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上灯火通明,车来车往,那位帅气的男子站在酒吧‘门’外,第一眼便搜寻到了目标,他正买了一瓶冷饮在独斟,站在陌生的街边,那孤独的身姿、那忧郁的眼眸,怎能不让人魂牵梦绕,男子慢慢地踱向目标,他眼中俱是对方浓情的弹琴的样子,那欢快的曲子里,是一种渴望。.访问:. 。.他想,他理解这种孤独。
男人喜欢男人,也会一见钟情的。
“您好……”男子踱到了耿宝磊的身侧,笑着道。
耿宝磊瞥了眼,没吭声,像是警惕陌生人。
“您的琴弹得不错,是《费加罗的婚礼》?”对方问。
耿宝磊笑了,点点头。
“如果不介意的话,有幸请您喝杯咖啡吗?”那男子笑‘吟’‘吟’地道,这么帅气外‘露’的,就即便男人也不好意思拒绝啊,他压低的声音安慰着:“其实,来这个地方是需要很大勇气的,恭喜您已经迈出了勇敢的一步,看得出,您是第一次来吧?”
那期待的眼神不言而喻,既然第一次,那你需要一个伴啊。
耿宝磊笑笑,却摇摇头道着:“可惜了。”
那男子一愣,指指臂上带的一枚徽章,疑‘惑’地看着耿宝磊问着:“难道您……”
据说在这里容易不好辨心理‘性’别,都有自己身上带标志的,0号、l号,或者0l通杀的标志,耿宝磊一阵恶寒纠正道:“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其实我也‘挺’喜欢你。”
那男子脸‘色’一喜,正要再进一步时,耿宝磊笑意更浓的道:“不过是你想像不到的那种喜欢……听说过,男版仙人跳没有?”
啊?那男子顿觉不妙,刚一动,就被背后一位男子抱住了,他刚要喊,不料那男子粗暴地搬正了他,捧着脸,叭、叭、叭……连着在他脸上落下了湿‘吻’无数。
“啊呸……”那男子捂着脸,瞥着气,一股浓重的羊膻和大蒜味,熏得他几‘欲’闭气。
呀……‘胸’前一凉,有人‘摸’他口袋了,他手往下一摁,不料那包小三正张着大嘴等着非礼他,吓得他手迅速回位,捂住了脸。
呀……‘裤’子口袋一动,有人‘摸’走他的手机了,这回真吓着了,他拽着背后那人的袖子喊,刚喊,又被包小三使劲抱着,把脸摁在‘胸’前,不时地附首,叭、叭…亲两下,给掏人的口袋的仇笛创造时间。
瞧这,一男的抱着另一男的,又腻歪又黏乎,路人远远躲着,知道这近处有家这样的酒吧,正常人都不敢问津,那男子使劲挣劲,愣是挣不脱包小三的搂抱。
“乖啊,别‘乱’动,哥好好疼疼你……”
“喊什么啊,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哇,咬我?这带刺的小玫瑰,哥喜欢你这样的。”
威胁着,得手的仇笛溜了,包小三一下子放开人了,那男的如逢大赦,狠狠深呼吸了两口,指着包小三,那口气愣是一下子喘不过来,包小三一摊手,无赖的道着:“我啥也没于啊,报警随便。”
那男子被气得七窍生烟,你你你……半天才‘欲’哭无泪地憋了句:你抢劫就抢劫,不能抢得这么不要脸吧?
“什么抢劫不抢劫的,再诬蔑我报警抓你啊,再见啊……帅哥,告诉你啊,你是我的第一次嗳。”包小三扭头洋洋得意地走着,走了不远又回头无赖地笑嚷着:“第一次非礼男的啊,感觉不错。”
本来还真怕这货大叫大嚷报警啥的,包小三都做好了随时夺路狂奔的准备,可不料啥事没有,那男的像还没反应过来,傻傻地站在原地,这光景包小三就受不了了,越想刚才的事越有意思,原来抢劫可以这么简单,只要开动脑筋,完全可以弥补业务不熟练的差距嘛。
笑了片刻,包小三再扭头看时,那男子终于反应过来了,居然跟上来了,像是有点害怕,可又舍不得走似的,安全距离以外跟着包小三,包小三故意问着:“帅哥,是不是有事?”
