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蜷缩在铺满杂草树叶的斜坡嘤嘤哭泣,旁边一个男人正意犹未尽地楼裤子,用一根粗粗的布绳子在前面扎了一个大大的坨坨。然后用脚踢了踢女孩,说道:“回去告诉你爹,准备好嫁妆,我过两天就来娶你。”
“站住——”梓箐暴喝一声跳了出去,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朝那人砸去,身体属性值没有跟来,但是这么近的距离,这点准确度还是有的。膝盖下方的韧带被砸中,那个至少四十多岁的邋遢男人哎哟一声摔了个狗吃shi。
糟蹋了人还想跑?!
邋遢男人偏头一看,竟然只是个十多岁的面皮白净容貌俊秀的女子时,顿时淫邪之气升腾。一个女人竟然也敢来管这等闲事?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番,都不知道自己是啥玩意。看你穿的还挺不错的样子,想必娘家一定很有钱,说不定等我操弄了之后,再让她爹准备了丰厚的嫁妆……自己不是财色双收吗?
啧啧,今天运气还不错,操了两个女人,可以得到两份嫁妆…再来两个免费奴隶,这几年日子就可以过的轻松点了。
想到这里,他嘴里一边声色俱厉地恫吓梓箐,一边挣扎着爬起来,要扑上来的架势。
旁边小女孩见此吓的直往后面缩。梓箐看到她身下一滩血迹,裤子也没有穿,身体在地上铬出血印子,可是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因为恐惧而本能地想要远离那个男人。
梓箐尽管先前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可是见此场景,她心中仍旧抽搐的痛。
银针已经扣在手中,在这么近距离。她完全有把握一针毙命。可是……最后她按捺下心中杀意,而是偏头对小女孩说道:“你想不想杀了他?想不想让他遭到报应?”
小女孩貌似这时才注意到身边多了一个大姐姐,大姐姐身上气息好温和哦,虽然只是第一次看到对方,她却下意识的选择相信对方能够帮自己。她说道:“我害怕,姐姐,他。他告诉我爹。我爹会把我嫁给他的……”
梓箐听出一些不对味,“你认识他?”
小女孩点点头,“嗯。他是我堂叔。”
梓箐闭了闭眼睛,冷静冷静,貌似她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可是因为原主一直生活在比较富有的家庭里。对这些事情知道还比较少,若不然她也不会对婚姻和未来丈夫充满了幻想。
她想的是。堂叔怎么会强j自己的侄女?还有,堂叔可以娶自己的侄女吗?再则,如果小女孩的父亲知道自己的女儿被自己弟弟强了,他还会把自己女儿嫁给自己的弟弟吗?
哎。绕晕了。
小女孩说道:“我有三个婶子,都是被堂叔打死的,我怕……”
梓箐拿出一条裤子给对方穿上。是原主的嫁妆里面的,有些大。梓箐将裤脚撕掉一节。小女孩立马被裤子极好的面料和上面的绣花所吸引了,也不顾身体才刚刚受伤,站起来左右地看,脸立马笑开了。“姐姐,这裤子真漂亮,是我穿过的最好看的裤子了。”
梓箐瞥了眼旁边被撕烂的裤子,点点头。她还只是个孩子呀,竟然就受了这种罪!
梓箐说道:“既然你这么怕他娶了你,然后像对待你的几个婶子一样把你打死,你们你现在想不想杀了他,这样他以后就不能娶你,也不能打死你了。”
小女孩愣怔一下,摇摇头,直往后面缩。梓箐看的出来,不是不想,而是因为不敢。从小就教导她,女人不能拂逆男人的任何要求和需求。
梓箐心中叹口气,自己也是被气昏头了。这一刻怎么能因为自己一两句话而期望一个小女孩能挣脱自己长久以来的思想桎梏。她现在没有像那些被帮助了的人一样,怕害自己的人更加记恨上自己而直接逃走要好的多。
梓箐就看过许多例子,那些见义勇为的人,在帮助被害人拜托魔掌时,被救者反而会将自己置身事外……真真是心寒,所以在自己被欺负而没有获得别人援手和同情时,先想想,自己是不是那个知恩图报或者生性凉薄的人,如果是后者,那么也怨不得旁观者的冷漠了。
“那我送你回家吧。”
梓箐牵起小女孩的手,后者迟疑着,“我…不想回去……”
梓箐问:“为什么?你是不是怕他会来提亲?”
小女孩沉默低下头,梓箐俯下身,运转了灵心诀,用轻柔的声音说道:“诺,如果姐姐保证他不会再来欺负你了,你还愿意回家吗?”
小女孩头埋的更低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浮上心头。梓箐心思敏锐,她觉察出小女孩竟然是抵触回家的!
孩子对家对母亲有一种天生的依赖和信任,如果一个孩子,对家没有依赖没有留恋没有安全感了,这该是一个怎样的家庭啊?
转念一想,所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梓箐发现因为原主相对于这些最普通的女子来说,她以前十多年生活就像是被泡在蜜罐子里一样。很多事情,她根本就不清楚。
梓箐不是那种头脑发热就不管不顾往上冲的嫩头青,她权衡再三,觉得还是先了解一下这里的民风民情再说。若是自己贸贸然送这个小女孩回家,然后再被那种凉薄的人“诬陷”什么的,那就太冤枉了。做好人却被当成冤大头的例子太多了,梓箐觉得连小女孩自己都那么抵触自己的家,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梓箐问:“你不回家,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良久,小女孩抬起头用黑亮的眼睛看着梓箐:“姐姐,我我可以跟你走吗?”
梓箐顿时愣住了,这……她们才第一次见面吧,自己不过是给了她一条裤子穿,她就要跟着自己走?这,这未免也太轻信别人了吧。不过她不清楚对方的处境,这种想法只在自己心里打转,并没有说出来。
两人说这话的时候,女孩的叔叔,就是刚才被梓箐石头砸到在地上的邋遢中年男人挣扎着爬了起来,随手操起一根大木棒就朝梓箐两人砸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