不适宜。”
陈淮点点头,也从马背上跃下。
狄弧走在最后,摸着下巴左右看了看。
目光在两女身上停留片刻,然后又挪向闷头走路的陈淮。
神情若有所思,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
陈淮看到了。
确如苏二所说。
放秋水的闸口令,跟苏家有些关系。
在她出示了一枚令牌后,这名身穿七品官袍的中年人,就领着他们四人到了闸口前。
他道:“苏小姐,我们还没放水,不过既然是次辅大人吩咐的,下官一定原命遵从。”
“只不过秋水迅猛,冲击力不可小觑,您……”
闸口令收住嘴没有再说。
但在场之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狄弧好奇的开口问道:“有多大?”
闸口令转头去看口音奇特的狄弧,狐疑道:“这位大人的口音中,怎么夹杂着……”
苏莀脸色一沉,淡淡道:“这个你别管,回答问题就是。”
“是是是,属下多嘴了……”
“回二小姐,秋水的闸口只有七个,每个更是只有三尺,每次放水时,冲击力足以将一头健壮公牛活活冲死……”
陈淮放心了。
他还以为有多大呢。
狄弧压根没在意,反而将目光挪向了在场唯一没有实力的苏莀。
数道目光传来,苏莀撇都没撇,只淡淡道:“我只有办法,不用你等操心。”
说罢,伸手轻拍身边的侍女。
陈淮和狄弧遂不再说什么。
闸口令欲言又止,最终却也什么都没说。
只化为一声叹息。
堂堂次辅嫡女,非要从放秋水的闸口钻出,这叫什么事嘛。
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他这官帽和小命,怕是就危险了啊。
但苏府二小姐的威名和霸道,早已传到苏家一系的官员耳中。
将来的苏府女主人说什么,他就得认什么。
否则次辅大人有可能还没将他撸了,这位二小姐就先砍了他。
中年七品官儿背过身,让下属打开闸口。
铁链转开的瞬间,凶猛至极的秋水冲扑而下。
下方当即传出激烈的水流撞击声。
陈淮抑制住心中的喜悦,不动声色的看向其它三人。
嘴上说着不在乎,可临了头。
一时之间却无人请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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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她没同意……她说她社恐,见到我会说不出话,我心情复杂,还是作罢了,强扭的瓜不甜,算了,以后慢慢看吧……
另外,今天三更了啊,别说我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