“能把证件和手机还我吗?钱不要了。”那男子退了一步,可怜兮兮地道。
“甭想套我话,我啥也没于啊。谁见你手机了?要不你搜我?”包小三扭头大摇大摆走着,又是若即若离,走两步,退一步,蓦然回首,丑脸笑成一堆问着:“要不过来让哥‘摸’两把……给你五十块车钱?”
啊耶耶耶……那男的吓得直后退。
包小三却是洋洋得意,直跑到面包车跟前,上车发动,走人。邪了,那男的居然还没走,像是记住他的车号似的,小面包驶走不远,又呜地拐了个弯回来了,嘎声停到那男子身侧,车‘门’哗声一拉,仇笛坐在车里喊着:“上来吧,商量点事。”
那男子怎么敢上,吓得就准备跑,仇笛补充道着:“我们是马树成的朋友,给你开个玩笑。”
耶,这句话管用,那男子停下来了,看看车前的仇笛,这下子胆气壮了,似乎知道对方是有求于己,他怒气冲冲地上来,指着仇笛吼着:“有这么开玩笑的么?能开这么恶心的玩笑么?手机还我。”
“真尼马废话。”仇笛不客气地一抱,直塞进车里了,包小三踩着油‘门’加速,笑得浑身直耸地说着,这货脑袋缺根弦啊,怎么净往坑里跳还不觉悟。
“那是因为,他既被欺骗了感情,又被利用了善良。”前座的耿宝磊笑不自胜地道着。
被仇笛揪着男子急了,一车里挤着几个男的,这场景多吓人呢,他不迭地求着:“大哥,大哥……钱不要了,啥也不要了,你放我走吧……我在京城就一人,您绑我,也没付赎金的人啊。”
“叫啥名?”仇笛问。
“崔……宵天。”那男子哆嗦着说出来了。
“小号叫啥?”仇笛问,后面的丁二雷借机报复了,啪唧扇了一巴掌,捏着鼻子追问:“快说。”
“不说‘弄’死你,小号叫啥。”包小三冷不丁也回头吼着。
“啊?”崔宵天一惊,脱口而出:“叫崔小号。”
满车一笑,仇笛笑着道:“省个号,直接吹萧得了……好歹一老炮了,吓成这样?”
“大哥,你们到底什么人呐?要杀要剐,给了个痛快的。”崔宵天被刺‘激’得六神无主了。
“我们是警察。”仇笛一揽人,冷不丁道,惊得崔宵天一哆嗦,旋即仇笛笑着纠正道:“那是不可能滴,别害怕。”
“可……你们不是警察,我更害怕。”崔宵天被逗得心里七上八下,突然间他想起了忽视的一件事,紧张地问道:“大哥认识马树成?”
“当然认识,不就绰号底片,爱拍‘女’人裙底,还制作了一部《裙底风光》那货吗?”仇笛道。
崔宵天呃声毫无征兆一噎,不吭声了。
仇笛凑近了笑着问:“你要想兜圈子,我可有的是时间啊。”
哎,崔宵天长吁了一口气,江湖经验告诉他,这几个货不是那么好善与的,他‘挺’‘挺’腰杆,把仇笛放他肩上的手拿掉,中气十足地道着:“好吧,不兜圈子,我就是底片……我认栽了,要什么设备吭声,当我赔一回,白给你们,不收钱了。”
“这才像话嘛,不过我们可是连设备带人都要啊……很简单,缺个帮手,有些事免不了要麻烦您老兄。”仇笛道,把钱包拍到了崔宵天手里。
拿回的这么容易,崔宵天惊讶了一下下,一伸手:“手机呢?”
“哟?这就答应了?”仇笛笑着问。
“我首先得接受你的诚意啊。”崔宵天不客气地道。
“我还没说让你于什么?”仇笛反问着,这家伙,果真是老炮,一认清你有求于他的形势,架子就摆出来了。
“你都知道我叫底片,还能于什么?无非是‘偷’拍,这个真不难,只有出不起的价格,没有拍不到的**。”崔宵天大大方方,涉及到专业领域,他有是绝对的话语权的,说完了,还不忘伸手要着:“手机。”
“看来这两部手机对你很重要啊?”仇笛‘摸’着手机,一部普通手机,一部加密手机,普通的是个高档爱疯,加密的就难看了,方方正正的像个塑料圪瘩,崔宵天伸手要拿时,仇笛一下缩回去了,喊了声停车,又喊了声开灯,一开灯,早有准备的耿宝磊嚓嚓嚓对着崔宵天来了几下连拍,崔宵天急忙捂脸,却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气急败坏地道着:“什么意思吗?有这样欺负人的吗?”
