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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廊两侧摆放着用青瓷花盆盛着的各种花卉,这些植物可能在这里很珍惜,不过以梓箐的见识宽广来说,除了其中几样略微有药用价值外,其余的都只能放花瓶里观赏而已,吸引不起她丝毫兴趣。
辰敖一路上有留意梓箐的举动,行止间落落大方,神情平淡自然,一点也没有乡野村妇的拘束和畏缩。可是也没有那些大人物的倨傲。
几经转折,终于在一座院子前停下,辰敖道:“请静娘稍等片刻,容在下上前禀报。”不觉中,对梓箐说话态度恭敬了不少。
梓箐点头。
恰时,前方屋内传来一声清越的声音,“贵客已到,还不快快请进来。”
辰敖连忙将梓箐引进去。
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花香扑面而来。梓箐下意识皱了皱鼻子。
抬眼一看,整间屋子内到处摆放着各种花卉,竞相怒放,各自散发着芬芳。即便是一两盆也足以让满室馥郁,可是过多反倒显得气味刺鼻。
梓箐刚迈过一尺余高的门槛,身后的门就轻轻合上了。
梓箐心中本能的一紧,银针已经口子手中。
当梓箐发现医术完全可以成为救人杀人最佳利器后,她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当进入任务世界后,一旦自己有了时间精力后就会为自己准备一套银针。尽可能的为自己制作一些寻常的毒药解药什么的。
这个时空的药材都很普通,或者说她还没遇到毒性更猛的药材,所以只能制作一些简单的迷幻,致晕的药散药汁等等。
经过她反复练习,已经能做到眨眼睛将所有后手准备待续的程度。
袖中的手轻轻一抖。一些极细的粉末落在袖口上。
梓箐视力极好,她早就看到屏风后面站着一个人,云鬓高耸,珠钗满头。投影在屏风上的影子可以看出对方有欣长的脖子。梓箐心道,如此隆重,莫不是一个天仙美人?
对方没有说话,梓箐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也不说话。
良久,女子从屏风后缓缓走出。
白纱遮面,双手端放身前。鹅黄色的宫装逶迤及地,看出身后拖着的长摆叠着层层纱衣,非但没有厚重之感,反倒带着飘逸和灵动。胸部高耸。领口开的极低,可以看到一块碧绿的美玉在深深的沟壑中若隐若现。
梓箐顿时觉得耳朵有些发热。连忙收回视线,微微颔首。
女子开口说道:“你卖的养颜膏效果很不错,不过,我面上的伤痕需要更好的治疗和药物才行。只有你行。”
说完话。女子翘起兰花指,轻轻从而后摘下面纱,顿时。一张惨绝人寰的脸呈现梓箐面前。
饶是梓箐已经见多识广,甚至自己先前还经历过毁容。在看到女子的面容时,也禁不住为之动容。
女子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不过落在梓箐眼里,简直就像一张豁开的锯齿,猩红的肉瘤翻出,看起来不仅恐怖,还有几分狰狞。
脸上有两道交叉的深深的疤痕,就像一道没有挖平整的沟渠。大概是没有处理好的原因,正腐化脓,散发着恶臭。
上次梓箐的脸上只是被人划了一刀,翻开的肉看起来就像将整张脸都撕成两半一样,而面前的女子,脸庞却被人划了两刀,交叉着,整个鼻子都因为肌肉萎缩而坍塌到一边,眼睛也是斜眉歪眼的,根本看不出个人形。
嘴巴么,应该是被人用并不锋利的刀子一点点割裂到两侧脸后,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梓箐不知道面前这个女子究竟遭受了多大的罪,但是仅凭这一点,肯定比自己先前承受的痛苦更甚。可是对方却忍受了下来!好坚强。
女子见梓箐面色微微动容,想咧嘴笑笑,可是只做出一个更让人恐怖的表情,眼睑垂下,伸手将面纱重新挂在耳朵上。说道:“实不相瞒,在请静娘来之前我们调查了你的过去,我知道你曾经也如我这般被毁容的,所以,我恳请你能帮我,尽你所能的帮我,我会用我能做到的感恩你。”
梓箐收回心神,别人对自己的感恩什么的她从来就不会放在心上,当自己决定要付出那一刻,若是在惦记自己将会收货什么,那么,不管最后结果会怎样,都会给自己留下心结,因为惦记和期盼,心境就不会平静了。
所以对于女子说的话,梓箐只是很平淡地说道:“看你脸上的伤,应该不超过一年,不过因为处理不当,所以连最基本的愈合都没有,才会溃烂散发恶臭。你屋子里的花卉虽然可以掩盖一些恶臭,不过,空气里充斥着花粉,有些花粉对伤口愈合没好处,反而会促进*,都撤了吧。”
女子应道:“好,我听你的。来人啊——”
辰敖一直守在门外的,听了召唤连忙推开门,恭敬应道:“郡……主人,有何吩咐?”
女子淡笑:“不用避讳,”偏头对梓箐说道:“我是当朝八王爷的小女儿唐真,你叫我真真也行。”
“郡主——”
唐真没有理会辰敖的惊愕,向梓箐介绍道:“这位是我的车夫辰敖,想必你已经认识了。”
梓箐行了一个拱手礼,“静娘见过郡主。”
唐真抬起梓箐的手,眼睛直视着梓箐的,“静娘,你我平辈相称,不必如此。”
梓箐应诺直起身。她经历过很多,权贵之人,得势时和落难时是两个概念。在落难的时候别说平辈相称,若是你对她有帮助,叫你奶奶都行。可若是对方回复以前的荣华富贵甚至更甚,若是你还想跟别人平起平坐,那就大错特错了。
古往今来,莫过于此。
那些起于草莽的帝王将相谁不是这样的?曾经拜把子的兄弟,一起出生入死征战沙场,歃血为盟豪气冲云霄。而一朝功成,无不是将曾经的“拜把子”整治掉。当然,其中功过对错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的清的,还有一个尊重和识时务的问题。
功臣也要有功臣的觉悟,而不是自恃曾经跟对方有过命交情而忘乎所以。
所以梓箐并没有因为对方对自己的礼遇,而觉得是“缺了自己不可”的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