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带着早餐回了家。
今天的早餐是豆浆油条和牛肉包,再加上两张芝麻糖饼,凌冽觉得可以再给周子山煎块鱼片补补蛋白质。
闻到香味,周子山咬着牙刷跑出来,嘴里还全是白沫:“我说呢,大早上人不见了,原来出去买早餐了?”
凌冽笑着伸出手,替他抹掉鼻尖的牙刷沫,“快洗漱。早餐我先放桌上。”
周子山胸口洋溢起暖意,赶紧跑回洗手间吐泡泡。
“哗啦啦……”水声响着。
凌冽抿抿唇,去冰箱拿出鱼片放到微波炉里解冻,着手准备素菜。
他本来,是连开火都不会的人,如今独立生活了两年,竟然颇有大厨风范了。
周子山用清水洗好脸,睫毛上还挂着水珠,额前的碎发散落着,连脸都还没来得及擦,就跑到凌冽身边,看着锅里散发着迷迭香香气的鱼排,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好香!”
“再等一会就好了。”凌冽拿起混着柠檬皮和黑胡椒的盐粒研磨瓶,关了火给鱼排调味。
周子山舔舔唇,赶忙跑到桌前坐下,抓过芝麻糖饼咬了一大口。
三两口吃掉芝麻糖饼,他抓过牛肉包和油条一边一口,狼吞虎咽。
凌冽知道二人的食量大小,买的早餐基本上都是四人份的,看得早餐店老板一愣一愣,还以为凌冽自己一个人就能吃这么多。
不一会凌冽端着两盘鱼片回到桌前,先给周子山摆上刀叉,再摆自己的。
周子山呜咽着,“厚厚次!”
凌冽笑着扯出纸巾给他擦嘴,“没人跟你抢,慢点。”
周子山专注地吞咽下嘴里的食物后,拿起刀叉切鱼片,大快朵颐。
凌冽试探性地看看他,看他似乎不打算说话,又只好埋头吃早餐。
不一会。
周子山伸了个懒腰,脸上满是餍足,“你做西餐比中餐好吃一点。”
凌冽苦笑:“中餐太复杂了。实在是把握不好。”
“以后你想吃中餐就和我说。”周子山伸出手捏捏凌冽嚼着包子的脸蛋。
凌冽抿着唇笑容满面,“好呀,中午想吃土豆炖牛肉。”
“行。”周子山应道。
但他其实有些心事,心想,也许中午吃饭的时候会被打扰也说不定。
此时,周子山的手机亮了。
【小兔:子山哥,阮敬雄要求中午和你公开直播对峙,就在12点整】
周子山垂首敲字,嘴角上挂上冷笑。
【山:知道了】
“怎么了?”凌冽装作毫不在乎,随口一问,漫不经心地切鱼块,只是,那鱼块被他切得像手撕鸡一样碎。
周子山悠闲地吸着豆浆,冲凌冽调皮地眨眨眼,“一会你就知道了。”
凌冽放下刀叉,又拿起来。
“想说什么?”周子山手撑在脸颊边,笑容缱绻。
擦了口唇,凌冽摇摇头,诚恳地看着眼前的美人,“一会再说。”
周子山笑容满面,看着凌冽满眼星辰,“好。”
*
卡洛斯和江之翼此时正在洪城最高楼的楼顶吃早茶。
看着落地窗外的洪城全景,卡洛斯神情惬意。
江之翼恭敬的帮卡洛斯倒了杯咖啡,压低声音,“卡洛斯修士,您说的那个人,有动向了,方才我听到有人在讨论他的事,便在社交软件上翻到了视频,您猜怎么的,他竟然会选择公开向阮家家主宣战。”
另一桌刚坐下一堆名媛打扮的男女,便叽叽喳喳起来。
“好帅好帅……你们看那边……”
“另一个是今年年初刚评上的影帝吧?对吧?”
“哇,羡慕死了,影帝吃得可真好啊,我也想要一个这么帅的对象!”
“是啊是啊,看起来好有钱,哎,对了,他是不是最近那个刚来洪城旅游的硅谷精英啊,看起来长得好像……”
“别说了,别说了,他看过来了。”
既然又装作优雅地笑着,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做作的上流气息。
卡洛斯的桃花眼对着那群人上挑着,又漫不经心地转头拿出手机,优先地喝起咖啡:“小翼,跟你说的什么,既然咱们都是这种关系了,你不用这么生疏的。”
德维尔还不习惯这个新身体,刚想要低头用敬称回答,又想起自己此时是个华国影帝,联合对江之翼的了解,他马上开口:“这不是情趣么,亲爱的。”
卡洛斯看到德维尔终于上道了,满意的点点头:“不错。”
说完,他戴上蓝牙耳机,专注地看着视频里的周子山。
视频里的疯美人在视觉上极具冲击感,不仅长得美,神情里的攻击性和叛逆还超出了卡洛斯的想象。
真有意思。卡洛斯抿着咖啡直笑。
和那秽物记忆里的人,长得一模一样,可是性格似乎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看来这人确实是那秽物的白月光。
卡洛斯轻哼了一声,心道,居然在幻境里都在想着这人,恐怕是爱惨了,还爱而不得。
他细细盘算着。
想来周子山也失踪了很长一段时日,这段时间,周子山的生活一直处于未知状态,唯一对外公开的信息只有两个。
一,是那张非常惹眼的通缉令。长野甚至都将通缉令发到了暗网上,可以说,他现在的身份非常敏感,是白道黑道都紧盯着,他在两头都不讨喜;
二,是这炒得轰轰烈烈的舆论和回应视频。在卡洛斯看来,周子山此举非常不明智,无疑等同于以卵击石,完全是自掘坟墓、自寻死路。
卡洛斯看到阮敬雄的回应后,颇感怪异。
阮敬雄也是奇怪,为什么非要以这种方式去找周子山对质?其实至少到现在,阮敬雄已经在这场舆论战中占了上风,可却偏偏要下场……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不对,等等,难道……
卡洛斯又回去重新看了好几遍。
细细琢磨一阵,再联合起之前阮敬雄言语间传达的一些信息……
卡洛斯勾起唇角。
有意思,看来自己对这漂亮的家伙下了错误的第一判断。
说不定,这Alpha,不仅能成为玩弄那秽物的棋子,恐怕还能真正为自己所用。
只要等待所有虎视眈眈的势力和组织把他逼到绝境的那一刻,再出手,指不定,他形圣教里,又会多出一枚精英……
*
在办公室里,阮敬雄浅睡了几个小时,终于醒了。
“咚咚……”敲门声响起。
“老爷,咖啡和早餐准备好了。”彭占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阮敬雄站起,随手照着几净的书架玻璃门梳理梳理头发,准备开始战斗,“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