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万春无语,他只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燕国的实力确实强大啊!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对着厉天闰摇了摇头:“镇国大将军所言差矣,就算是我们想要投降燕国,燕皇迟明也不会接受我们的。
儒家这种松散组织他都要打压,更何况我们摩尼教呐!
我要说的是,闽浙海外有一大岛名东番,占地将近五六个军州,可以作为我教后路。”
此话一出,方腊就是双目一亮:“五六个州的大岛,你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要不是梁山从海路袭击辽东,高丽,倭国等地的事情发生,他根本就不会考虑海外领地。
而且若是远走东番的话,赵宋的威胁倒是用不着考虑了,可燕国的威胁就大了不少。
所以地盘大不大,纵深有多少就很重要了。
庞万春:“消息得自于燕国东海水师提督李俊,并且卑职曾经搭乘其海船前往考察过。
占地确实广阔,只不过除了少数野人之外,并无多少居民。
我等要是退居东番的话,还要迁移一些百姓过去。”
“嗯?既然燕国已经知道了这个岛,他们就没有想法?”
已经有大宋这么个劲敌了,方腊现在可不想再惹上燕国。
“回禀圣公,燕国占地广阔,人口却是不多。现在还一直从沿海各州府迁移百姓,前往高丽,倭国等地。
现在对于东番岛,确实没有任何想法。”
见识过梁山实力的庞万春,早就开始考虑后路了。知道东番岛的情况之后,他就询问过李俊,梁山是否要占据这个岛屿。
得到的回复很明确,没兴趣,而且连在东番岛建立据点的事情,对方都嫌麻烦放弃了。
方金花曾经前往梁山,她也明白梁山的实力的,听到这事儿不会惹怒梁山,现在也持支持态度。
“退居东番岛是不错,可是咱们没有大海船,运送兵马都不够,哪里有余力迁移百姓啊?”
此时还不是南宋,海运发达的时期,内航船舶有的是,海船可就少了很多了。
“能运多少运多少,我摩尼教的传承不能断绝!
另外庞将军出面跟燕国水师沟通,看看能不能雇佣他们的船队,帮助我们运送百姓。
咱们抄家灭族搞来的那么多钱财,这个时候不用什么时候用?
留给赵吉吉那个狗皇帝吗?”
能活着谁愿意死啊!而且能够继续当圣公作威作福,方腊可不想这么早就去见阎王。
“属下得令,这就去跟李俊商谈此事!”
方腊一开口,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庞万春知道现在形势紧迫,立即告辞前去商谈雇佣船队的事情了。
这事儿李俊不敢擅专,写了个折子呈递内阁总理牛大胆决断。
牛大胆接到折子之后,都有点不敢相信,读了好几遍才确定这事儿是真的。
“靠!这方腊不会是姓蒋的穿越而来的吧?”
“什么事儿,这么大惊小怪?”
现在能够让牛大胆失礼的事儿可不多,马仁礼很好奇啊!
将折子递给马仁礼,牛大胆说明了下情况:“你看看,这方腊竟然想要退守东番岛,这可真是咄咄怪事儿啊!”
“嘁!有什么好奇怪的,咱们屡次从海上出击,这事儿也是天下皆知的。
方腊因此将目光转移到海岛之上,也是很有可能的啊!
蝴蝶效应懂不懂啊?”
马仁礼对着牛大胆就是一阵抢白,现在可不是以前在稻香村了。
那个时候他还需要每天跟牛大胆做思想报告呐!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白白的让方腊占据了台湾吧?”
“得了!现在哪里叫东番,除了一些原始土着部落之外,啥也没有。
让方腊先发展发展,咱们在收回来不好吗?
更何况,帮忙运输人口,咱们也能发一笔小财,何乐而不为呐?”
燕国近期内,是肯定没有精力去发展东番岛的,不如先交给方腊,之后自己看准时机,摘果子就是了。
“哼!你小子还是那么阴险,那就这么办吧!
刘高,将批复转送东海水师提督李俊,让他负责此事。”
此刘高即是原清风寨文知寨,跟随慕容彦达一起投诚过来的。
牛大胆看重了他的狗腿子属性,直接留在身边处理文书工作。
数日之后,接到命令的李俊开始帮助方腊集团运输人口,还有方金花,方杰带领的先遣部队。
庞万春,庞秋霞也因为跟李俊相熟,进入了第一梯队。倒是用不着跟朝廷大军拼命了。
而且有了种师中大军的加入,方腊手下将领防守的越发艰难。
现在也只有闽浙地区的一些军州,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其他地方基本上都被朝廷攻陷。
牛大胆除了安排李俊帮助方腊运送兵员跟百姓之外,也安排渤海舰队的阮小五,鲸海舰队的张横一起前往江南。
收拢了不少流民,运送回高丽跟倭国,如此增加人口的大好机会,他可不会错过。
方腊则是亲自前往前线督战,给后面运送人口物资的人马,争取更多时间。
只要时间足够,他要将闽浙两地搬空。无论是粮食,百姓,还是钱财,他不打算给赵宋留下任何东西。
种师中跟童贯得到消息之后,却是两种做派。童贯不闻不问,甚至于还减缓了攻势。
老百姓被方腊迁徙走了之后,可就是圈地的好时机了。为了自身利益考量,他打算相助方腊一把。
而且闽浙地区地狭人稠,他方腊就是本事再大,又能迁移走多少呐!
种师中则是加强攻势,他可是明白光有土地,无人耕种也是白搭的。
江南地区经过这一次乱局之后,本就损失了不少人口,若是再让方腊迁移走很多百姓的话。
那么就是朝廷收回来这些失地,也会因为无人耕种,而得不到多少利益。
因此他这一方面的攻势,颇为激烈,就是方腊手下大将石宝,也是死于非命。
为了保存手下兵力,方腊步步为营,缓慢撤退。直到两个月之后,才踏上海船,远赴东番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