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宫森严庄重的大厅里。
魔王褚臧坐在玉石龙椅上,双目微合,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他的脸色阴沉,如同一座千年寒冰。
他的金丝长袍拖在地上,其上的光辉熠熠生光,却无法掩盖他眉宇间的情绪,褚臧今日心情极差。
“报——”一声急促的禀报声打破了这个安静的气氛。一个身着黑色金铠的魔卫从门口疾步走来,脸色凝重。
“何事?”褚臧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魔王,仙界又来了一个使者,要求接走勐天仙君,可是昨日勐天仙君已经被一位女仙接走了。”魔卫跪在地上,知道事情不对了。
褚臧脸色一变,看向跪在地上的魔卫,脸上露出的笑容有些吓人:“你说什么?我有些没听清楚。”
使者不敢抬头,继续禀报:“据魍魉洞的守卫说,勐天仙君昨日主动与一名女仙离开,之后便再无消息。”
褚臧脸色铁青,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在光滑的玉桌上,他心中明白,勐天仙君的消失绝非偶然。
“仙界要求接走勐天仙君的人现在正在魔宫外头,吾王可要见他?”魔卫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
褚臧冷笑一声,“见,自然要见。”
魔卫领命而去,褚臧坐在玉椅上,目光深邃。
他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这勐天仙君竟然自愿跟一个女仙离去?又为何会没有了消息?
仙界来使是一个白须白发的老头。
一进魔宫大厅就先发制人,他脸色严肃地站在褚臧面前,“小老儿托大,今日受黎衍仙尊的命令,前来接走勐天仙君。”
“仙界昨日已经来了使者将人接走了。”褚良从一旁站了出来,像是看死人一样盯着那白衣小老头。
白衣小老头的眼神坚定,显然对魔界的说法并不信服。
他身上穿着的白色仙袍在光辉中熠熠生辉,彰显出仙界的高贵和威严。
“魔王大人,此事必须彻查给我们仙界一个交代,”
仙界来使严肃地说道:“当初就不应该关押勐天仙君,听说他不过杀了几个不值钱的奴隶,就因为如此,就将人扣押,实在让人心怨怼。”
魔王一直没有说话,只自顾自的看着手里需要处理的政务。
褚良冷冷一笑:“仙使恐怕没有道侣,也没有子女吧?”
仙使白花花的眉毛挑了挑,虽然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但直觉后面不是什么好话,直接避而不谈这个话题。
再次弯腰直柬魔王。
“勐天仙君是不可能自愿跟女仙离开的。我认为是魔界有人害了勐天仙君。”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决,希望魔王能给个交代。
“呵。”褚臧放下手里的政务,狭长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来使,
一道极具压迫感的威压立刻将白衣老头压的直不起身。
白衣仙使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惊惧。魔王褚臧出手了!
他明白,如果不把事情查清楚,仙界和魔界的矛盾必定会因此事而加剧。他眉头微皱,开口说道:“既然你们坚持,那就去查吧。”
随着褚臧的命令,一群魔卫立刻前去协助仙界来使调查此事。
不久后,他们带着留影石回到了仙宫。
“吾王,这是接走勐天仙君的女仙文书,以及当日留下的影石。”褚良将东西逞上。
褚臧眉梢一挑,手一挥,“让仙使自己打开,省的说我魔族又欺人太甚。”
魔王这话一出,小老头的脸都气变了色。
但还是接过褚良手里的留影石,以仙力探查有无篡改的迹象,发现留影石完全正常,这才将画面展现。
褚臧注视着留影石,眉头紧皱。原本安静的魔宫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充满了压抑的气氛。
留影石中记录了勐天仙君和女仙离开的场景,他们的身影清晰可见。
看到留影石中的画面,仙界来使顿时哑口无言。
他万万没想到,勐天仙君竟然真的是自愿跟女仙离开的,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惊愕和疑惑。看来来人的确是他相熟的仙人。
“我们已经调查清楚,勐天仙君确实是自愿跟女仙离开的。”褚臧淡淡地说道,“至于他的下落,我们也不清楚。”
“可人是在魔界丢的…”小老头有些愤愤不满。
“仙使,我这里还有一份留影石,你要不要看看。”褚良的杀意已经从他的身上溢出。
见小老头要拒绝,褚良冷哼一声,使出魔息,硬生生挟持着小老头看完那份留影石,
仙使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那些半魔死状凄惨,竟是被生生挖去了云英之处。
手法实在残忍。
“这就是勐天仙君干的好事,你说他该不该杀?”褚良在仙使的耳畔说完这句话,就放开了他。
仙界来使脸色阴沉地站在褚臧面前,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无奈。他明白现在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只能带着这个消息回到仙界禀告凤颜战神。
“褚良,去查带走勐天仙君的女仙究竟去了哪里。”魔王褚臧自然是不会容忍被仙界摆了一道。
看来仙界不仅有人想勐天死,还想将罪名按在魔界的头上。实在是欺人太甚!
“是,吾王。”
正值幽冥学院下学,安宁看着天魔大街又开始戒严,勒令阿莱去问问巡逻魔卫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一会儿,车辇的帘子被拉开。
“小主人,勐天仙君死了。”
阿莱正巧碰到了急匆匆归来的褚良,褚良告诉阿莱,最近不要乱跑,勐天被仙界的人暗杀了。
至于是怎么回事,褚良倒是没有细说,就匆匆离开了。
安宁的心里有一瞬间的混乱,为何勐天仙君会死?是谁让他死?他是凤颜手下第一悍将,谁又能将他悄无声息地杀掉?
“阿莱叔,我们走。”安宁放下车帘。
“是,小主人。”阿莱轻呵,四匹魔马兽朝着安府而去。