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真让林淑卉猜中了,计较许翠兰去江城帮小儿子家忙这件事,还真就是林家大姐挑唆的。
她就想着,妈肯定不愿意看见小妹吃亏,肯定要跟妹夫提起这事。但是妹夫家几兄弟感情不错,只要老妈一提,必定吵闹。
一吵闹,这工作八成要让出来,她就能趁机跟老妈说说,让她把工作给自家男人。
改姓那事她也生自家男人的气,可生气有什么用?改都改了,日子还是得过。她没想过离婚,整个县城就没谁离婚的,她丢不起那个人。
可是现在,妹妹妹夫把工作给卖了!!!
这两口子脸色就跟调色盘似的,黑了红了……
穆老二扫一眼连襟,叮嘱林父:“您可千万把这钱收好了,别被人给借走骗走了,万一被人骗走抢走,您往后就只能吃糠咽菜了。”
这是让林父防着点大女婿呢。
林父表情讪讪的:“不会,谁问我借我都不借。”
他是没想到小女婿真的会不要工作,在他眼里,小女婿就不是那种雷厉风行的人。
“那就行。还有岳母,我希望您以后对乐乐和红豆是一样的态度,要是让我知道您私底下再区别对待两个孩子,我就把乐乐的姓给改了。”
林母到现在都没回神呢。
穆老二不管那么多,说完该说的话就走了。
没了穆老二,林淑卉跟她妈说话就随意了:“您说您搅和什么?您这一搅和,我接下来要给婆婆25,您到底是帮我呢,还是害我呢?”
林母!!!!
捂着胸口有点受不了,后悔了,早知她不多嘴了,她是真的想为女儿好的啊。
这事一过,自此老两口的关注点再也不是什么给许翠兰他们多少钱的事了,而是乐乐的姓!
老两口的传承欲望高到离谱,天天担心穆老二学大女婿偷偷去改姓,这可是唯一一个跟他们家姓的外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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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好这一切,穆老二才联系穆璟安。
他其实挺不好意思的,人家给你安排工作,你不要,现在又去麻烦人家。
但是没办法,指望淑卉一个人养家,那到底是不够宽裕。而且要是没工作,以后爹娘需要用钱的时候,他都硬气不起来,以前到底是他想简单了。
穆璟安其实不想理他,这都什么事啊。但是想到他到底还有一点脑子,没听信岳母的挑拨。
想想说:“工作的事情我暂时没法应承你,名额不是随时都有的,我得先问问。”
“那行,我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老三麻烦了。”
穆璟安深吸口气:“麻烦不麻烦的咱就不提了,我就希望你能一直保持清醒,没有下次的。”
“那你放心,下不为例。”
这事穆璟安也没瞒着父母,回来就跟许翠兰他们说了。
穆仲春直摇头,他不懂老林家的人,说计较吧,又是给这个给那个的,说不计较吧,又特别能算账。
许翠兰气的不行。
“老林家的手伸的够长的,我本来打算等你们忙的差不多了就跟你爹回老家。既然他们这么计较,那我暂时不走了,行的吧小柠老三?”
她非要气气老林家不可,你越说我帮小儿子,我就越帮了,老二的钱还不能少给我一分。
“怎么不行?我求之不得,我之前还跟璟安说让你们以后就留在江城呢,他没跟你们说?”宋青柠高兴的问。
她是真高兴,有人帮她看家,她能省很多心。
许翠兰看向小儿子。
穆璟安恍然想起这事,“我忙着抓奸细的事,就把这事给忘了。”
“你说你能干什么呀?这都能忘。”许翠兰鄙视的看一眼儿子。
穆仲春却摇头:“我还是得回家一趟,我大队长的职位还顶着呢,而且马上要忙秧苗的事了,等我忙完再过来。”
穆璟安就问他什么时候走。
眼下都正月二十了,穆仲春想尽快回去。
“那我明天给你买票。”
“行,你二哥的工作你有办法吗?要是没办法就算了。你先顾着你自己,自己顾好了,才能顾别人。”
“我自己会看着办的,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好吧。”
穆仲春临走前宋青柠从空间里拿出一块手表给他,并跟大家说手表是她从别人那换来的票买的。
她琢磨着过一阵子再拿一块给婆婆,不能一次性都拿出来,一次性拿出来不好解释。
哎嘛,她这一拿把老头子感动的眼泪汪汪。
许翠兰直说她花这大钱干什么呀,老头子都那么大年纪了,要什么手表?
穆璟安倒是看着那手表若有所思,媳妇儿的小秘密可真多。
两天后穆仲春踏上回老家的火车。
送走他,宋青柠再次全心投进工作中,王主任被她提拔上来当副厂长了,又给车间副主任转正。就是还差一个助理到现在没找到合适的。
二月底的时候,拿地的手续、建材的审批、西奥多的合同回执等等都下来了。参加贸易会的展台问题卢东也给搞定了。孟春风他们又签了两个单子。
穆璟安为了二哥的工作,联系了一下老家那边,倒是有一个名额,但是要等两个多月。
穆老二自然是愿意等的。
至于他自己的工作,蔺书以及他的叔叔婶婶,审完之后就被秘密处决了。
关于蔺书,宋青柠给他一个建议:“你们最好找心理方面的医生给蔺书的那些学生做个检测,我十分怀疑那些学生有的被蔺书pua了,pua就是以精神打压或者其他方式,对一个人进行精神控制的意思,齐琳就是个典型。”
这事引起了穆璟安的重视,当即让人联系了那些学校和家长,让他们带孩子去军医院。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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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远在阮南的宁狐,就没那么好了。
楚承澜被穆璟安给打死了,阮南失去了人,接连又失去两项技术,这让阮南高层十分震怒。
因而宁狐和他的同伴们,一回到部队就被关了两个星期的禁闭。
禁闭结束,他拎着东西去找同乡的时候,又听说同乡可能要回国了,不禁有些伤感。
“叔,你什么时候走?有机会我去送你。”
“我只是才提出申请,上面是否同意我回去还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