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派出了当初何进将军府的属吏毋丘毅作为使者。
毋丘毅在何进府中不算高级官员,在何进死后跟着吴匡等人投了林枫,他的身份做这个说客正合适。
此时公孙瓒大军驻扎在渤海郡与青州平原君之间,毋丘毅乘坐战舰抵达东莱郡之后直接传送到了平原郡治所平原县。
毋丘毅来到平原县之后,见到公孙瓒就表明了来意,称现在刘虞听从董卓的命令挑起了关东联军的内斗,希望公孙瓒出兵涿郡取代刘虞。
公孙瓒皱了皱眉头,他此时一切事情的重心都放在了冀州上面。
只要拿下了冀州,凭借其富庶可以快速的扩张自己的实力,到时候北上打幽州反而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个不太好吧。刘虞怎么说也是朝廷任命的幽州牧,还是汉室宗亲,在没有明显过错的情况下突然出兵似乎有悖情理。”
毋丘毅知道没有那么容易说动公孙瓒,他也不气馁,笑着说道:“刘虞与董卓私下暗通款曲,已经没有资格继续担任幽州牧了,而且……”
他顿了顿,知道这种事情肯定是要谈条件的。
“而且幽州最精锐的军队大都在右北平郡和辽西郡的前线,涿郡兵力空虚。不需要太多力量就可以拿下来。”
公孙瓒有些心动,但仍然摇头说道:“兵者,大事也。从来就没没有什么必胜的战局。涿郡兵力再空虚,也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拿下来的。到时候一旦冀州这边……”
他的意思已经是非常明显了,冀州这边目前僵持住了。
如果公孙瓒突然带着大军离开了这里,那么恐怕袁绍马上就会撕破虚伪的面纱向邺城进军。
毋丘毅稍微思考了一下,给出了一个建议:“将军也未必需要亲自带领大军前去。我听说巨鹿太守刘玄德与将军师出同门,不如让他带兵前去试试如何?”
原本在黄巾起义结束后,刘备因为大破张角的功勋被封为了巨鹿太守。后来又因为仕宦之争中被贬黜到了幽州当县令。
在十八路诸侯讨董前林枫在何进那里要了一个“讨董将军”的名号,在任命状上重新称刘备为巨鹿太守。
等于是认为之前的贬黜是宦官的乱政,再加上刘备挂着联军副盟主的名号,回来后也无人敢与他争,就真的坐稳了这个位置。
如果真的让刘备带兵从巨鹿北上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公孙瓒心中多少有些同意这么做了,但是仍然想要借这个机会谈一谈条件。
“玄德一旦离开,我的军事布置也会受到不小的影响,这恐怕不太好啊。”
毋丘毅笑着说:“是有些影响,但是也未必是不能解决的问题。将军有什么困难不妨说出来?我们也看看是否可以解决。”
公孙瓒沉吟着说:“刚才你提到刘虞已经不足以担任幽州牧了,其实天下难堪重任的何止一个刘虞啊,放眼望去简直是比比皆是啊。”
毋丘毅笑了笑,顺着他的话头说:“比如……冀州这一位?”
公孙瓒看着毋丘毅微笑点头,一副你懂我意思的表情。
毋丘毅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我们的态度很明确,支持将军入主冀州。除了无法直接出兵之外,其他一切的事情尽管提。”
公孙瓒点了点头,他也没有计划让零出兵帮忙,万一真的出兵一起拿下了冀州他还担心林枫自己会觊觎这个冀州牧呢。
“我需要你家主公表奏朝廷,推举我为冀州牧,玄德为兖州牧,严纲为幽州牧,田楷为青州牧。”
毋丘毅咽了一口口水,没想到公孙瓒的胃口这么大,直接就要了四州的地盘。
“这个……这是要我家主公四面为敌啊。刘虞、袁绍就不说了,兖州刘岱、青州焦和都不是好惹的啊。”
公孙瓒不以为意:“你们只是动动嘴,我可是要真刀真枪的去打仗,这个条件不算高。”
毋丘毅还想说你打仗得到的地盘也是给了你,然而他身边的一个随从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于是就生生的咽了回去。
“行,你说的我记下来了,请继续。”
“够十万人吃半年的粮草,以及配套的武器盔甲。只要你们答应这些,那我就没别的要求了。”
毋丘毅拿不定注意,假装低头喝水实则是在用余光看随从的表情。
在得到了肯定的信号之后,他笑着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回去复命。希望将军准备好军队,等我们完成承诺之后,三天内要看到你们的大军出现在涿郡城外。”
公孙瓒大喜,心说枫火果然大气,都不带讨价还价的。
“这个自然,我们说到做到!悄悄告诉你,要打涿郡也不是一定要从冀州调兵过去,哈哈!”
他神神秘秘的说了最后一句,也是在暗示他在幽州依然有很强大的力量。
两边达成一致之后,毋丘毅告辞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他问道:“军师,表奏的事情也就罢了,那些人得罪了也没什么。可是十万人的装备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毋丘毅身边的这个随从其实就是程昱,他选择一起来这里也是想切身观察一下公孙瓒此人是否值得扶持。
林枫作为玩家自然知道公孙瓒算是袁绍早期主要的对手,但是程昱并不知道,他需要亲自看看公孙瓒的成色。
看的结果是相当满意,公孙瓒狮子大开口要四州的时候,程昱就确定他一定能称为一把好枪的。
既然如此给他一些援助也是值得的。
“不要把这些东西看的太过重要,我们有那么多的工匠,每天都有大量的武器打造出来。挑出一些成色一般的给他,也不算花费太多。
关键是,给他武装十万人,以后或许就可以帮我们解决十万人的敌人,这个买卖是值得的。”
除非公孙瓒在于袁绍的争斗中取得了决定性的优势,否则他们支持公孙瓒的大战略就不会改变。
毋丘毅仍然一脸担忧:“我就是担心主公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