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山呆滞地靠在凌冽肩头,看着他撒娇。
凌冽极快乐,和周子山脸贴脸蹭蹭:“太好了~终于从?友上位了!子山哥~进度会不会太快了~”
“我还没有跟你正式表白!你就跟我私定终身了!”
“好开心~”
周子山:“?”
周子山伸手撑在凌冽的脸上,气得张口大骂:“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凌冽依旧笑嘻嘻的,脸上越来越痞:“所以你没否定,就是答应了?”
周子山没想到凌冽真的把厚脸皮贯彻到底!
“我……”
他的话卡在喉头,气得瞪着凌冽,连手指都在发脾气,指尖止不住地颤动着。
凌冽张嘴咬在周子山的小指上,细细地舔着,看着周子山,“你明明就喜欢我这样看你,然后舔你。”
周子山瞬间满脸爆红,眼睛别过一边:“没有!”
“你明明就喜欢!”
“松口!没有!”
“啊?那你那天在过山车轨道上看着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说完,凌冽用力地吮了一口周子山的指头。
周子山一惊,眼睛微睁了好一会,心虚地扫凌冽一眼,又快速把眼神挪开,非常紧张地看向极光:“没有的事,我没在看你。”
“你那个眼神,明明就在说……”凌冽凑到周子山耳边,故意边喷气,边说完下半段句子。
那句子之露骨,让周子山瞬间红了脸。
他扭过头矢口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是吗?那你看着我说这句话。”
凌冽对着满面通红的周子山挑挑眉。
周子山愤而回过头,结果,当他对上凌冽那双眼后,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仿佛被拉入了一个巨大的深渊。
凌冽的嘴角扬着,眼里充满了邪恶而魔性的光辉:“周子山,你明明,就想从我这里获得安全感。”
恶魔一样的话语响彻整个脑海:“不是吗?”
“不然,给了你在上面的机会,为什么不珍惜?”
“还不是上瘾,不由自主地想拥有无尽的快感。”
“喜欢上了我带给你的快感,无法自拔,不是吗?”
周子山被他看得动弹不得,愣是呆到无法反驳。
脑子里最深的欲念在此时全部冲破了理智。
好像有什么东西无形地入侵了他的大脑,而他……
竟然不想反抗。
“离开我是不可以的,周子山,爱上别人也是不可以的,周子山,和别人在一起也不可以,周子山,与其他人有亲密接触也不可以,周子山,而且,如果你真的爱上别人……”
“我会把你捆起来,锁起来,关在没有任何人找得到的地方,接着把你的能力全抽干,让你?到失智,然后忘记这个世界,忘记所有人,心里只剩下我,脑子里只剩我的脸,直到死。”
“谁碰你,我就杀了谁,谁吻你,我就往谁嘴里灌水泥,谁想和你做,我就让他挫骨扬灰。”
“你,听明白了吗?”
凌冽狠狠地又咬了周子山的指节一口,脸上完全没了刚才那像阿拉斯加一样可爱的撒娇样:
“喂,周,子,山,之前好像没跟你强调过,但现在你得记得,你和我说狠话可以,可在我给你留了点自由和余地的时候,千万别挑战我的底线。”
周子山的目光浅浅地闪烁着,不知怎么的,嘴里应道:
“知道了。”
凌冽松开周子山的小指头,无比快乐地又把脸贴到周子山的面颊边上,幸福地闭上眼睛,又开始用头发蹭他:“子山哥,你什么时候说爱我?”
周子山张张嘴,反应过来,又严肃了:“你嘴里的爱就这么廉价?”
“你为我守身如玉四年!”凌冽“啵唧”一口吻在周子山的脸蛋上,“明明就爱我爱得要死要活的。”
周子山气得鼻翼在颤抖:“谁他妈爱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便发现这对话好像曾经在哪出现过。
周子山垂了眼,轻声问:“凌冽我问你个问题。”
这一刻,疯狂的力量悄然从二人接触的皮肤表面涌入凌冽的体内。
凌冽弯弯唇,眼里的晦暗一闪而过,笑着问:“什么?”
“你的精神能力是什么?”
凌冽直言:“拷问。”
“你撒谎。”周子山不信。
“没有。”凌冽悄悄地在周子山的耳根上按下了一个唇印,“是真的。”
他没有骗周子山,他的能力确实经常用来“拷问”那些嘴硬的嫌疑人。
“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周子山看向凌冽,很认真。
凌冽笑着迎上周子山的目光,“你觉得呢?”
他眼中的阴暗越发浓郁,但在周子山眼里,这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阳光笑脸。
周子山皱皱眉,把那试探收了,心中想到,难道是想多了?
“不准移开眼。”凌冽轻声呼唤。
周子山看回去,问:“怎么了?”
“说爱我。”
“不要。”
“喜不喜欢和我??”
“喜……你!”周子山伸手捏在凌冽的脸颊上,“闭嘴!”
他慌乱无措地看向美丽的极光,转移话题:“别忘了来这的目的。”
凌冽垂着眼没说话。
那眼里的血腥、肮脏、邪恶,浑然凝聚在脸上,却丝毫不妨碍那张微笑表现得异常纯真。
周子山,迟早有一天你自己会说出来的。
如果你不喜欢我,也不会被暗示引诱。
如果你不爱我,也不会被我诱惑得快发疯了。
一种异常疯癫的喜悦,在凌冽的心口怦然发酵。
人有七情六欲,藏得再深,哪怕已深得埋入海底两万里,也会被极端的念头钓出水面。
你明明就爱我,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好开心。
要不是你愿意承认你对我有杏玉,我……
还真是又要被你的狠话给骗到了。
明明就不在易感期,却还是差点被诱惑得快失去理智了啊,周子山。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想发疯,想失控,想被标记”,好绮丽,简直比极光还美。
你只是不想,这么快就缴械投降而已。
但是,你好像不知道有种功能叫做“延迟发作”?
凌冽嗅着周子山身上的气息,轻盈而愉悦地在周子山的腺体上吻了一下。
来吧,求我。
就现在。
不一会……
似乎已经忍无可忍,周子山猛然翻身,双手搂在凌冽脖上,在他耳边轻声请求:“?#”
“现在吗?”
那皓齿咬在下唇,轻声挤出一个羞耻的音节,“……嗯。”
“要信息素吗?”
“要?”
“要多少?”
“都给我?”
“你确定吗?”
“嗯。”
“你真不再忍忍?”
“要忍多久?”
红瞳里闪过极光的倒影,“忍到……你说爱我那天?”
周子山张张嘴,两个音节卡在喉头出不来,只好又咬住牙关,纠结了好一阵,“那好吧。”
“先给你一点,分期付款?”
“呵,利息很高的,你确定?”周子山把前额抵在凌冽的额头上,无比专注地看着这双红瞳,“付不起的话,代价……”
周子山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凌冽侧过脸,看着他直笑,“那你最好祈求你永远别爱上我,周子山。不然我怕你无福消受。”
“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凌冽,现在……”
周子山扭头看了一眼一旁的黑色帐篷。
“该睡觉了。”
“确实,但周子山,你今晚,”
凌冽捏住周子山的下巴:“得给我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