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这个小渔村由于面积过小,很难作为下一步作战的基地。
王岳和马腾在做好准备之后,马上就计划攻打房县最靠近海边的清水镇,拿下清水镇后就可以接应后续的大军了。
在王魁的计划中可不是要一路打过去的,而是从这里开始就一路长途奔袭直奔定襄城了。
他们登岸的这个地方不是随便挑的,正是挑选的辽河入海口。
从这里到定襄城可以乘船沿着大辽河北上,然后通过小辽河、大梁水抵达定襄城。
深夜中,清水镇城墙上的守军打着哈欠,在昏暗的火光中昏昏欲睡。
由于这里地处辽东郡西南方,距离北方游牧民族很远,而另一边又是大海一贯没有遭遇过什么敌人。
因此守军几乎没有任何一点警惕心。
早已经混入城中的铁鹰锐士快速向内城门口集结,把毫无防备的守军杀掉之后,从内部打开了城门。
早已经潜伏在附近的西凉铁骑马上杀进城中直奔领主府而去,同时其他军队把各个城门都从外部封锁住,不让这里有一丝一毫的消息传递出去。
马腾进入城内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控制传送阵广场然后再攻打领主府。
清水镇的防御已经松懈到了极点,西凉铁骑已经攻入领主府的内院时候,还有很多守军没有反应过来。
从开始动手到彻底掌控全城总共用了不到一个时辰。
拿下了清水镇之后,王岳和马腾商议决定由马腾在这里继续等待后续军队的到来,他则带着少量骑兵前往定襄郡,去联络他们王家的旧部。
尽管王家以及部属已经被公孙度屠了一轮,但是王岳相信还是有可能会有一些人逃出生天潜伏了下来。
现在既然他们要来复仇,也要给这些部属一个复仇的机会,就算最后一个人也没有找到,也算不留遗憾了。
清水镇的情况没有任何人知道,远在定襄城的公孙度正在忧虑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说最近这乌桓人是不是痰迷了心窍?想要越过辽西郡和辽东属国直接攻打我们,他就不怕被枫火抄了后路?”
最近一段时间乌桓人频繁派遣小股部队到辽东郡刺探情报,辽东郡守军敏锐的认为这是要是入侵的前兆,连忙汇报到了定襄城。
对乌桓人的选择,公孙度感觉十分的困惑。
他手下的一个武将,也是檀闵的父亲檀烈说道:“我早就听说现在乌桓人的主部落与枫火过从甚密,甚至是枫火一手扶植起来的。
那么他们突然选择进犯,有没有可能是枫火指使的呢?”
公孙度皱起了眉头,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可思议:“我与枫火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甚至都没有打过什么交道,他怎么会突然想打我的主意呢?”
檀烈他们都不知道王魁在林枫手下的事情,但是由于檀闵的儿子是在辽西郡境内消失的,他内心深处对辽西郡出身的林枫还是有些敌视。
“可能是枫火想要扩张自己的地盘吧?”
公孙度嘴里喃喃的说道:“扩张地盘?绕过辽东属国来……我们辽东郡扩张地盘?这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吧?”
公孙度和手下诸将商议了半天也没有商量出一个所以然,但是面对乌桓人的威胁又不能毫无反。
于是他们也调集军队到定襄北部的望平县进行防御,同时也加大了在草原方向巡查的力度。
而且为了试探林枫,公孙度还特意写了一份求援信送到阳乐县,让他们出兵帮助防御乌桓人的进攻。
这封信被送到了孙旺的手里,他知道最近领地的大动作,于是就转交到了王魁的手里。
王魁还正愁没有好的机会监视辽东郡的主力军队呢,毕竟他让乌桓人帮的忙也仅仅是派出探子做样子而已。
假如辽东郡的主力突然返回,乌桓人未必能够及时知道。
到时候打到定襄城下的马腾和王岳他们很可能吃个大亏。
王魁原本想要派郭跃带兵前去配合,但是又考虑到辽东郡辽西郡在以往都有不错的交情,可能会适得其反。
最终他决定让孙大石带领军队前去。
而且孙大石带领的军队数量也很有讲究,少了可能会有危险,多了也不好,可能会让辽东军感到威胁知难而退。
思来想去,他决定把当初在西羌之乱中制作的那种战车给用上,带了一万骑兵加上一万乘坐战车的步兵。
从阳乐县出发抵达望平县,王魁也混在了军队里一起过去。
辽东郡示意图
辽东郡大军的主力有不少的骑兵,自从王家覆灭之后,辽东军的骑兵就由檀家尤其是檀烈他们来指挥。
檀烈在看到孙大石之后初步打消了疑虑,但是依然对他们不是很放心。
不允许辽西郡的军队进入望平县城内,只让他们在城外驻扎。
当然理由是冠冕堂皇的,什么城内太过拥挤难以容纳这样的话。
孙大石得到了王魁的嘱咐,本身也不愿意进入城内,担心万一被人在城内堵住下手连逃都逃不走。
最后,孙大石在附近挑了一个地形稍高的地方驻扎,就如同当初狙击北宫伯玉的地形一样。
无论如何孙大石是带兵前来支援的,檀烈面子上的事情还要做到位。
他带着一些粮草酒菜来到孙大石营帐这里进行慰问,装模作样的关心将士们的情况。
孙大石按照王魁的指示,回答的也滴水不漏。
如此一来在酒桌上大家推杯换盏,气氛倒也融洽。
在酒宴进行期间,孙大石根据王魁的指示,对身边一个人说:“小宋,你去问一下王魁安营扎寨的事情有没有做完?”
檀烈听到王魁这个名字,拿着酒杯的手一颤,问道:“王魁?哪个王魁?”
孙大石挠了挠头,憨厚的说道:“嗯?王魁是我军中的一个行军参谋,怎么了?”
檀烈慎重的问道:“你说的这个王魁多大年纪?魁是哪个字?”
孙大石面露难色:“我还真不知道他是哪个字,反正都这么喊。年纪的话……四十来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