‘偷’拍的,最怕被人拍,就像当婊子的最忌讳别人骂她‘鸡’一样,一下子触到崔宵天的底线了。
“这样才能保证你给我们诚意啊。”仇笛把那部普通手机扔回给他,笑着扬着另一部道着:“我听说,有一种手机叫潘朵拉盒子,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有两层密码,第一层正常开启,第二层是智能自毁,在手机后的四角,嵌着酸‘性’溶液,可以毁掉手机的缓存和存储部位……你这部手机,不会恰巧就是吧?”
崔宵天被惊到了,他慢慢地缩回了手,嗫喃道着:“就是又怎么样?你拿上根本没有用处。”
“是没用,没有输出接口,也没有数据通讯功能,顶多能打个电话,不知道密码开不了机也不能打……也不能强行拆解,否则也会自毁……不过,我既然知道它的来历,那你说,我会不会也知道怎么搞定它呢?”仇笛问,崔宵天狐疑地看着他,根本不相信的眼神,仇笛心下笃定,笑着道:“比如,绝对的低温。”
崔宵天表情一滞,呆了。
“所以我也就有了毁掉你的方式,这里面你的杰作肯定不少吧?卖了那么多‘偷’拍装备,肯定自己于得也不少,时时带着这种东西,生怕遭遇不测或者随时准备溜走是吧?这里面的东西,足够制造几起轰动事件了吧?还有,你藏得很深,不过您英容笑貌,我们留下了。”仇笛笑着,把崔宵天的手机,装回了自己的口袋。
“相信我,那对你我都没好处,你真想做断人财路的事,只会把你往死路上送。”崔宵天有点怒意,却是无计可施,他冷冷地道。
“所以,我们就有相互掣肘的东西了,我诚意地邀请您加入我们的团队,一起联袂于几件事怎么样?发挥一下你的专长……时间嘛,我不拴你很长时间,三个月,三个月后,这东西我原封不动地还给您。”仇笛伸出友好的手,崔宵天没和他握手,那是根本不信任的表情。
仇笛也不再客气了,一伸手,把侧‘门’哗声拉开,提醒崔宵天道着:“现在我说了算,请您务必保持开机状态,随叫随到……你可以走了。”
枯坐片刻,崔宵天只觉没有回旋余地,他悻悻然下了车,车‘门’关上时他问了声:“能知道于什么事吗?”
“不会强人所难的,你有拒绝的权力。”
车‘门’关上了,车走时,只剩下了仇笛的声音。
人一下车,后座的丁二雷就笑得合不拢嘴了,一直吃吃‘奸’笑,像钻在米缸里得意的耗子声音,仇笛回头问着:“二皮,至于么,乐成这样?”
“能不乐吗?我都乐开‘花’了……哈哈,搂着亲个嘴就把人家东西‘摸’走了,还是男的亲男的,我活这么大头回见到这么有才的法子,哈哈,三儿啊,你这流氓当得有水平啊,男‘女’通杀,哈哈……”
丁二雷乐得合不拢嘴了,似乎这种行事方式正合他的脾胃,包小三也是个人来疯的‘性’子,直胡吹大气,他这当年是南下路上抢过车,北上列车劫过‘色’,整个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两人越说越近乎,相约着去宵夜,宵夜完继续嗨皮,仇笛推托要去会商务公司的代表,半路下车,那三位兴高采烈结伴走了…………
约了仇笛在西单见面的唐瑛,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多,不时地看表,看‘门’外,几乎等得已经有点不耐烦时,才见仇笛懒懒洋洋的从‘门’厅进来了。
她喊了声,仇笛循着声音过来了,这地方晚上比白天还热闹,下班逛街已经成了朝九晚五的白领们一种时尚的生活方式,此时再见仇笛,已然不像曾经那种满脸风尘的样子,穿着一身户外夏装,蹬着旅游鞋,显得格外于练,快步走向唐瑛,唐瑛点了两份套餐,一盘水果,坐下的仇笛笑着看着她道:“对不起啊,我从温泉那边赶过来的。
“你不搬家了么?又回去于什么?”唐瑛随口问。
“哦,那儿有个gay酒吧,找人去了。”仇笛随意回道。
此言一出,唐瑛眼睛一滞,愕然地看着仇笛,仇笛抿了口饮料抬头时才省得,这地方不该说的,他嘿嘿一笑,唐瑛惊讶地问道:“你……不会是……”
“如果我是的话,你会不会觉得很失望?”仇笛半真半假,带着严肃地口‘吻’问。
唐瑛张口结舌,不确定了,她瞠然看了仇笛半晌,愕然地问:“真的?”
