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萧辰失败而归的结局,凌冽努努嘴,收回眼。
舌尖上的味蕾残留着浓咖啡和馥郁的烈酒留下的些许苦涩的意味,他的睫毛止不住地颤动着。
这时,他身边袭来一股浓郁的酒气。
周子山望着凌冽:“你……你怎么不说话。”
对面,林笑正哄着醉酒的阮清晟玩。
凌冽扭头,淡漠地看着他:“别管。”
周子山不满地眨巴着眼睛,指着凌冽的鼻子,一字一句:“王,八,蛋。”
凌冽笑了:“别在这发癫。”
“切,”周子山神色极其鄙夷,“那你,是肯定不想知道,你心上人想跟你说的话了。”
看着眼前这形貌普通身材精壮却有些瘦弱的酒醉男人,凌冽轻笑着:“我要是想知道,你会告诉我?”
“哈哈!”周子山仰着头,像听到了什么顶级笑话,“你求我,我就,我就告诉你。”
“那我不听。”凌冽扭头,端庄地喝酒吃菜,仿佛对那“心上人想跟你说的话”完全不在意,丝毫不在意,一点点都不在意。
周子山闷闷不乐,脑袋昏沉中,他心想,什么,这都拿不下你,难道你变心了?
他生着闷气,垂着眼琢磨,酒后降智却使嘴比脑子快:“传话筒真难装。”
凌冽满怀兴致,眉头、声调齐上扬,“哦?”
“你过来。”周子山对凌冽勾勾手。
凌冽侧着歪低身子,把耳朵凑近。
周子山靠过去,双手挡住嘴边,制造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环境,跟凌冽说悄悄话:“你心上人让你洗干净到床上等他。”
凌冽:“!”
凌冽“腾”的一下坐直了,扭头看着周子山,“真的?”
周子山望向天空,翻了个白眼:“骗你做什么。”
凌冽判断着眼前人说话的可信度,又试探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秘密。”周子山转过头,正想和阮清晟再来一杯,抬眼便看到林笑捏着阮清晟的下巴与她索吻的画面。
周子山:“……”
算了,我自己喝。
凌冽站起身,按下周子山准备为自己倒酒的手:“你少喝点,没人送你。”
说完,他对林笑打招呼:“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林笑抬头,“冽哥再见,下次再约。”接着,他便目送凌冽急匆匆地快步离开了酒吧。
周子山没想到凌冽真走了,心中还在暗笑,抬眼又看到林笑二人也想离开,于是先一步起来,用脑子里最后的清新说:“那我也先回去了,下次再聚。”
“好,陨哥,要我送你吗?”林笑对他投来关怀的目光。
周子山摇摇头,“不打扰你们了。”
他缓缓地从酒吧出去,发现凌冽已经不见踪影。
于是,周子山找了个无人的小巷,变成了一只黑色的蝙蝠往家里飞。
只是嘛……
这小蝙蝠飞得跌跌撞撞,一副随时可能会一头创在电线杆上把自个创死的节奏。
好在他最终落在了幽冥星家门前的走廊上。
“当当……”他变回本体,头靠在墙上,等着人开门。
小白正想起身去前厅,却看到一个不速之客从楼梯上走下来,满脸惊骇,差点被吓得跳起来,双眼瞪得老大: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凌冽神秘地笑笑,举起食指按在唇上,对小白挑眉:
“嘘。”
接着,他打开门。
这门刚开,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扭头一看,周子山满脸茫然地靠在墙边,如烂泥一样晃悠。
周子山抬眼便看到了熟悉的男人的脸:“凌冽……你真……”
巧合?
凌冽一把将周子山揽入怀中,顺手把人扛到肩上,非常自来熟地带上了大门,顺便笑着跟小白挥挥手,十分友好:
“晚安。”
小白:“???”
小白双腿半蹲,似坐未坐,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满头雾水,一向眯眯眼的他,双眼瞪得老大,十分费解:怎么感觉最近视野越来越开阔且清晰了?
凌冽闻着周子山身上的酒气,眼里闪烁着昏沉的光泽,嘴上却洋溢着笑:“想洗澡吗?”
周子山试图从他身上挣扎着起身,却因酒精的左右,手脚无力,“我……我自己来。放开!”
“嘘,子山哥,要是不想被别人听到咱们一会要做的事情,你就得小声点。”
周子山听到这可有可无的威胁,双手捂住了嘴,煞有介事地,咬牙切齿低语:“凌冽,你放手,让我自己来。”
“那可不行,让你自己洗,你得淹死在浴缸里。”
凌冽伸手将入户的门反锁好,这才放心地穿过独属于周子山的小客厅兼书房,走进浴室,把一滩烂泥般的人温柔地放到浴室里。
凌冽坏笑着逗弄他,嘴上却趁机逼供:“今晚和谁喝酒?”
“不要你管。”周子山咬着唇,完全无法反驳那搁着面料探索仙境的双手,掌心软绵绵地推在凌冽的手臂上,“没吃饭?”
凌冽却松了手,调好水温放水,接着快速甩掉身上那件长袖卫衣,“我在上面?”
“不……这次我……”
雾气腾腾中,周子山望着那完美的身材,试图在水中坐起,可是身上的衣物都湿润了,对于他而言,这些衣服简直跟铅一样沉重。
他两次想要坐起,却打滑着落入逐渐升高的水里,湿了发,也显得有些狼狈。
凌冽却笑着看着他,看着逐渐“渐入佳境”的周子山,等待着周子山回应。
“帮我。”看着那双越发兴奋且猩红的眸子,周子山幽怨地举起手,示意凌冽帮他脱掉在水里湿透的衣物。
头晕目眩间,周子山想要起身时,在雾气中感觉天旋地转,天地似乎都要颠倒了,他只好举着双手,厌烦身上衣物的湿腻,试图通过增加吸气量来让缺氧的大脑变得清醒一些。
他的下半身陷在温柔的水中,雾气将周子山的皮肤打得湿润,积水顺着他半长的发丝落入颈窝中,缓缓积成一窝小泉,又顺着肌肉的线条缓缓的划出诱人的轨迹。
凌冽舔了口下唇,笑意盎然,伸手把没放多少的水给关了,声音无比亢奋,“你自己来?”
周子山气闷地低低骂了一声,红着脸,甚至想都没想,双腿费劲地在打滑的浴缸里使劲,才得以有行动的狭小空间。
凌冽望着那泛起粉色红晕的皮肤,眼神越发深邃。
不太听话的上衣挂到了周子山的脑后,他费了些劲,才将衣服下摆给扯下,那已经湿透的衣服下摆撩起了周子山脑后的发丝,又带起不少水花。
温和的水花顺着周子山的碎发淅淅沥沥地落下,顺着那张俊美的容颜,滴滴下落,娇红的唇轻启,向凌冽求助:“帮我扯掉。”
接着,他冲凌冽抬起双手,手臂上还挂着衣服。
凌冽笑着应下,手却一把抓在了衣服中间,把衣服扯到周子山的手腕上,再熟练地扭着布料打了个结,顺便将那双在温热中发粉的手掌拉到周子山的头顶,拉到水龙头边,把衣服挂了上去。
满脑袋昏沉的周子山脑子里一片警觉,低声惊呼,“凌冽!”
那名字的主人单手解开皮扣,翻身进浴缸,凑到他耳边浅笑:“你猜怎么的,我今晚刚好吃得七成饱……你呢?你看起来,没吃什么的样子,好像还饿得不行……”
“……所以,你要不要,自己主动一点,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