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在屋里把自己的小金库数了好几遍,数来数去也就只有几百块钱。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可是想要创业可就太少了。
数完钱又去找她的草稿纸,里面有一些精品绘画,还有一些无厘头的线稿。
迎战旗在家里忙里忙外的,瞟了一眼江映月,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
自从那天回来,她就兴致勃勃的打算创业,并且说苏定国那个媳妇打算离婚。
他当时只觉得不可能,谁能想到,没过两天真传来了离婚的消息。
干脆利落,离婚证都下来了,迎战旗目瞪口呆,有些同情苏定国,常年不在家,结果媳妇跑了。
对此他是天天围绕江映月缠的更紧,打起来警惕。
“快洗手,吃饭了,那么些钱,再数也不会变多或者变少。”
“恨不得一天要数好几遍,你打算买多少东西,差多少钱。”
江映月又把东西收拾好,不情不愿的过来了,“想买缝纫机,可是我也没有票,这么些钱也买不了几台缝纫机。”
迎战旗听她说要买缝纫机,只当没有听到,一台缝纫机算上票还得一百好几,而且还有工人,还有场地,这简直是个无底洞。
“快吃饭,吃完饭你再接着数钱。”
江映月的小眼睛抬起来,在迎战旗身上转了又转,一看就知道没打什么好局。
迎战旗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你要干嘛。”
江映月微微一笑,依偎了过去,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好像夏日盛开的荷花一样粉润娇嫩,更显得精致美丽。
但是迎战旗却偷偷提起了一口气,“我跟你说,我也没钱,咱家的存折都在你那,大不了你就全花了。”
江映月没接话,“我怎么能花你的钱呢,咱家这些钱还不知道你攒了多少年才攒下来了这些家底,以后还要留给咱们的孩子呢,万一我要是赔了,家里可就一分钱都没了。”
“我就是吧……”
迎战旗夹了一块饺子塞到江映月嘴里,“先吃饭,吃完饭再说。”他怕等下她提出什么高难度的要求,他会为难的吃不下去。
饭菜色香味俱全,迎战旗做饭真的有一手,至少这个饺子,味道一点都不比国营饭店里的差。
江映月张嘴示意他再夹一块,“好吃,明天还想吃。”
迎战旗轻笑,“美死你得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江映月跟着他从这个屋跑到那个屋,就好像一个跟屁虫一样。
但死活不张嘴说是什么事,迎战旗知道江映月是等着他问,终于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他才大发慈悲的问一句。
“你刚才要说什么事说吧。”
江映月立刻跑到他的身后,双手轻轻的在后背捶了起来。
“我确实有个事想跟你打听一下,咱们市里不是有几个服装厂吗?”
“他们厂里肯定会有不少不好使的缝纫机,你走走关系,买出来几个二手的,到时候咱们再找人修理修理。”
“这些缝纫机咱们先用着,等以后不需要票据的时候再买新的,只要能撑过这几年就行了。”
迎战旗抿嘴又偏头看了她一眼,“你倒是鸡贼,能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我是可以托人给你问问,但是能不能买成我可不保证。”
江映月大喜,“可以的,可以的,你想做的事什么时候没有成功。”
迎战旗伸手把后边那个讨好人都不诚心的女人拉过来。
“听你的意思,我要是不成功就是心不诚了,倒是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心有多诚。”
江映月这一会心情极好,也乐意哄男人开心,窝在男人怀里,小爪子轻轻的抓了两下男人的胸口,眼神又不经意的瞟向东屋里的床上。
迎战旗笑,“可以呀,美人计都使出来了,最难消受美人恩。”
一个公主抱,直接把对方放到床上,慢悠悠的接着对方身上的衣扣,江映月的手也不老实,早就从对方的衣襟下伸了下去。
好像一帆小舟摇摇晃晃,时不时有鱼儿蹦出溅出一身水渍,江映月懒洋洋的躺在那,只等着船夫带着她到处漂流,终于到了目的地船地,船夫随手把竹竿插进淤泥地。
迎战旗松开了对方的胳膊,江映月又轻轻的扭了扭,然后叹了一口气,“你现在倒是跟咱们刚结婚的时候大不一样。”
迎战旗心里一惊,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表现没让江映月满意,他认为一个合格的男人其他不提,至少床上是能让妻子满意的。
看来自己这段时间太沉迷女色,疏忽锻炼了。
江映月慢悠悠的道,“你现在在床上竟然学会讨好我了,你以前只管自个开心的,哪怕我初次,也没见你有几分怜惜,和你做完至少两三天都没能下得了床,第2天你还能狠得下心接着做。”
说完她又叹了一口气,迎战旗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怎么回事,怎么又翻起了旧账?
他当时……他当时的心情很好理解,不过是天上掉下来一个美女给他当媳妇,一心只占有,赶紧吃到嘴才是正经事。
当时看到江映月因为疼痛难受,掉下的眼泪不但没有心疼,反而想让她更疼。
现在想想自己那时候真不是一个玩意,赔礼道歉一条龙,迎战旗赶紧就哄。
“别气了,以后在床上我也都听你的,我那个时候哪接触过什么女人,只认为自己在床上多使劲,你就会开心,能有今天还不是你教的好。”
“滚,好好的一个人干嘛要长一张嘴。”
迎战旗又道,“我保证把你说的事办成行吗,这家不行,还有下一家,咱们市服装厂多呢,我肯定尽心尽力。”
江映月这才满意地露出了笑脸,“什么啊,我又不是为了这个,只不过是突然想起来而已,你可千万不要多心啊。”
迎战旗搂着她直喊小姑奶奶,“你可饶了我吧,我什么时候多过心,就怕你哪天不开心让我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