“你先回答,你希望我是吗?”仇笛促狭问。
“我还真希望你是,正好给我当闺蜜啊。”唐瑛笑着道,仇笛满脸一皱,痛心疾首状,唐瑛知道他又在作怪,笑道:“这个真不用自卑啊,不用辛辛苦苦赚老婆本了,找个情投意合的过就成了,都不用领证,反正都办不了……哈哈。”
她一笑,差点把餐碟给碰掉了,一省得在公众场合,赶忙收敛行‘色’,仇笛‘弄’巧成拙,尴尬地笑笑道着:“搁你这么说,改变一下‘性’取向能少奋斗这么多年,还真有点可行‘性’,那我试试改变一下。”
“开个玩笑……那个,你去哪儿于什么?”唐瑛问。
“别提了,往出刨几个好手,结果一个一个比一个奇葩,真是无怪僻不高人啊……马树成你听说过吗?”仇笛问
“知道啊,原来鼎言商务调查的创始人,和咱们谢总是同时代的,东城区很有名的,做过几个大单,前几年但凡想在东城区开辟市场的商家,鼎言是首选……不过后来,他好像摊上大事了,判刑进去了。”唐瑛道。
“你对他有了解吗?”仇笛问。
“不怎么了解,我求职的时候人家已经是老板了……不过也不需要了解,别的行业那儿跌倒那儿还可能爬起来,这一行要跌倒了,基本就淡出别人视野了。”唐瑛道,菜上来了,她接着,狐疑地看了仇笛一眼,也想到了那一层,好奇问着:“你不会是想收拢他的手下吧?”
“怎么了?不可能吗?”仇笛吃着,不置可否地问。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可能‘性’不大,而且我好像听谢总说过,这个人有涉黑背景,路子很野,那样的人手下会是什么角‘色’,恐怕除了他本人,别人说话未必管用啊。”唐瑛道。
“呵呵,那是。”仇笛浅笑道,边吃边转移着话题道着:“找我什么事?别告诉我有点想我啊,要想你就来真格的,我试过你几次,晚上约你,你都不让我去你家。”
“少来了,你那次不是喝多了才打电话?我敢让你去吗?”唐瑛生气地道,脚下轻轻踢了仇笛一脚。
仇笛一笑道:“不喝多没胆量啊,你不知道人家多纯情啊。”
“一边去,越来越没正形了。”唐瑛嗔怪地斥了句,不知道什么时候,仇笛已经开始很随便地拿男‘女’之间的事开这种玩笑,可恰恰语言上越随便,实际的距离越拉越远,说多了她都不当回事了,掏着自己的包,递给仇笛一张单子道着:“这个月接的几起单子,看看有兴趣不……你们什么时候能开始啊?就个调查,需要准备这么长时间吗?你知道千娇在怎么于的,一个人就于了,每个月她接几个单子,少说也赚一两万。”
“她于得那有意思么?天天钻商店拍人家的鞋样衣服样,再卖给小工厂仿制,太小儿科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如果你按原来的条条框框走,那你就流俗了,客户为什么要找你啊?”仇笛道,边看单子边道着,那单子让仇笛皱了几次眉头。
仇笛此时的感觉唐瑛是很在乎的,她给仇笛挟着水果,小声道着:“谢总对你期待很高啊。”
“啊呸,骗小孩呢,这都是公司不接的单子对吧?三起婚姻调查,不是抓老公出轨就是找老婆劈‘腿’证据,两起财产调查,涉及遗产纠纷,肯定来头不小,能在丰汇园置产的都是些大户,那个都不好惹还有更恶心的婚前调查,出价才两万?”
