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小测”
金缈缈撇撇嘴,按了按太阳穴:“我头疼。”
“哈,不提也是要测的。”安宁无奈地冲金缈缈挑挑眉,这小丫头还真是怕考试。
没一会儿,其他学子也陆陆续续从审讯室出来,赫兰烬和叶温仪也在其中,他们的脸上并无多少惧色,不知道刚刚的审问如何。
“安宁,可还好?”赫兰烬稳步走到安宁跟前,语气带着一丝关心。
“无事。”安宁言简意赅地摇摇头。她能出什么事情。
“叶温仪你的脸怎么了?”金缈缈忽然炸毛了,想要伸手去触摸叶温仪的脸。
原来叶温仪的脸上,多了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的淤青,被冰蓝色的发丝遮挡住了,不仔细看还真的是看不清。
“没事,不小心弄的。”叶温仪温和的笑了笑,避开了金缈缈的触碰。
他已经习惯了,半魔去哪里都是不招人待见的,何必让他们三个担心。
“使用迷魂咒的魔卫捏的?”金缈缈瞅着叶温仪那白皙透亮的肌肤,那抹青淤实在刺眼。
安宁和赫兰烬也看到了,赫兰烬却没有动,他觉得叶温仪的表情,似乎并不想提这件事情。
安宁上前一步,想要查看叶温仪的脸,叶温仪不自然的撇过头,后退一步:“没事的安宁。”
“叶温仪,那些魔卫虐待你了?”安宁知道半魔的地位低下,没想到叶温仪也会遭人欺负。
“没有,真的是不小心。”叶温仪的指尖掐的紧紧的,脸上的笑容有些轻描淡写,不以为意。
金缈缈见叶温仪什么也不想说的姿态,冷哼一声,“行吧,你也没有将我们当朋友,管不着你的事情。”
安宁见金缈缈这会子是真的生气了,拍了拍她的手背,叶温仪不说自然有他的理由,若是他说了,她们自然会帮他讨回公道。
“缈缈你这话说重了,还有叶温仪,你不用什么都憋在心里,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们。”
叶温仪似乎有所触动,但还是低下了头:“真的没什么事,可能是审问我的魔卫下手重了一些。”
“是我多管闲事了,叶公子。”金缈缈气的不轻,也不想管叶温仪了。
叶温仪见金缈缈不说话以后,叹了口气,神色变的更落寞了些。
见叶温仪不想说,安宁也歇了心思,
院子里的学子们熙熙攘攘聚在一起,一边交流着刚刚审问时情形,一边猜测是哪个瘪犊子做的这件事情。
不久之后。
在最后一个学生走出审讯室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褚善也走了出来,他威严的脸蛋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
“辛苦各位了,大家都没有什么问题,关于紫冥虫可能真的是一场意外。”
这个结论让所有的学子松了一口气,又觉得不可思议。
以他们的修为,在黎虎族的迷魂咒之下,根本反抗不了,所以这里没有一个人是凶手。
事情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不少学子出了魑魅殿,还一脸茫然。
黎婷婷本就是黎虎族的人,迷魂咒她再清楚不过,“小羌,看来咱们学舍里的学生没有问题,这件事情真的只是意外。”
严小羌叹息一声:“天字学舍吃了一个哑巴亏。明明这事情十分古怪,怎么就没有证据抓到那人!”
黎婷婷也十分不解,眼神却很坚定:“但是黎虎族的迷魂咒是不会出错的。”
说完就和严小羌各自分开,上了车辇离开了。
金缈缈气的不轻,一个人先走了,叶温仪也借助月牙的力量离开。
等安宁走出魑魅殿的时候,正巧遇到了褚良骑着魔马兽路过,他身后长长的魔卫队伍里有一道红色的身影。
褚良看到安宁,十分高兴。
对着她使了一个眼色。
小殿下,有好戏看。
“赫兰烬,我饿了,先回去了。”
安宁直接跟身后的赫兰烬告别。
飞一般的上了车辇。
阿莱驾车冲了出去。
赫兰烬有种安宁好像不是饿了,而是去报仇的感觉。
“黎徇,你可知罪?”
褚良的本事不小,直接将黎徇捆来了。
安宁到的时候,他正站在魍魉洞的审讯笼里,一身红衣于黑暗中,像一团炽热的火,想要将人一把烧干净。
“黎徇不知何罪之有?”黎徇有些不悦,眉眼间不见半分温和。
“勐天仙君就是你杀的是也不是?”褚良气的一拍桌子。
“勐天仙君重伤死了?我可记得当时没有打死他,还给他留了一口气怎么会死了呢?”黎徇一副惊讶的表情,好似真的冤枉了他一样。
“谁跟你说上次的事情,勐天仙君被发现死在流离河界了。”褚良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这魔界就你和他有过节,不是你还是谁?”
“这就更不可能了,我那次是路见不平 ,拔刀相助。看到三个好孩子被人欺负,要不然我会跟他打架?魔君境界打架动辄可是毁天灭地,我犯得着吗?”
黎徇脸色更黑了:“你怎么着?找不到凶手就让我来背黑锅呀?这我可是要告到魔王那里去的,像这样子谁还愿意做好事?”
“休要狡辩,我可是找到证据,才去抓的你。”
褚良冷冷一笑:“为什么流离河界勐天仙君消失的地方,有你的魔息,你去那里干什么?”
“咳咳,这事不好说。”
黎徇似乎有些一言难尽。
“说!”
“那地方,有不少女夫子约在下去看过河,褚统领,你有没有心上人,若是有大约也能理解。”
黎徇像是迫于压力,吞吞吐吐的将这事情说出口。
审讯室里死一般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