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山甘拜下风:“牛逼,相当牛逼,您是这个。青出于蓝胜于蓝。”
他举起了一个大拇指,闷着头往缝合酒吧的方向走。
没想到,他刚迈出一步,又被凌冽拉回了怀中。
周子山浑身了起了鸡皮疙瘩,问到:“干嘛啊?”
说完,周子山郁闷无比,想甩手。
凌冽恢复了正常的神情,“穆风权从小浸淫酒色,好男色,你也得配合点,做戏,就做全套。”
周子山无语,深深叹了口气,“行。”
凌冽脸上又变成穆风权那副吊儿郎当的桀骜模样。
别的不说,光论桀骜这一点,凌冽比穆风权可强多了。
那桀骜的样子,不是光靠演技和装腔就能学会的。
“你还得把腰臀的比例改性感一点。”凌冽搂过周子山的腰,“改成你师父那样。还有,你得叫我权哥。”
周子山:我忍。
周子山照着凌冽说的话,把这个十分平均的身材比例改得异常火辣:“怎么样?权哥,这您还满意吧?”
凌冽的手在他腰间捏了一会,侧过头,笑容璀璨:“嗯,还不错,小野猫。”
啧。周子山白了他一眼,正准备往前走。
却被凌冽牢牢按在怀中,像一个挂件一样地靠在凌冽的腰间。
凌冽凑到周子山的耳边吹气:“亲爱的,你是不是讨厌我,为什么不愿意抱我?”
周子山无语至极,只好把手从后方伸到凌冽的肋骨下,佯装娇羞嗔怒,说话却咬牙切齿:“哪有啊,权哥。”
凌冽强捏着周子山的下巴,侧头挡住了人来人往的视线:“缝合酒吧的眼线都出来了,亲爱的。”
说完,他又旁若无人地吻上了周子山的唇。
周子山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凌冽的脖子。
那双大手故意在他身上游走,周子山腿发软,靠在凌冽怀中,浑身战栗。
只是……
他忽然发现,凌冽似乎吻他吻得太过于认真了一点,让人无比怀疑凌冽是不是在故意假戏真做。
可是……
他在凌冽面前的身份,难道不是周陨吗?
想到这,周子山的指甲扣入了凌冽的皮肤。
可随即他又深感荒诞。
我吃自己的醋是怎么一回事?
凌冽笑着,手指故意往那些隐秘的角落探寻,悄声对他说:“说词。”
哪怕是内心无比抗拒,周子山此时也明白,他必须得演得真一些。
周子山的手娇滴滴地在凌冽的肩膀上捶打着,撒娇:“权哥,别,别在这……”
凌冽看着周子山,满眼古怪。
这时,一旁静静等待许久的接待员这才走上前来。
“尊贵的穆少爷,这边请。”
凌冽搂着周子山,大摇大摆地跟在侍从后方进门。
周子山乖巧地扮演着“男妾”,脸上都是那种“在深宫里被关许久的阉人熬到人老珠黄以后终于小人得宠”的表情。
就是装得他的苹果肌都点酸疼。
周子山本来就不怎么爱笑,笑起来也笑不大,让他装笑装这么久,着实已经足够为难他了。
二人的身影,打进入这从混红神秘的酒吧开始,便广受瞩目。
众人藏在震耳欲聋的音量之中,低声窃窃私语,生怕自己的话被二人听见。
却没想到,两个人的听力远超常人,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一干二净。
“这不穆大少爷么?”
“是啊!果然如传闻那样喜好男色。”
“害,有钱人搞什么都很正常,上次,不是还听说王家那二公子在这边搞了一头猪么?”
“真的假的?我还以为是谣言。”
“哎我跟你们说,这话题可有意思了,王家那个二公子,是好赌,在这酒吧里输了大钱了,你们知道那个猎艳吧,最近很火的那个,正好那王二公子,是个omega,我听说,是被抓去试药还赌债,才做出这种事的。”
“你们说,这穆大少爷来这里找乐子是不是也是为了猎艳这口?他旁边那个男的这么骚,得是个omega。”
“说不定呢。”
几人猥琐的笑起来。
凌冽脸上浅浅一笑,与周子山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在一个卡座上坐下,活脱脱像是来找乐子的。
然而,两个人的模样落入了另一个人的眼中。
那人坐在楼梯下方,右眼上有一道白疤,神色狠厉,剃着寸头,穿着花衬衫、沙滩裤、凉拖,与其他人很是熟络,像是这的常客。
凌冽在黑暗中搂住周子山的腰,故意凑到他脖间,落下碎吻。
感受到周子山手上的抗拒,他边吻着,边说:“那边有个盯梢的,再装会。”
周子山被他吻得浑身发颤,痒得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只好顺手抱住凌冽的脖子,来掩盖脸上的红晕:“哪个?”
“刀疤脸。他在试探。”
周子山一惊,“你怎么知道?”
“感应到他在用能力。”凌冽咬住周子山的耳根,“是个血液系的异能者。”
周子山按住凌冽的手腕:“差不多得了。”
凌冽轻笑,“再忍忍。”
这时,一个服务生走过来,端着两瓶酒:“尊贵的穆少爷,不好意思,打扰了,那边有位先生想请二位喝一杯。”
“代我向他问好。”凌冽抬眼,对服务生笑笑,看了眼服务员胸前的工号,“去吧?顺便帮我叫他过来。”
服务员听到耳机里传来打赏到账的数字,差点被吓一跳。
他还从来没接到过这么多小费!
服务员赶忙把托盘乖巧地搭放在大腿上,点头哈腰的:“谢谢穆大少爷!”
说完,他赶紧小跑着跑过去,向刀疤脸一阵低语。
黑暗之中,刀疤脸阴狠的神情望向两人的卡座,冷笑了一下,站起身。
心里想着,让我看看你这个大少爷到底有几斤几两。
凌冽看到鱼上钩了,又凑到周子山的耳根,在耳下啄出一个小草莓,说到:
“一会等谈话结束后,把能力撤一下,想办法露点破绽给他看。”
周子山打着抖,强行用身体里的血脉压抑住即将火山喷发的欲念,点头:“知道了。”
“这样就要受不了了?”凌冽又落下一个吻,故意把这话说得很大声。
“权哥,别……不要了……”
这时,那刀疤脸终于来到了两人面前,出言嘲讽:
“办事办得这么起劲,叫我来,是让我加入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