唐瑛听得掩鼻轻笑,她说了,肯定不可能把公司擅长业务‘交’给你啊,仇笛手指一笃几起调查,这标的对不对?有没有被谢纪锋拦腰斩了一刀,这个唐瑛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有,这种活,哈曼一般不接,因为婚姻调查容易引起的纠纷多,要让被调查的一方知道,找后账的可能‘性’太大,那钱挣得不踏实。
言而总之嘛,就是和仇笛见见面,问问进展,唐瑛收着单子道:“你别急,这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事很多,就咱们去年于的,消消停停吃两三年没问题。”
话是安慰仇笛,可仇笛却是拽住了单子,又重新看了一遍,若有所思地想着,一扬单子问:“客户你都见过?就这几起婚姻调查的?”
“见过一个,这个不好说,大多数都是在准备离婚官司的时候占个优势,掌握有错一方的证据,多分点共同财产。”唐瑛道,看仇笛的样子,她有点怀疑地问:“怎么,你想于这个?倒也可以试试,标的五万,也算不少了。”
“怎么分成来着?是你和我一起,对公司分成,还是我直接对你和公司分成。”仇笛问。
“你直接对我,三七,你拿七成,不过,我们只管接单、介绍,不负任何法律责任。”唐瑛正‘色’道,仇笛表情有点奇怪,好像在质问是不是能当了家,她浅笑道着:“还有一件事,我得谢谢你,因为你们,我荣幸地被提为副总经理了,可能要专负责你这一块。”
“哦,恭喜恭喜,我说呢,今天这么大气。”仇笛并没有表现出很意外的样子。
“那么,你对这种分成方式,没意见喽?”唐瑛问,以合伙人的身份这样说话,让她觉得有点别扭。
“还算公平,不过……”仇笛一戳单子,很不客气地道:“标的提一倍,下了十万的单子不接,尽量高,这种烂事要担风险,那收益就不能只几万块了。”
“啊?”唐瑛愣了,没想到仇笛的‘奸’商潜质这么汹涌,一出口这么黑。
“你放心,这真不算个钱,随便一个房产就是几百万,他们自己掂量得清楚,能接受再见面,接受不了直接回了。”仇笛道。
“哦,那好吧,我明天试试……你真确定于,而且是婚姻调查?这可是个损‘阴’德的活,大部分都是‘私’家侦探才接的。”唐瑛问。
“都已经开始算计共同财产了,你觉得他们能过下去,迟早还不是得离,痛痛快快离了是做善事呢……甭明天了,你一会儿就联系……等等,回头查一下号码,比对一下月消费金额,消费多的,往狠里要,这个三个9炸弹号的,这就不是五万的事,她开什么车?”仇笛问。
唐瑛摇摇头。
“你就比照她开的那车钱要,十来万的车,就要十万……要是开辆几十万的车,这个调查标的,最低得二十万……算了,这事我估计你办不了,我明天给你回音,查一下他们的大致情况,按质要价。”仇笛说着,拿起手机,把单子拍了张照,收起手机,递回单子给唐瑛时,唐瑛不知为何,一直笑‘吟’‘吟’地看着他,就那么笑着,好像很好笑似的,仇笛不解地问:“怎么了?”
“不怎么,我预感到,很多钱在向我们招手,呵呵。”唐瑛笑着收起了单子,眉眼挑着,有点奇也怪哉地问仇笛道:“看张单子就能判断不同的标的,专业素质不低啊……明明你很适合于这个,为什么扭捏了半年都不愿意入行?
仇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脸上坏坏的笑着,道着:“我站在一个高度这样提问你。我曾经很纯洁、很勤劳、很朴实、很敬业、很辛苦,但很失败。我想改变生活,结果是生活改变了我……于是我就想换一个活法,挑战一下自己对这个生存环境的适应极限,那问题就来了,你是喜欢以前勤劳、敬业、诚实的我?还是喜欢现在卑鄙、无耻、‘阴’暗的我?”
唐瑛掩着嘴轻笑了,她美目眨着问仇笛:“非要回答吗?”
“当然。”仇笛道。
“那我喜欢……”唐瑛审视着仇笛,答案在她的笑容里这样揭晓,她也像半真半假地道:“不管你问那个你喜欢的‘女’人,我想答案只有一个,不是以前的你,也不是现在的你……而是,将来有钱的你”
仇笛一愕,然后耸肩,两人相视而笑。其实都知道这个答案,只是不这么轻易地讲出来罢了。
这一刻让仇笛觉得兴味索然,其实身边不乏美‘女’,但接触的美‘女’越多,为什么觉得当个gay未尝不是件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