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棠棠也不觉得有什么,仿佛自己就应该发号施令,指点江山似的。
她走过去,扫了一眼这帮邪修,冷笑一声:“杀。”
所有人都是一愣,有句话不是说,不杀归降的战俘?
噗——
一颗人头落地。
执行者:叶宁。
所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又一颗人头落地,执行者还是叶宁。
他面无表情的挥剑,一点都没有怜悯。
突的,所有人都醒悟过来。
邪修,是战俘不错,可他们,还是邪修啊!
就算归降,他们已经修炼了这邪恶的功法,再也无法回头了!
至少,他们目前的情况,是不知道如何让邪修身上的邪恶功法与人分离出来的。
抹杀记忆吗?
他们不知道谁会抹杀人的记忆!交出传承,可记忆不会消失,顶多就是交出来,有人能学到罢了。
就好比是,师徒之间的功法传授,做师父的,把他会的功法,凝聚成形,在徒弟的眉心间一点,所有的功法就这样传承给了徒弟。
所以,不管是什么方式,他们都无法拯救这些邪修。
或许,在未来的几万年,有那么一个天才,能研究出来吧。但那是后世后代的事了,至少他们,不会。
所以,他们理解了田棠棠为什么只留下了一个字,就走了。
50余名邪修战俘,没有一个人逃得过被杀的下场。
最后一颗人头落地的时候,天空中的乌云突然散去。众人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雨后的天空,有彩虹悬挂,天幕,湛蓝湛蓝,非常干净。
地上的血水,都被雨冲刷的干干净净,只要收拾了这些邪修的尸身,那么,谁都看不出来,在这片战场上,曾经死过多少人。
战役结束了,赢的惨烈,可也漂亮!
他们的战绩,很精彩,只死了一个人。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天河宗的人,是不是要给个交代?
现场的气氛,一阵诡异。刚刚还在一起战斗杀敌,此时,已经站成了两个阵营,与天河宗泾渭分明。
天河宗的人也很无奈,他们想要道歉,可一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道歉。
人不是他们推的,苗苗也已经有了下场,而且,他们对于天河宗也没有归属感了,道什么歉?
除了因为自己是天河宗的人,觉得有些丢人罢了,他们没有错。
战场中,他们也曾受重伤,也曾浴血奋战,伤痕累累,无愧于心。
田棠棠感受到了天河宗这帮人的情绪,微微一笑:“其实,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纯粹就是我跟苗苗私人的恩怨,与天河宗无关。
各位,我不希望你们误会天河宗的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做出这样的事。
你们认真回想一下,刚才战斗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很认真?你们看看他们的身上,是不是也跟你们一样,都挂彩。
还有一些人,伤势也很重,都在后方治疗呢。”
有了田棠棠的劝说,众修士们沉默了。
可能是在战场中的时候,脑子不太冷静,没想到那么多,现在冷静下来了,想着田棠棠说的话,其实也不无道理。
最重要的是,人家才是受害人。
他们的心里,有些不太甘心,不想就这样算了,不是为别的,而是为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