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兰烬退之不及,身上被怪鸟锋利的爪子抓过。
他却一声未吭,忍着剧烈地疼痛朝安全的地方跑去。
最终却因为内府痛到不行,滚落草地之中。
白煦魔尊没有来救他,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赫兰烬闭上眼睛,以此来节省力气。
身后不远处,是两头凶兽凶残无比的争斗。
也幸好,没有叫这怪鸟察觉到安宁的存在。
即使受了伤,赫兰烬也毫无怨言,只怕他的痛呼声会分掉安宁的心神。
矮木丛中。
一条灵活的骨龙正和一只怪鸟激烈地缠斗。
骨龙的身体由白森森的骨骼构成,蜿蜒崎岖的脊椎骨如同刀割一般锋利,闪烁着幽冷的光。
它尾巴边缘锋利如刀,轻轻一挥就能将周围的空气撕裂。
怪鸟的羽毛颜色鲜艳,有如夕阳下的彩霞,绚烂而美丽,可惜已经被骨龙死死缠住。
它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透露出一种野性的机智。
怪鸟的爪子如同鹰钩一般锐利,能够轻易地抓破皮肉骨骼,可惜它今日倒霉,遇到的是安宁。
白骨龙不仅毫无痛觉,甚至勾住了它的爪子。
骨龙和怪鸟在矮木丛中翻滚着,互相攻击。骨龙的尾巴像钢鞭一样猛烈地抽打着,最终怪鸟的鸣叫声一声比一声低。
整个画面充满了紧张和刺激,让人不禁为这场生死之战捏了一把冷汗。
白煦三个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们像是忽然又老了几岁,尤其是夜霁。
矮木丛中弥漫着浓重的尘土和枝叶的碎片,
巨型骨龙将怪鸟缠绕半晌,那怪鸟脑浆泵开,只能呜呼哀哉。
过了一会儿,直接毙命。
安宁的龙爪,十分熟练地剖开怪鸟的身体。
香气浓郁的尸丹赫然出现在眼前。
安宁如愿的吞下了第二颗尸丹。
她身上慢慢也长出了第二片龙鳞。
安宁来不及细看,担忧地朝赫兰烬游去。
刚刚他逃出去的时候,好像被怪鸟的利爪伤到了,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等安宁游过去之后,一眼就看到白花花的胸膛,坚实的胸肌。
赫。
这是龙该看的吗?
刚刚那只怪鸟为何这么凑巧,把赫兰烬的胸前衣裳都划破了。
露出了大片掩藏在衣服下面的美好景象。
安宁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热。
她急忙移开视线,却意外发现赫兰烬的后背也有一道伤痕。
靠近一看,只见赫兰烬疼的颤抖,好像十分痛苦。
她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问题所在——赫兰烬的内伤绝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安宁迅速游到赫兰烬的身边,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丝丝香气从他的身上流露出,安宁此刻才明白那是尸气。
她的心中一紧,立刻将他圈在怀中,却发现他的伤口正在不断渗出血迹。
“赫兰烬!”安宁惊呼一声,这一次骨龙的嘎嘎嘎声都带着一丝急切。
赫兰烬被安宁的白骨冰的皮肤发颤。
在此触动之下,疼痛逐渐减轻,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睁开了黝黑的眸子。
他看着安宁,眼中是淡淡地安抚笑意。
“赫兰烬,你一定要坚持住。”安宁紧张地说道,“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
赫兰烬即使听不懂安宁在说什么,他也能感受到安宁的着急。
被安宁的紧张和关心所影响,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看着安宁的眼睛,坚定地点了点头。
“安宁,我没事。”
他轻轻说道,“你别怕。”
安宁没有说话,她紧张地凝视着赫兰烬。
她知道,他绝不是真的没事。
这个嘴硬心软的家伙。
赫兰烬的伤势严重,那道伤口深可见骨,而且从他的尸气来看,他的内伤也恐怕不是轻伤,
安宁能够感受到他的虚弱和痛苦,她必须想办法救他。
“安宁,赫兰烬怎么样了?”
白煦几个老头赶了过来,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安宁见外祖几个人说好了及时出来拖走赫兰烬,却半天没来。
“外祖,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惜安宁的问话没人能听懂。
安宁忽然浑身发酸。
她看到什么?
白煦的身后跟着夜霁和凤清,此刻凤清扶着夜霁,安宁看到夜霁爷爷的头发完全白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之前不是这样。
安宁有一种预感,若是她再带不了他们离开,恐怕外祖他们会衰老的更快。
白煦对着安宁十分抱歉,“对不起,刚刚老夜忽然晕倒了,我和你凤爷爷也头发晕,没来得及过来救赫兰烬。”
白煦有些自责,安宁摇摇头,她怎么会怪外祖,看着流血不止已经晕过去的赫兰烬,安宁努力回想当年看过的凡人药谱。
“清血分之热而止血的草药有:大蓟、小蓟、地榆、槐花、侧柏叶、白茅根、苎麻根、羊蹄等。
消散瘀血而止血的草药有;三七、茜草、蒲黄、花蕊石、降香、血余炭、卷柏、莲房
出血证而内无瘀滞、外无实邪者可用白芨、仙鹳草、紫珠、棕榈炭、藕节、刺猥皮、鸡冠花等。”
这么多中药,只要找到其中一种都可以救赫兰烬。
安宁立刻游动,她的尾巴在长出第二片鳞片以后,已经可以调动身体里的尸气。
她用尸气在空中写起了字。
白煦看到安宁此刻的变化,知道计划没有错。
心里欣慰不已,即使他们出不去了,安宁也不会死在这里,她终有出去的一天。
“外祖,我要找一些东西。”安宁歪头对着白煦说道,“我需要你们帮忙。”
“安宁你说,外祖只要能动,定不推辞!”
白煦立刻准备要帮安宁找需要的东西,因为他怕再过一段时间,可能一切都得靠她自己了。
他看着安宁的尸气在空中凝聚成字,心中感叹不已,最终却是满心自豪。
能在最后的时刻见到这小崽子,死也无憾了。
“安宁,都怪外祖父没有用,否则也不会叫你吃这个苦。”
白煦说着叹了口气,夜霁来这里最早,他的变化也是最厉害的。接下来就是他们了。
赫兰烬的内伤和外伤都十分严重,即使安宁找到了大蓟给赫兰烬用了,却也阻止不了内里的腐败。
凤清和夜霁想起,在哪里看到过安宁说的三七和仙鹤草,两个人带着安宁去采摘了。
留下白煦照看赫兰烬,
“赫兰烬,你既然身体里有伤为什么还要去当诱饵?是想老头子欠你人情?还是想安宁欠你人情?”
白煦看着病恹恹的少年,倒是没一开始那么讨厌了。
赫兰烬的脸,此刻透露着几分病态的灰气,听到白煦的问话依旧不骄不躁,拱手回答:
“外祖父,晚辈没有这个意思。”
好小子,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