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就摆在这儿,你自己看不到,怪谁?”
白衣儒衫男子听到这话,眉头紧皱而起。
“东西是摆在这儿了,可玥人却用了障眼法蒙住,你叫我们怎么看?”
陈淮冷笑一声,丝毫不退,“小小障眼法就把你蒙住,那看来,你也是没那个本事拿到。”
说罢,他探手抓住血魂匕木盒,然后一抹腰间,将之收回储物袋。
然后冷冷看着开口之人,“东西我收了,你待怎样?”
“你!”
儒衫男子眉头拧的更深,完全没想到陈淮会如此直接,本来要讲的话语,也卡在喉咙说不出去。
青衣蟒袍将手缩了回去,饶有兴趣的左右打量。
也不说话,更不辩解,就是笑眯眯的看着。
这时,旁边楼内其他地方的人,听到声响慢慢也将视线投了过来。
儒衫男子脸皮一抽,有些挂不住了。
转向一旁,沉声道:“我凌天书院万里迢迢从西南赶来,就是受你们玥人这样不公平对待的?”
“这位大人,你这样就不怕寒了我等外援强者的心?”
青衣蟒袍赶忙笑着摆摆手,“这位儒门道友,叫我姬林即可。”
“东西先前就摆在这儿,我和陈长老也是过了足足半柱香才来到的这里,谈何不公平对待?”
“还有时间,不妨道友去别处再看看吧。”
凌天书院的儒衫男子脸色更黑,“哼!”
“你们玥人把牌子都摘了去,分明就是用心不良,区区半柱香能找到什么好东西?”
陈淮不愿再听这蠢货念叨,冷笑一声,道:“谁跟你说我是玥人?”
他不等那男子再开口,转向青衣蟒袍姬林,“既然有人有意见,那便不用阁下帮忙了,我自己寻吧。”
话罢,他转身要踏去别处。
谁料那男子却不依不饶的要伸手扳住肩膀。
陈淮侧身一躲,眸子闪出冷光,顺推一掌正中其手腕。
“你一个筑基,要找死?”
‘咔嚓’一声,凌天书院男子的手腕应声错位。
“啊!你!!”
“你是金丹?!”
陈淮自进了玥都就运转降息经,从外表看,最多只能看出是个筑基。
男子以为他是皇室安排来捞取好处的豢养强者,却没想成被一掌打歪了手腕。
由此,脸色一骇。
陈淮收回视线,冷哼一声,便又要离开。
然而事情却像是麻绳缠绕一般。
一件缠一件。
又有人伸出一臂,拦住了他离开的路。
“道友既然看不上我儒家第二等境界的立命,那不如由我这个君子境陪你玩玩?”
来人手臂一划,陈淮身前立时闪出一道火线,挡住了去路。
陈淮眉心一动,探出右手重重一握,阻挡在身前的火线霎时像被强行挤压一般,缩成一团。
下一瞬,化为灰烬泯灭在半空中。
后来人也是个身穿白色儒衫的青年男子,见状眉心一挑,将凌天书院的立命境儒生拉到身后。
并重新打量一眼身前的陈淮。
然而陈淮不用他打量,顺手再推出一掌。
儒衫青年露出哂笑,敕语道,“空气盾。”
下一刻,陈淮打出的手掌仿佛撞上一堵无形的墙,空气被震出阵阵涟漪。
青年男子两指并拢,向前戳去,“剑。”
沁!
两人的间隔,凭空响起一声剑尖划破空气的吟叫。
陈淮目光微凝,好个言出法随。
左脚轻轻一踏地面,他全身随即快速涌出一层淡淡的金辉。
正是金光伏魔功的防御金身。
动作未停,陈淮再次悍然轰出一拳。
两人间隔的三米,霎时响起空气被冲击的呼啸声。
那柄无形的剑撞上泛着金辉与气血的拳头,陈淮感觉像是打中一柄金属剑,拳头上的气血被剑尖划破,刺在了金辉上。
儒衫青年男子脸上的轻视,刹那间收敛,双手结印推向前方。
“浩然清光罩!!”
话落,陈淮的拳头便带着强烈的劲风,狠狠砸在凭空凝聚出来的青光上。
瞬时,撞击的音爆声在此片空间响彻,旁边的木架与玉盒被冲击倒地。
青年儒衫男子脸色一变,站持不住的后退数步。
陈淮收回踏出的左脚,右手负回身后,嘴角微勾。
淡笑道:
“姬林兄,你看清楚了吧?这可不是我先动的手。”
玥朝大驸马脸皮抽搐的站出,拦在两人中间。
“好了好了,二位都是我大玥的客人,何必为了一些小事相争?”
“这位儒门的先生,还请罢手,时间不多了,二楼还有至宝。”
被打退的君子境儒生,神态不复刚才轻佻,上上下下的扫了一番几步外、身穿白底金纹长袍、头梳道髻的青年。
“我知道你是谁了。”
“金灿宗二长老。”
陈淮面色平淡,“是又如何。”
君子境儒生深深的看了一眼,而后收回目光,轻笑一声,“没事。”
话罢,他直接拉着凌天书院的立命境儒生转身离去。
姬林脸上表情浮过神异,下一瞬又堆出笑容的转向身后。
“陈长老还要看看别的吗?三楼还有一些东西。”
“不必了,多谢姬道友的介绍。”
陈淮朝他轻轻抱拳,转身离开玥朝国库。
姬林一怔,目光瞥了瞥远去的两个儒生,眉头微皱。
继而快步去追离开的陈淮。
“长老,在下其实还有一事想说。”
还没彻底走出国库的陈淮,耳边响起一声低语。
不等他说话,姬林又道:“舍弟或许和长老有些误会,我愿意充当中间人,能否请长老给些薄面,双方解开误会?”
“说到底,你我都是乾人,在这异国应当互相照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